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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不行能是反派

七月流火盼君来4

我的师父不行能是反派 琉璃风盏 3180 2020-03-24 22:07:13

  寒冰洞内冰厚数尺,一眼望去除了令人发寒的冰,旁的什么也看不见。洞外设置了结界,更是封存了洞中的冷气,半点也外泄不得,使得寒冰洞中的温度越发严寒。

  贺连州在一张冰床上安平静静地打坐,他的嘴唇已经冻得微微发紫,可他似乎浑然不觉。

  一开始被关禁闭的时候,他还试着用灵力维持体温,反抗冷气,但是慢慢地他发现,如此下去并不是措施。除了快速消耗他的灵力之外,倒是没有此外什么缺陷,但是光凭这一点,他便也不能如此了。

  万一灵力求过于供,他没准儿会冻死在这里。

  所以,他便开始了自己的修行,不去体贴外界之事,不去记挂自己的得失,就只是单纯地、忘我地修炼,灵力在他的体内运作了一个又一个周天,既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去在意那彻骨的严寒,又能保证他的体内一直有灵力运作,不至于被冻伤。

  不外,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才没几日,他竟隐隐觉察自己有要突破的趋势。

  当瓶子里的水满了之后,那么这个瓶子便也就没用了,它将是一个阶梯,助它的主人更上一层楼。终于,在这个昼夜难辨的寒冰洞里,他竟突破了自己的金丹期修为,到达了只有少数修仙者费尽数百年才气抵达的元婴期。

  一道金光直冲云霄,划破了尚未完全明亮的清晨的天空,李观天披着外衣朝着北方看去,看到那一道耀眼的金光,尔后即是天雷乍现,他负手而立,果真天才无论在什么条件下,哪怕是极为苛刻极端的情况里,都是能倔强地生长的。

  扛过一道道绝不留情的天雷,贺连州这才睁开眸子,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但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整小我私家都似乎沐浴在仙气缭绕的微光里。若是之前他只是生了一副宛若天人的样貌,如今却是气质上也像一个来自天宫的谪仙了。

  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五官感知相较金丹期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而且现在体内灵力充沛,完全已经不受外界的恶劣情况影响了。他在腰间拿出了一个圆环,这是他之前在萧月生哪里利用来的,他本想着去魔界为贺家报仇,因为一切前因结果,他其时在裂空山谷都看了明白,他有能力报仇雪恨。

  而这个乃是羲辞长老的悲阳剑的一律剑魂,若是万一他有算计不到的地方,这个最起码能替他抗下致命的攻击。

  她素来好说话,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也不知,她怎样了。

  他如今已经是元婴期,凭据这个修行速度,飞升成仙指日可待,可那个傻子,怕是现在还在辟谷期吧?

  也不知,她有没有听他的话,好好修炼。

  正想着,他突然察觉到外面的那道结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即是脚步声,凭着敏锐的感官,他知道,来者是李观天。

  “掌门。”贺连州抱拳行礼。

  “很好。”李观天很显然已经知道他突破修为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李观天接下来的话竟然是:“随本座回灵云吧。”

  “掌门,”贺连州没有动,“说责罚五年,那便定要是五年的,怎能因为一些变故,连五天都算不上呢?”

  “并非如此。”李观天站的笔直,并没有因为面前这个过于精彩的年轻人而弱了气场,“本座已经知晓真相,返辰珠失窃一事与你无关,自然不能冤枉你。”

  贺连州不禁蹙眉,若是掌门知道了真相,那么……

  他一惊,连忙问道:“萧月生呢?”

  李观天没想到他会问及萧月生,却也如实道:“月儿都已经与本座说明缘由,且,她说需得比你关的禁闭时间要长一些,你也莫要因此怨恨她。眼下,应该已经到了东荒岛了吧。”

  “东荒岛?”贺连州的声调微微抬高,那里是东海上的一片荒岛,除了漫山遍野寸草不生的黄土便再也没有旁的工具了。只在西边临海的地方有一小片林子,里面有些动物,但是……也有大片大片常年忍饥受饿的狼群啊!

  “掌门!”贺连州跪了下来,“东荒岛随处危险,萧月生她……”

  “不必求情,”李观天打断他的话,“月儿去东荒岛虽然危机重重,但危机之下,又潜伏生机与历练,月儿已经是辟谷期,区区几匹没有灵力的野狼而已,奈何不了她。”

  “可是掌门……”

  “无需再多言。”李观天说完,便率先离开了寒冰洞,只留下贺连州,握着剑魂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魔界。

  羲辞站在最前端,属于魔尊的高尚位置上,一身清白之色显得他与整个魔宫都格格不入,他是这片暗色中唯一一抹亮色,是底下十位分封王只能仰望的存在。

  羲辞一转身,衣袍翩然而起,又翩然落下,他面上没有他色,一双眸子尽是凉薄,似乎这世间的一切,都不能被他所在意。

  这样的人,明白就是洁净出尘的仙,又怎么会是无恶不作的魔呢?

