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田来到村居的院落当中时,漠原恰好审讯完毕。
一堆仆役鼻青脸肿乱七八糟倒了一地。
许令郎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无法发作声音,眼中满是惊惧。
显然,他还没能挣脱漠原的控制。
“那人你认识?”
漠原朝秋展鹏逃走的偏向看了一眼。
秋田田立马露出钦佩之色,朝漠原竖起了大拇指。
嘶哑着声音说:“年老,你太牛了,隔这么远都能看出来。那人我有更好的处罚方式,先放他走了。年老你要是想亲自处罚他,我马上去把他追回来。”
漠原哼了一声,说:“少来拍马屁,你的账呆会再算。”
他没再理会秋田田,转向许令郎。
许令郎眼中惧意愈甚,想要求饶,却苦于无法开口。
漠原冷厉说:“留下一只手臂照旧一条腿,自己选择。”
说完,朝许令郎身上踢了一脚。
许令郎马上觉得身上一松,被踢的地方痛得厉害。
他惨叫作声,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惊骇。
惊喜的是,他的身体又能够动了,可以受他自己支配了。
惊骇的是,漠原不愿轻饶了他。
许令郎又急又怕,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翻身跪倒。
“大侠,是我错了,我改,我保证改。我愿意拿出良田百亩,赔偿给他们。”
漠原点了颔首。
“方单?”
许令郎大喜,能用百亩地换来身体的完整,值。
他身上恰好有方单。
今日来抢屋主人的女儿前,他先去办了点事。
也正是因为身上有方单,他才敢拿出来当条件赎身。
象漠原这样的人,他可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也不愿拖延,只想越快脱身越好。
许令郎不敢延长,急遽从身上取出方单,双手捧着,战战兢兢蹭到漠原近旁,把方单递给他。
漠原接过方单,验了验真伪,递给屋主人。
屋主人却不愿接,摇摆着双手推拒。
“恩公,您救了我们一家,无以为报,这些方单恩公就留着吧。对恩公来说,百亩地算不了什么,不外恩公留着打赏人也是好的。”
漠原不耐地等着他说完,把方单硬塞进他手里。
不耐说:“我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给你你就拿着,这是他赔偿的,是你该得的。”
屋主人不敢不接。
他把方单小心放进怀里,说:“恩公是做大事的人,哪能被这些琐事拖累。这些地我暂时替恩公治理,恩公何时要地租,让人给我捎个话就行。”
“不必,我不缺这点地租。”
漠原断然拒绝。
屋主人听漠原的语气越发不耐,不敢再说,闭上了嘴。
至于他是否会替漠原留着地租,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秋田田很是遗憾。
这位品性不端的许令郎只用一百亩地就替自己赎了身,太不值了。
一百亩地对屋主人这样的普通人家来说,自然是一大笔财富。
可对许令郎来说,算不得什么,达不到伤筋动骨的田地,对他发生不了教训。
无奈漠原同意了,她欠好说什么。
正在遗憾,却听漠原问:“留下手臂照旧腿?想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