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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不行能是反派

四季更迭故人遇7

我的师父不行能是反派 琉璃风盏 3417 2020-03-06 22:00:00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向来洒脱的人,只是因为心里装了一个不行能的人才故作洒脱,欺骗旁人,也欺骗自己而已。

  “长老在那边?”他问。

  “就在咱们之前一直住的那个院落。”

  “走吧,”他扯出一个笑,“你带我已往,兴许长老能嘴下留情,少骂我几句。”

  “师父不会骂人的——只是南风师兄,你真的决定了吗?”萧月生道,“修行不易,若是因为一时的困顿就放弃,放弃容易,但要是再捡起来,可就难了。”

  “萧师妹,你知道为什么修仙之人这样多,如同过江之鲫,但那真正能飞化成仙的人却少之又少,犹如凤毛麟角,可是,那么多人依然前仆后继,哪怕穷尽终生都没筑基,可他们仍乐此不疲吗?”

  萧月生没想到他一下子扯了话题,思索片刻便道:“也许是人的寿命太短了,但是生命可贵,所以各人才都那么努力地想要多活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吧?”

  “差池。”南风的目光望向远方,有那么一丝空洞,却也认真,“每小我私家身上都有一道枷锁,凡人不得破,于是便求仙问道,为的即是顿悟自己,突破桎梏。萧师妹,对于那些渴求长寿百岁的人,枷锁就是时间,是对生命的贪念,但对于我,枷锁是西洲。我用了这样久的时间,终于勘破,那么我的修行,也就可以结束了。”

  他看向她:“总有一天,你也会参悟你的枷锁,打碎它,你才气真正地蜕变,否则再高的修为,也只是浅显的工具,灵魂得不到升华,那些不外是云烟而已。”

  他收回视线,留给她一个背影,慢慢地向前走:“走吧,我得去向羲辞长老请辞了。”

  萧月生抬眼望了望他看的偏向,只有几片白云,偶尔几只鸟儿略过那方天空,旁的再也没有什么了。她不知道她的桎梏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打破它,她在剧情偏离得这样严重的故事里,不仅猜不到自己的结局,也猜不到别人的结局了。

  不外无妨,有谁能提前知道自己的结局呢?人生篇章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亲自写的,串联成连贯的语句和逻辑相通的情感线,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和结尾息息相关,经不得涂改,也容不得忏悔,就算她不能提前知道剧情,不能作弊,她也相信,自己能活得很好。

  只要是想活下去的人,怎样都市活下去的。

  萧月生和贺连州守在院子里,而南风和羲辞则在屋子里。

  羲辞怎么也没想到,南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若放弃了,那十几年的修行可就白费了,你可想好了。”他劝诫道,他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爱为情所困,那不是世间最无用的工具吗?情在时,便觉得满心欢喜,以至于疏弃时光,满心都是那人的影子;情不在时,便觉得心痛如刀绞,从今往后,所行所望无一不是为了那人。白白延长修行的工具,留着它不外是徒增烦恼而已。

  “长老,门生已经太愚钝,竟用了十余载去参悟,门生另有时间,但是她最好的那十年,全都用来等了我,我不能辜负她。”

  羲辞语气仍淡淡的,提醒他道:“她已经选择了西瑾,选择闻千芾了。”

  “门生知道,但门生已经决定了,她若守着他,那么我便守着她。”他似乎是叹息了一声,里面是羲辞不懂的情绪,“门生已经决定,还请长老应允,也请长老多多规劝师尊,门生不是修仙的料。”

  羲辞不说话,眸子里的光淡淡的,他现在无暇听南风的话,而是在想萧月生。

  若是喜欢,那么努力去获得不就好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记挂,哪里有有那么多烦忧呢?

  “她是凡人,你早就筑基了。”他道。

  南风一愣,随即苦笑:“长老修的无情道,自是不明白这情字的烦忧,但是掌门会明白的。”

  羲辞“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言,南流行了大礼,将一封信交给羲辞:“还请长老转交给掌门师尊,门生无颜再回灵云,就此别过。”

  羲辞接过那封信,南风收回手:“门生告退。”

  门打开了,羲辞的指尖捏着那封信,却听到了萧月生的声音:“南风师兄?”

  南风笑得一如往常:“萧师妹莫要再叫我师兄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是灵云门生了。”

  他看向贺连州:“这次出山的任务完成的算是圆满,想必掌门师尊定会对你另眼相看。”他顿了顿,“萧师妹,贺师弟,保重。”

  说完,便抬脚离开了这方院子。

  “萧月生,你在想什么?”贺连州突然问道。

  她回过神,摇了摇头:“我今日才知道,每天都带着笑的人,面上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成日里总是纵脱不羁的人,不外是身边没有那个能让他悲切的人,能让他在乎的人,能让他收心的人,仅此而已。”

  贺连州没有说话,双手环胸抱着自己的沧啸剑,突然道:“萧月生,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贺家山庄?”