  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的一瞬间,那个本该膜拜他的人,却不禁睁大了眸子。

  倪焉知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灵云派最为清高,整个修仙界的翘楚羲辞长老,竟然是魔界的魔尊!

  若不是她没有遵从魔界的规则,反而自己偷偷跑到了凡间,想必她也不会知晓,这何止是天大的秘密?简直是所有那些诩清高的修仙者的笑话!

  他们奉为仙尊的人,他们一生奋斗都想成为的人,他们日日夜夜都敬佩着的人,竟然和他们任谁都恨不得得而诛之的人,他们口口声声唾骂的人,他们心中视为仇敌的人,竟然是同一小我私家!

  真是可笑啊!

  “青州王来面见本尊,竟还面覆面具,不知是何用意?”羲辞的声音带着威压,倪焉知知道他没有故意为之,但他仅仅是这样,稍微释放一点儿威压,她便得很是不适了,他究竟……修为到了哪种境界?

  低着头,毕恭毕敬,倪焉知在诸王中站出:“回禀魔尊,并非属下刻意为之,实在是属下面容貌寝,貌丑无言,不宜见人,属下只是不想污了魔尊的眼睛。”

  等了很久,羲辞也没说话,似乎忘了自己刚刚是在与她说话一样。

  “是吗?”他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倪焉知便感受到不妙,果真下一刻自己的咽喉就被握在了羲辞的手中,他依旧是一副清冷的面容,只是素日里瞧着他那副不食烟火的模样宛若坠落凡间的仙,眼下却似乎一个毫无情感毫无良知的恶魔,倪焉知相信,只要她说错一个字,做错一个哪怕细小如尘的行动,他就会立马掐断她的脖子。

  “属下怎敢欺瞒魔尊?”她故作镇定道。

  羲辞只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不是因为长相,左右他也看不见她的脸,但一小我私家的气质倒是短时间很难改变,只是羲辞想不起这究竟是谁了,究竟这个世间能入他眼的,就只有自己和月儿——他只是觉得对此人很不喜便对了。

  倪焉知只盼着他赶忙松手,这种把命交在别人手中的感受实在难受,况且她另有许多事要做。

  终于,羲辞松开了手,倪焉知受到惯性地影响直接狼狈地瘫倒在地,使劲儿地咳嗽了几声。不外,今日她受到这样的侮辱,有朝一日,她定会还回去,灵云山高洁傲岸的羲辞长老啊,谁能想到这是一朵开在又臭又肮脏的泥潭里的莲花呢?

  定是有趣极了。

  她心中有了算计,却不敢表露半分,羲辞的修为太过于高深莫测,她不得不防。

  “杀你,脏本尊的手。”羲辞淡淡道,看都不看她一眼,“不外是南荒来的叛贼,既然叛逆过一次,有了那般令人厌烦的习性,那便定会有第二次,本尊可不信你的忠心,况且,本尊杀了你的父亲,你岂能不恨?”

  倪焉知的手攥紧了,指甲险些扣进血肉,可她面上仍然谦卑,说着违心的话:“父亲他算计您在先,于情于理您都应该责罚他。但属下等背离南荒,实则是因为南荒的统治者不够仁善,良禽择木而栖,背靠大树好纳凉的原理谁人都懂,也怨不得我们背离。但是魔尊修为高深,待属下极好,属下实在想不出理由要叛逆您,还请魔尊明鉴!”

  羲辞坐了下来,倪焉知跪在那里,外貌没什么,可她的冷汗已经湿透里衣,只听见羲辞淡薄的声音道:“本尊可不是什么贤明的尊主——你这样能说会道,想必那张嘴很是能诓骗旁人,不若……本尊这就帮你封上如何?”

  他怎能绝不在意地说出这般的话来?那种被人视作草芥的感受让倪焉知心中怒意滔天,可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原理,尊严可以不要,名望也可以舍弃,只要留着这条命,她定能扳倒羲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一张嘴而已,魔尊若要,便拿去吧。”她说道,颇有一死表忠心的意思。

  羲辞眸色微冷,朝着她就打出了一道灵力,倪焉知皱眉,却没想着躲,不外是一张嘴而已,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到,那道灵力看似凶猛,实则刚要碰到她,便就散去了。

  倪焉知松了紧绷的精神,心道果真是羲辞,竟这样试探她。

  “本尊暂且相信你的忠心,”羲辞道,“你们如此着急要本尊回来,最好能真的有什么非我不行的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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