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心头也不回的拐进通道,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在他的身后,一道人影静静的滑过,从卫生间到了厨房。
包租婆在晨心的位置坐下,她拿起晨心没喝完的啤酒罐,喝了一口。
然后又拿起晨心用的筷子,夹了一条生肉放进了嘴里。
“嗯,味道还行,不外似乎有点咸了。”
包租婆边嚼边说。
“呵呵,您的厨艺照旧这么厉害,一点腥味都没有。”赵哥笑着说道。
包租婆又喝了一口啤酒,问道:“说完了?痛快了?这人行不行?”
赵哥又点燃一支烟,道:“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动他。”
“桀桀,当初101你也是这么说的,今天你不照旧下手了?”
“你是在质疑我?”赵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劈面的包租婆。
包租婆被他这么一瞪,她心情有点不自然,随后她突然笑道:“听你的,听你的,我还不相信你吗。”
“那就好,我想,这个作品会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好。”
“桀桀,不外要是让他知道,当初医院那把火就是你放的,而资助你的那个院长,也早就被你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吓得明天就搬走。”
“我想你不会说的吧,究竟那院长的眼角膜,可让你卖了个好价钱。”
“额……桀桀,我不得养活你们吗,都是我的孩子,谁我也撇不下啊。”
赵哥听到这笑了一下,他站起身来,走到包租婆面前,包租婆见他离自己这么近,脸色蓦地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赵哥用手拍了拍包租婆的肥脸,道:“你照旧那么一如既往的疼我们啊,我的好妈妈!”
“额……桀桀!”包租婆笑着低下了头。
赵哥见她如此,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了厨房。
厨房里只剩下包租婆自己,绿豆般的小眼盯着赵哥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心情。
我要告诉我妹妹,她的死是值得的!
晨心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浮现姓赵的这句话。
他想着想着,突然身子一抖,打了个冷颤。
这可是9月的天啊,虽然在地下室住着,但是也不至于满身发抖吧。
可是晨心想着这姓赵的就住在自己隔邻,他就觉得心里发毛。
这姓赵的,好可怕!
晨心最终定下了这个结论,那刚见到106的喜悦感,此时已经一扫而空。
长得这么帅居然也心理扭曲,亏他自己照旧医生。
晨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欺压自己入睡,但是他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脑海中翻来覆去都是106说的那些话。
25岁死,75岁埋,25岁死,75岁埋……
在临近拆迁区的北方,那里有一座荒山。
要想登上这座山,必须要经过拆迁区,所以这座大山也借了拆迁区的光,徐徐疏弃了。
此时在这荒山废弃的山路上,停着两辆车。
两辆车都打着大灯,而三小我私家则在灯下不停的挖着土。
112的大叔在四外望风,而107、108、118三小我私家,正在挥舞自己手里的铁锹和镐头。
“叽叽叽!这……这……怎么总得……听他的。”
118的蘑菇头一边挖一边道:“你不听?那我明晚就要给你挖坑了。”
“叽叽,都是……一起……长大的,你们……就那么……怕他!”
108说道:“别说话,快干完早点回去。”
118此时停下手道:“差不多了吧。”
108看了看坑的巨细,点了颔首,然后他拉着107,走到车后座中,把101和王涛的尸体抬了出来。
两具尸体就地掩埋,三人把王涛的车推到一个大坑里,然后抽出车里的汽油洒在车上,点燃了车子。
看着面前的熊熊大火,三人小心的视察防止山火发生,这事做的驾轻就熟。
烧了能有一个小时,明火徐徐熄灭,三人又开始用铁锹铲土,然后盖在车子上。
忙活了几个小时,预计时间都快到两点了,三人这才走回山路,找到了112的眼镜大叔。
眼镜叔也不说话,当先上了车,发动起来,四人开车扬长而去。
“咚咚咚!”
晨心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这是几点了,什么声音?
晨心按亮手机屏幕一看,显示3:36。
“咚咚!”
又是两声,晨心精神了过来,这是?又是地底?这地底到底有什么?
晨心揉了揉眼睛,下地穿上鞋,拿开顶门的皮箱和椅子,悄悄打开了门。
晨心左右看了看,除了走廊那昏暗的光线,什么都没有。
他拿着手机,然后悄悄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晨心走到门卫室前,见里面关着灯,预计这个时间包租婆还没起来。
他悄悄的掀开苫布,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那扇小门。
“咛~!”
门折页传作声音,晨心低着头,嘴角咧咧着,小心翼翼的把门推开。
他拿脱手机,打开手电筒向里面照去,黑漆漆的楼梯上,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并没有几多灰尘。
他壮着胆子,借着手电筒的灼烁,慢慢走了下去。
到下面一看,这里似乎发生偏激灾,与楼上的花样一样,一条黑漆漆的通道,两侧都是一个个的小房间。
“有人吗?”晨心轻轻的问了一句,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晨心壮着胆子往前走了两步,他看到左侧的房门上写着201,右侧房门写着220。
晨心小心翼翼的推开201的房门,然后举着手电往里面照去。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烧的漆黑的木桌,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这时,通道里面突然传来“滋”的声音,就似乎是人的脚下有灰尘,脚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晨心被吓了一跳,他急遽将手电扭到走廊的位置,但是这手机的手电照的并不远,顶多也就看清身前两米的距离。
“谁在那边,有没有人?”
但是整个走廊里,寂静无声。
晨心畏惧了,要是有人那一定会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是没人回话,那“咚咚咚”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有鬼?
晨心想到这他再也不敢停留,他慢慢的退后,然后照着楼梯快步走了上去。
他轻轻打开小门,走出去后又把苫布盖好,然后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晨心并不知道,在黑暗的地下二层,208的房间里,有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被绑在了椅子上。
他满身哆嗦,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
他嘴被透明胶带黏住,黑黑暗的他,并不知道是谁在自己面前。
他只知道自己的脖子上,抵着一把冰凉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