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伦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主治医生是多年的老熟人。手术室的人进进出出的,每小我私家都带着口罩,看起来很慌忙。
好不容易看见手术室的灯灭了,主治医生出来,狄伦赶忙逮住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父亲怎么样了?”
“听说骑士团临时有紧急任务把团长叫了出去,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们赶到的时候,当晚出勤的人均已遇害,团长有幸保住一命,但失血过多,肺部和胰腺两处贯串致命伤,情况照旧不容乐观。”
怎么这么巧,自己刚走,要是自己还在,说不定父亲也就不会失事了。
“对了,团长的伤口看起来不像刀伤,而且伤口长时间不结痂流血不止,怀疑凶手是水系能力者。”医生增补说。
水系能力者……他有些呆滞的颔首,说道:“谢谢您了,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医生戴上口罩:“四十八小时之内,要是没事也就没事了。老团长掌管军务二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是谁。”
他坐在手术室外,胡乱挠着头发,昨天还好好的坐在一起用饭呢。
“狄伦。”格林夫人飞驰而至,连凌乱的头发都没时光收拾,这对于一直在意仪表的她来说险些是不行能的事。
“你父亲怎么样了?”
“没事,母亲,有这么多医生在这不会有事的。”狄伦扶着她坐下慰藉说。
“是谁,你告诉我是谁!”
“还在视察,您先冷静一下,父亲不会有事的。”狄伦赶忙挥手叫过来个护士照顾她,起身将跟来的女仆拉到一边,小声问:“谁告诉我母亲的,这种事不知道瞒着吗?”
“不知道,是有人直接给夫人打了电话。夫人接到通知就晕了已往,醒来之后非要过来看看,我们拦不住。”女仆说。
他看了一眼母亲,见她一直掩面哭泣,低声警告说:“听着,我一会给她找一间隔离病房,从现在开始务必,让我母亲好好休息,任何消息都不要透露给她。”
“少爷,夫人执意过来守着我们也拦不住啊。”
“我再派两个亲卫和护士,其他的你自己想措施,务必看住她。”狄伦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女仆,他母亲的脾气他清楚,真倔强起来谁都拉不回来。父亲现在这样,她万一受点刺激,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副团长。”下属赶来汇报,“现场已经封锁完毕,我们的人正在视察,另有其他两个骑士团的团长也赶到资助协助视察。他们让您放心陪着团长,其他的事交给他们就行。”
“他们也来了?”他才不会相信那两小我私家这么美意。
“是,两位团长说视察清楚之后就来这里探望。”
同为团长,又是多年相交挚友,一个失事其他两个来探望通情达理,自己没资格拒绝他们探视。但狄伦总觉得这两小我私家打着什么算盘。
算了,见招拆招吧。
温德和罗伊姗姗来迟,一来就把狄伦拉到一边,严肃的说:“对于你父亲的意外我们很惆怅,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把凶手揪出来。现场处置惩罚的很洁净,不外我和罗伊照旧发现了半个不完整的鞋印。”
温德手里拿着照片,严肃的说:“经分析,是个女人的脚印,约莫二十四厘米。”
“而且现场的泥土外貌很湿,虽然看起来是最近那场雪融化导致的,但我们照旧不能排除水系能力者。”
狄伦心里打鼓,事情正在朝着不受他控制的偏向生长。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格林夫人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看见他们,掉臂一切的拉住他们的胳膊,“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您先别激动夫人,我们和塔伯这么多年友爱了,一定会帮他查清是谁害他。”温德不紧不慢的慰藉她说道,“我们只是有了开端怀疑工具,具体的事还要进一法式查。”
“是谁?”格林夫人那幅模样简直像要吃人一样。
“母亲先去休息吧,这有我呢。”狄伦并不想让她加入进来。
“狄伦说的是,幕后凶手可能和魍影有关,很是有可能也会对夫人倒霉,夫人照旧先别加入了。”温德温声说,“我们已经派人去和魍影谈判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是不是那个小丫头是不是!”
“母亲。”狄伦扶着格林夫人,歉意的说,“这次的是,母亲受了不小的刺激,我先带她去休息。”
“去吧,好好照顾夫人。”
狄伦不由分说的拉着格林夫人到休息区,他们才不管他母亲听见这个消息会怎么样,他们只想着怎么能添一把火。
骑士团和魍影虽然偶尔能告竣一致,但大部门时候是对立的,尤其他们精通谋害防不胜防,保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成为刀下冤魂。他们基础不在乎真凶到底是谁,只是想借此除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罗伊没这个脑子,应该是温德想的招数,拉小我私家当辅佐。
论权利自己只是个副团长,论辈分自己也是子弟,没有插嘴的份。温德外貌看着是帮他们,实则基础不给自己加入的时机。真是只老狐狸。
那几个守卫也是,连小我私家都看不住。守卫也很委屈,据说格林夫人说要上茅厕,他们欠好拦着。
狄伦从来没有这么头疼过,果真父亲一倒,所有的人都盯着这个位置,没人把他放在眼里。
他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躺在床上全身插满管子的人。
“副团长,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下属问。
“去魍影,务必在他们之前,把人留在我们自己手里。”不能让他们占了先机,狄伦嘱咐说,“另外别再让我母亲跑出去了。”
虽然种种证据都指向她,但狄伦实在不愿相信凶手是艾瑞娅。自己母亲和她自己就有恩怨,直觉告诉他就是有人刻意让自己母亲加入进这件事情里来的。恼恨会蒙蔽人的双眼,要是肆意挑起利用自己母亲的这份恼恨,事情到最后就真的不受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