“姐姐,馒头好好吃,你可以再分我一小半么?我没有吃饱。”
小小的弭玉坐在一间破旧的瓦房外面,眨巴眨巴水润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
“你怎么这么难养?一个馒头还喂不饱你么?”
弭耳一脸藐视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手上却把一泰半馒头分给她吃。
弭玉有些委屈,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转。可是肚子一直在叫她也管不住,接过姐姐分的馒头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弭耳弭玉是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妹,亲生姐妹的那种。姐姐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对自己妹妹虽然经常讥笑,但从来没有亏待过她。
妹妹弭玉比姐姐小一岁,是个小哭包,吃的多,很是依赖自己的姐姐。
两姐妹虽然没有怙恃依赖,但也可以勉强靠捡垃圾维持生活。
直到有一年,那是一年极为严寒的冬天,连路边的野狗都冻的无法出去觅食,更况且两个还不满十周岁的孩子。
两小我私家的命运就在这一刻彻底改变。
一个衣着华美,举止优雅的男子看中了可怜的姐妹两,但是他只带走了弭玉,施舍了弭耳一些钱财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弭玉跟男人走之前哭哭啼啼的看着姐姐很是不舍,只好哭着抱了抱姐姐小声哽咽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一定会的。”
说完恋恋不舍的跟男子离开了。
弭耳从最开始的面无心情到最后的放声大哭。
一向淡定坚强的弭耳终于失控了。她舍不得自己最后的亲人离开她,但是她必须让她离开,这样她就能吃饱穿暖,不在随着她受苦受累了。
男子叫华灼有个怪癖喜欢收集种种气势派头差异的美人,恰好缺了弭玉这种可爱类型的,就绝不犹豫的将她带走了。
华灼从来不亏待美人,每天好吃好喝供着,派人伺候着。
直到有一天,变故发生了。
听说有一位大人物要来华府,华灼自然是投其所好,大费周章的的部署了一番,迎接这位客人。
所有收集到的美人也一并精心妆扮,站在前厅最显眼的位置。
那是一个极为美艳的男子。
怎么形容才适合呢?
一双桃花眼转盼之时恰似多情,唇角微弯一笑,即是天然一段风姿他着一袭红色薄衫,眉眼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五官精致立体,多看一眼都市被他勾了魂。
这个男人,绝不是凡间所有。
在场美人们都痴痴的看着他。
程靡始终眉眼浅笑,细细的大量着面前的女人,突然将目光转向了弭玉。
目光中带着三分惊讶,七分欣赏。
随即玩味一笑指着弭玉笑道:“就她了。”
话刚说完,在场的女子的视线中都变得很难看,有的嫉妒,有的羡慕。
华灼也有些惊讶,但想到程糜的身份后,变得平静了。
上前与程糜耳语了几句,便把人带了已往,淡淡的付托道:“去了程小爷那边一定要守规则,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
弭玉轻轻一笑颔首允许道。
谁都不知道这一刻才是她噩梦的开端。
弭玉被带到了程府,因为年龄小便放在了外院。
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应好奇。
偷偷的离开外院到内院去看看,却看见了一到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女子身材婀娜,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美如玉,很像很像——她的姐姐弭耳。
弭耳似乎察觉了她那灼热的视线徐徐转过身子,看到那熟悉的脸庞,眼睛里却一片陌生。
“姐姐,我是弭玉,我是你的妹妹弭玉啊!”
弭玉并未察觉弭耳眼中的陌生,只是激动的上前扑了过来。
“斗胆!谁给你的胆子干冲撞我们大少奶奶!”
