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衣失神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间很是伤情。
小花蔓顺着视线就看到了那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芩衣,从小玖怀里挣脱了出来,快步向着芩衣走去。
伸脱手拉着芩衣,生气道: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忧,你走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去了哪儿。
随即看了看四周道:“你为什么会来这月老庙啊!原来依着你的性子是要躲起来痛哭一场的?”
芩衣回了回神,眼泪从眼眶顺着就流了出来,双眸很是空洞,伸手抱住了小花蔓。
哭喊道:“我该怎么办,我的同心结没了,我又如何能找到他,当初我在这月老庙拿了这麒麟阵图回了岐山,我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来找我的,那天我听见屋子里铃铛响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兴奋,我以为他来找我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可厥后他说他已有妻子,竟然已娶妻,那他便不是我的天选之人,不是他”。
小花蔓担忧的看着怀里泣不成声的芩衣,忙乱道:“你别担忧,说纷歧定有什么措施可以把那同心结给收回来的”。
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哭泣很是平静,顺着怀里就跌落了下来,小花蔓赶忙接住这已近晕倒的芩衣,让她靠在了我的怀里。
小花蔓不悦的看着小玖。
道:“小玖怎么不资助扶一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芩衣就摔地上了?”
墨兰凛玖眺了眺眉:“本尊不喜与旁人亲近,自然不会扶她”。
我.........。
厥后小玖带着我和芩衣回到了魔域,这回到魔域的另有那失魂落魄的源晟王。
小花蔓赶忙带着芩衣进了渊荭殿,这是小玖让人专门腾出来的宫殿。
看着这床榻上昏厥不醒的芩衣,小花蔓心中很是担忧,伸手摸了摸脸颊,手一顿,怎么会这么烫。
道:“小玖,快,让人传医师,芩衣头很烫,怕是染了风寒”。
瞥了一眼这站在门口背对着我的小玖,马上心累啊!
道:“小玖,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墨兰凛玖闻言微微转过身:“丫头放心,本尊已经让人去拿百花露了,喝下之后,睡一觉,也就没事了,无需医师”。
小花蔓微微一愣,之前似乎是听小玖说过这百花露有此功效。
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看了看四周,拿了帕子就往盆里放去,叠成了条状,放在了芩衣额头上。
道:“你说,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个田地呢?早知道当初就不去岐山了,也就没厥后的这些事情了?”
叹了叹气。
接着说道:“如今芩衣这副样子,源晟王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俩人可如何是好啊!”
墨兰凛玖站在门口神色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如炬。
道:“丫头,你在这儿待着,本尊去去就回”。
小花蔓看着走远的小玖愣了愣,又转头看向了床上昏厥的芩衣。
一侍者走进了屋,语气敬重:“女人,这是尊主让小的拿的百花露,放于水中服下即可”。
小花蔓悻悻接过,说道:“麻烦了”。
侍者讪讪道:“若女人另有此外事情,唤一声即可”。
小花蔓连忙说道:“暂时这边不需要了,麻烦你跑一趟了”。
小花蔓看了看手里的百花露,朝着桌子走去,伸手倒了一杯水,把那百花露放在了水里,转过身朝着床榻走去。
墨兰凛玖一个顺行到了源晟王寝殿。
只看法上的人早已经醉的不轻,跌坐在地上,神色很是伤情,带着些隐隐哭腔。
幽幽的抬了抬头,那双眼眸很是殷红。
道:“你知道吗?我在去往幽冥地狱的时候,心中想了数万种可能,甚至想到了,如若本王知道她的投生之处,就带回魔域让你们看看,我源晟王的妻长什么样子”。
边说边朝着嘴里倒着酒。
“可是,可是当我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她支付如此价钱换来的转生,就是在等我去找他”。
而我。
深深的沉了一口气。
“而我却浪费了太多时间,连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这声音嘶哑哽咽。
墨兰凛玖怒道:“你如今这副样子,只怕是让那女子有些心寒,之前不是另有人夸下海口,说就算是走遍这三界每一寸土地也要找到她的,现如今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
源晟王摇了摇头。
不是啊?不是?
道:“我不是不想找到她,只是?为了换取这转生的时机,在那三生池受那恶鬼啃食、百鬼欺压,过了五百年,舍了气运,才有的这转生的时机”
墨兰凛玖神色有些震惊:“你是说她转生之前舍了气运?”
源晟王深深的点了颔首。
道:“你我都在清楚不外了,人若是舍了气运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没了气运,这人世间的一切都于那人没关系,注定孤苦悲凉一生”。
语气带着哭腔。
道:“没了气运?就算在我眼前,那也是枉然,本王又如何护她”。
整个殿都传荡着降低的哭声。
这话让墨兰凛玖久久不能回覆。
道:“竟然如此,你就应该给芩衣一个交接,本尊知你没这个心思,只是,你拿了人家女人的同心结,也要有个说法”。
顿了顿。
道:“如今这女人,因为你,受了攻击,再加上染上风寒倒下了,你照旧去看看的好,有什么话劈面说清楚,这狐族女子个个都是死心眼儿”。
临了还来了句。
“把衣服换了再过来,本尊丢不起这小我私家”。
源晟王苦笑了一番,踉踉跄跄的从地上趴了起来,朝着浴池走去。
小花蔓伸手摸了摸芩衣的额头。
呢喃道:“烧是退了,可这人怎么还没醒?”
小花蔓有些焦急的看着芩衣。
芩衣手上的红线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光。
芩衣有些无措的看着周围的树林,这林中满是迷雾,芩衣艰难的行走着,这太过平静的树林让芩衣心中很是压抑,稳了稳心中的不安继续向前走着。
道:“姑奶奶研究阵图多年,这种小花招就想困住我,未免也太小看姑奶奶我了”。
顿了跺脚步继续向前走着,边走边在这四周的树上作上标志,以便迷路。
芩衣~芩衣~芩衣
这树林中传来降低的召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