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局面一度很是尴尬
季迦予狠狠的拍了一下尚斌：“我知道这是金融大楼，我是想问，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说着，她三两下调出了金融大楼的内部结构图，看着尚斌。
她就知道，尚斌和凤修不是什么简朴的人物。
尚斌指了指结构图：“你管这个干什么，里面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呗。”
他也不能说实话啊，季迦予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注意到这不起眼的大楼？
季迦予危险的眯起了眼，指了一个标红的楼层：“这里面有什么？”
有什么？
有一个藏着秘密名单的芯片，昨天还丢了。
尚斌说：“做个交易，你去追修哥，人追得手我就告诉你这里面有什么。”
季迦予才不干呢：“凤修那个闷葫芦，等我追到他黄花菜都凉了，还要你的消息干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样的问题。
尚斌耸了耸肩：“那你就自己找吧。”
季迦予：“……”
她自己怎么找啊，打开电脑，能查到的工具就那么多，她没有什么特殊渠道，也没什么特殊门路，能查出什么？
季迦予一咬牙，开始讨价还价：“你这个要求太难了！”
尚斌似乎是觉得她说的有原理，他认真的想了一下。
季迦予直觉尚斌的这个笑容里面没什么善意。
尚斌说：“这样吧，你带着修哥去泡吧，要是能乐成，我就告诉你。”
季迦予颔首：“这个没问题，凤修不喜欢那种地方吗？”
其实她也不太喜欢，闹哄哄的。
尚斌心说，何止是不喜欢啊。
但是他肩负着组织的重要使命，要把修哥拉下神坛，酿成一个普通人，所以他就得想方设法的让凤修去实验种种各样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不去做？
他胳膊都被修哥摔断过三次了。
他这一把沧桑的老骨头，经不起这种作大死的行为了。
老了。
尚斌一脸心酸的拍了拍季迦予：“去吧，好同志。”
季迦予：“……”
跟尚斌讨价还价之后，季迦予去超市买了两根棒棒糖，慢悠悠的回了教室。
没了季迦茵的学校，空气都格外清新。
季迦予才不体贴季迦茵今天来没来上学，只要她不在她面前晃悠，她心情就好。
回了教室，各人都在上午自习，凤修雷打不动的在看书。
季迦予把棒棒糖扔给凤修，开始装可怜：“凤修，晚上出去玩吗？”
凤修看向季迦予，不知道她又作什么妖。
季迦予可怜巴巴：“今天是我生日，但是基础没人记得，我太可怜了，你晚上陪我过生日吧？”
凤修才不信呢。
季迦予心里疯狂吐槽。
凤修这个闷葫芦真是太难撩了，她总觉得自己亏了。
季迦予爽性抢过了凤修的书：“帅哥，打个商量，你看我一眼，成不成？”
凤修无奈的转过头，看向季迦予，浅琥珀色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一切：“是不是尚斌让你来的？”
季迦予：“……”
季迦予一口咬定：“不是！”
凤修信她就有鬼了。
季迦予把书扔到一边，开始磨人：“凤修，去吧去吧，我给你两个选择，晚自习要么跟我出去玩，要么给我讲故事。”
季某人把历史补习，叫做讲故事。
凤修：“……”
凤修真的头疼，不知道为什么，遇上季迦予，他就拿不出强硬的态度，但是这磨人精折腾出来的事情没有一件切合他往日的作风。
凤修朝面前的人伸手：“把书给我，我考虑一下。”
季迦予不给：“你先说好。”
两人坚持了足足一分钟。
两人坐在教室靠着门的最后一排，此时的门关着，老余今天中午值班，吃完饭之后想要去教室看一眼，从后门的玻璃上看已往的时候，好死不死的就看见最后一排，他们班的“隐形人”凤修在和“问题学生”季迦予“眉目传情”。
老余：“……”
季迦予和凤修同时转头，与老余视线相对：“……”
局面一度很是尴尬。
是老余片面尴尬。
凤修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万年冰山脸一点没塌。
季迦予不光不畏惧，甚至冲老余招了招手。
老余：“……”
他的偏头疼又犯了。
季迦予把书还给凤修之前，凤修照旧点了头。
于是，季迦予就又开心了。
——
季迦茵脸色苍白的坐在琴房里面，听着岳禹在电话那边的声音。
岳禹先是给她看了一个视频，是最近很是有名的天才少女欧月的演奏视频。
身穿一袭白纱裙的少女坐在玄色的三角钢琴面前，演奏的曲目是与她宁静的外表截然相反的《狂风奏鸣曲》，这首曲子是业界公认的演奏难度大、情感难以掌控、完成度低。
季迦茵适才已经看过了一遍欧月的演出，欧月双目轻轻闭上，脸上依旧平静，但是白皙的指尖却在黑白琴键上飞翔，令人心潮澎湃的音乐流泻而出，使她似乎置身于狂风骤雨的大海，亲身感受着疯狂的旋涡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我看了你昨天的演奏，你心事很重，没措施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到钢琴上。”
岳禹酷寒的声音响在电话机里，重重的敲击在季迦茵的心上。
“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努力栽培你吗？”
季迦茵哆嗦着开口：“您说……我的琴声里，有希望。”
她五岁那年，随着陶青惠逃离了酷寒恐怖的家，逃离了对她们母女动辄打骂的魔鬼，在外面颠沛流离。
母亲在她六岁那年，在季氏找到了一份事情，他们拮据的生活才慢慢好转。
季氏的薪水不低，母亲开始认真的栽培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女儿，你要出人头地。”
她开始学钢琴，开始学习一切以前未曾接触过的的工具。
值得一提的是，连老师都说，她很有天分。
厥后，她随着母亲搬到了新的家，她把平和的季叔叔当结婚爸爸，妈妈也徐徐不再偷偷掉眼泪，他们过得越来越好。
希望啊……
怎么会没希望，那样的日子，她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