  “嗯?”她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发出这样的邀请。

  他却似乎笑了,虽然笑得又假又不自然:“夏天马上就要过完了,贺家山庄所在吾山种满了枫树,秋日里层林尽染,满山秋色,甚是悦目。”

  “好啊,”她一口允许,“我还没见过满山红叶的样子呢!”

  说罢,便弯了眉眼,就似乎夜晚里最悦目的月牙儿,照旧两个。

  一切都在羲辞的眼中,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若是月儿的微笑是对着他的,也许会更悦目。

  现下虽也漂亮,却是耀眼得很。

  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跟前,怯生生地唤道:“师父呀……”

  师父呀。

  她怎么能发出这样可爱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挑,语调却低低下压,他一听便知道她有事相求,可是那样好听的声音……

  她若唤“羲辞呀”,也许会更好听吧?

  “何事?”他面色不改,面前的人自然不知道他的心里闪过了什么念头。

  “我们可以在西瑾多待一些时日吗?”她问道。

  “你想帮西洲?”

  “不……不是啊……”一下子被戳破心思,她有些无措,都被他看在眼里,可他却莫名觉得,怪可爱的。

  “那是什么?”他虽语气淡淡,但是心里却觉得饶有趣味。

  “我是想着,万一南风师兄忏悔了,最起码另有挽回的余地……”

  “他不会忏悔的,”羲辞道,“虽然为师不太明白他所谓的那些工具,但他的样子,可比他初来灵云拜师的时候认真多了。”

  “不外,”他突然话锋一转,“在西瑾多留几日,也未尝不行。”

  “真的吗?”她有些喜出望外。

  “自然。”他道,“但是从今晚起,月儿必须要好好修炼。”

  “修炼什么啊,师父?”她有些不解,自己不是一直都有好好修行的吗?

  夜幕依旧降临,皇权的更迭并没有影响日月的运行,一轮明月若盘,挂在屋脊的上头,身旁是群星闪烁,却都不及它的辉煌。

  萧月生被羲辞拎到了屋顶,静坐打坐,悯月剑悬空而起,在主人的面前发出阵阵温柔的辉煌,那轮月亮就在她的身后,似乎为她而升。

  羲辞站在她身旁,她心无旁骛地吸收月华辉煌,潜心修炼,他则是心无旁骛地看着她。

  妖族公主倪霜的话他听进去了,在离开妖界前,他去了一趟妖界的书铺,买了一本那所谓的春/宫图册,他也翻看了,里面净是一些不入流的肮脏工具,他只翻看了没几眼,便一把灵力化成火焰,将那书册烧了个精光。

  可是眼下,他明明只看了几眼的工具竟都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里,就似乎他刻意去熟记了一番,清晰无比。

  明明她在月光下宛若天界仙子,洁净得似乎刚刚下过一夜的雪,可他偏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念头。书里的那些画面,本都是陌生的脸孔,甚至是那写书人随手一画,毫无美感,可他却似乎看到了月儿脸色羞红,香肩微/露,躺在床榻之上,秀发披散开来,媚眼如丝。他又想到了她白昼里喊的那声“师父呀”,明明不含任何情愫,却叫他不知怎地震了情。

  可是白昼里,她为什么要对贺连州笑得那么悦目?

  为什么深陷这样的泥潭里的只有他自己?

  他多喜欢她,她也要多喜欢他,这样才对。

  素闻女子对于自身的贞洁很是看重,若是被人看了身子,即是要嫁与那人的。

  倪霜说的话不全对,羲辞想,他简直是想要占有她,可他却不忍心。思及于此,他骤然想起了南风,他说“她是凡人,你早就筑基了”,言外之意即是,若是他强求,那么百里西洲定然无法。

  可是南风没有,他那时不解,现在却明白了。

  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不忍心只是不管掉臂地占有,还更贪心地想要她心里也满是自己。

  羲辞的眸子昏暗了下去,恋爱,始于皮囊,深于人格,却总是止于失望。

  他不会让她失望,他想,只要她肯爱他,他虽心向平稳,但他愿意为她而颠簸。

  悯月剑的辉煌黯淡下来,消失不见,回到了主人的神海当中,萧月生徐徐睁开眸子,微微侧脸,便看到了自己面前的那轮明月。

  抬头望明月,应是家乡明。

  不知道妈妈看到的那轮月亮,和我的一样纷歧样。

  她的眸子里被涂上了一层忧伤,羲辞慢慢走到她身边,他不太擅长言辞,但他照旧拼命找话题:“月儿在想什么?”

  她下意识摇摇头:“没想什么,只是师父,月亮那么悦目,旁边群星围绕,想必是它定是自豪的,看不到有一颗星星,拼命地在朝他靠近吧?”

  人在惆怅的时候总是爱妙想天开,这个陌生的世界,她还未来得及周全自己,就有了想要掩护的人。情窦初开的情感太稚嫩,太容易一往情深,太容易倾囊下注,却往往,总被辜负。

  况且她与他本就不般配。

  “万千星辰逐明月,明月只为伊人明。”羲辞道,“你又怎么知道,月亮看不到自己身边的星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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