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对匹俦送饭来,居然是因为面子问题,是好欠好向人交待的问题。
他们何曾体贴过自己的女儿?
他们担忧的,仅仅是女儿会不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她没法再装了,突然坐起身,把喻碧兰使劲推开。
一碗碧粳米粥下肚,她精力旺盛着呢,身体状态特别好,力气也出奇的大。
喻碧兰没有预防,被推得连连退却,摔倒在地上。
“反了你了,敢推你娘?”
秋高远一声怒斥,板着一张脸,跨步上前,高扬起手,狠狠地朝秋田田脸上抽来。
秋田田早料到她的举动会造成怎样的结果,早有准备。
她不怕。
秋高远是男人又怎样?哼,干干瘦瘦的样子,一看就没怎么锻炼。
另有,他敢发狂吗?敢拼命吗?
她敢。
秋田田豁出去了。
敢打她?她说什么也要反抗,纵然他们是原主的怙恃。
她的亲生怙恃都没打过她,凭什么给他们打?
不意秋高远的手还没摔到秋田田脸上,却被喻碧兰实时拦住了。
喻碧兰倒在地上,来不及爬起来,就地一滚,抱住了秋高远的腿,高声叫道:“别打,后天就是结婚的日子,许多人来看,打伤了怎么向左家解释?”
秋田田很想发笑,气的。
刚看到喻碧兰拦住秋高远的时候,她还感动了一把,以为娘到底是娘,对女儿照旧有着情感的。
哪知人家在意的基础不是女儿,而是向左家解释的问题。
如果不是左家,他们基础不在乎她会不会饿死,会不会受伤。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怙恃?
秋高远的手都快抽到秋田田脸上了,闻言硬生生止住,气恨恨骂道:“小贱人,再敢造反,要你悦目。”
秋田田紧绷的身子稍微放松下来,今天打架或许是打不起来了。
她从他们的举止中察觉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很怕左家。
左家很厉害吗?
她飞快在脑海中翻找关于左家的影象。
蓦地,她明白了。
秋田田冷笑道:“等我嫁进左家,我就是左家的三少夫人。你们说,到时候我在左家老爷子面前说点什么好呢?”
他们如此欺负她,就不怕她利用左家抨击他们?
秋高远和喻碧兰马上僵住。
是啊,这简直是个问题。
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担忧过这些。
秋田田是他们的大女儿,性格比力软弱顺从,对家庭,对妹妹们都很有责任心,除了这次,以前她从来没有反抗过他们。
这样的女孩子,嫁到婆家以后也会顾着娘家的吧?
可是今天,她怎么换了小我私家似的?
喻碧兰愣了一会,气急松弛指着秋田田尖声叫道:“你得了失心疯了吗?你敢对自己怙恃说这种话?你要忤逆不孝?把你养这么大,白养了,你个白眼狼。”
秋田田暗道,我可不是你们养大的。
他们养大的女儿已经死了,被他们关在房间里,活活饿死的。
他们现在才送饭来,晚了。
秋高远铁青着一张脸警告道:“这是你的娘家,我们要是倒霉了,你连个撑腰的都没有。你可考虑清楚了,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