两个侍卫突然从角落冲出来凶狠的警告道。
弭玉吓了一跳,眼神里却另有这欣喜和期盼。她在期盼姐姐能让侍卫离开,给她一个拥抱,她想知道她离开的这几年里姐姐过得好欠好;她想知道姐姐有没有想她,照旧怨她没有来找过她。
可是,弭耳让弭玉失望了。
弭耳秀眉一皱,冷冷的说道:“来人将她拖下去,这个冲撞主子的奴婢杖罚二十。”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
任凭弭玉再怎么召唤,哭泣都没用。
弭耳没有这个妹妹。
她现在是程府的程亥的女人,是程家的大少奶奶。
程亥很喜欢她,但也只是喜欢。喜欢她的灵巧,喜欢她对他的言从计听。
“小耳,听说今个有个婢子冲撞了你,没事吧?”
程亥开口体贴的问道。
弭耳笑了笑回应道:“不外是个婢子,拖下去处罚就好,我到没事。”
程亥看她的目光带着探究,似乎没看出来什么便放弃了。
“我最近比力忙,你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忧。”
“弭耳知道了。”
两人道结婚到现在,在外人眼里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实则不外是步步试探,疏离而已。
程亥一直想要一把灵剑,不停通过种种途径去寻找,终于找到了。
得知这把剑就在贵寓,开心的整小我私家都略显癫狂。
弭玉一直在打探弭耳的消息。她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就这样把她遗忘。
她一定有苦衷的。
是啊,弭耳不是不认她,而是不敢认。她的身份太特殊了,若有了软肋她就注定举步维艰。
这天天灯节,程亥放肆部署程府,说要有喜事宣布。
随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色的蔓布围满了整个程府。
但是弭耳有点也不开心,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宴会开始了,歌舞升平,把酒言欢。
程亥和程糜两兄弟相视一笑。
突然,周围围着的蔓布酿成了血红色的藤蔓,细细的刺迅速的朝弭耳袭来。
弭耳不慌不忙,慢慢的应对,大脑飞快的运转,想着如何脱身。
程糜邪魅一笑,将站在一旁一脸惊恐的弭玉搂在怀里,用充满危险的语气说道:“只要你交出灵剑,我就放了你妹妹!否则,她就别想在世离开!”
弭玉大脑一片杂乱,从来没想程糜会拿她当人质,只是姐姐会救她么?
弭耳的脸色终于微微一变,随即说道:“只是一个婢子,与我无关。”
“听听,你亲爱的姐姐对你的态度。哈哈哈,你可真是悲痛,你的亲姐姐都不要你了。可悲啊。”
程亥突然大笑着说道。
弭玉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悲悼,缄默着。
弭耳眼里飞快闪过一丝不忍,但是立刻恢复正常。
“她不是我妹妹,我也没有你们要的剑。”
弭耳淡淡的说道。
“呵,说的好啊。要不是大费周章打探到了可靠的消息,我可不会这么急着逼你做出选择。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让你的妹妹就比你先走一步吧!”
说完一个火灵术像弭玉砸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一具温热的身体将她推了出去。
红色的火焰在弭耳的身上燃烧着,深深的刺痛了弭玉的眼。
“不!姐姐,不要!”
她猛的向前跑去,却被火燃烧的外圈所离隔。
她不死心,死死的盯着火里的弭耳。
突然火熄灭了。
弭耳不见了。
这剩下一把发着红光的灵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弭耳就是那把剑!”
弭玉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把剑,尔后疯魔一般的紧紧的抱着弭耳化的的那把剑。
“姐姐,姐姐,你听到到么?我是弭玉,我是你妹妹弭玉!”
她用嘶哑的喉咙拼命的嘶吼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停在胸腔里蔓延。
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了一下,一阵火光猛的迸射出来。
然后,弭玉不见了。
那把剑也消失。
最后弭玉进入了杀手阁,想为姐姐报仇,想夺回那把剑。
但是她遇见了一个男孩子。
他气质出众,眼神澄澈,像是一个赤子,那样明亮,洁净。
她愿意为他挡下那一击,就像姐姐愿意为她支付一切一样。
她,从来不忏悔。
姐姐,我来了,你一定要在那边睁大眼睛好悦目看我,我们很久没见,一定要给我一个拥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