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是什么丹药?从那边购得?”这则消息听得林越州大为心动,若是能买些回来,倒是能当做道观的秘闻,危机关头定能派上大用场!
“印观主没说,先前他外出之时,只说了要出岛一趟,具体去了那边我也并不知晓,不外这丹药名字他倒是说了,叫冲窍玄丹。”刘元白如实将知晓的一切说了出来。
“冲窍玄丹,”果真丹如其名,不外如今也只能眼热一下,林越州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朝外喊道:“袁师侄,将其余五位飞沙观长老带过来。”
“是!”袁鸿信应了一声,飞快往后山而去。
片刻后,六老星总算齐聚一堂,不外他们现在的脸色都不太悦目,看着站在众人身前的林越州,心思庞大。
就是这个老工具,设下了一系列的阴谋企图,下作手段,让他们六老星,这本该横扫下四观所有长老的存在,威严扫地。
他们相互也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无奈,在毒药的折磨下,他们将相互的身世来历,血缘关系都说了出来,这下子如同被人掐住命脉,只能任由对方施为。
“你们应当知道本座为何将你等叫来。”林越州将六人的神色瞧在眼里,心中了然,不管他们有何等的不宁愿宁可,恼恨,恼怒,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性命操在他林越州的手里,让他们干什么,都得乖乖听话!
六人面面相觑,只是唉声叹气,无人回话,林越州也不恼,笑道:“出来数日时间,再不回去印观主就要起疑心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刘元白长老转头会仔细和你们说,有伤在身的,自行回去处置惩罚,不要露了马脚,记着不管你们六人如何协商,定要口径一致,否则,走漏任何风声,被人发现了,你们和自家亲属就等着陪葬吧!”
六人倒吸口气,都睁大眼看着眼前之人,林越州神色阴冷,丝毫没有和他们开玩笑的意思,六人只好低头服软,刘元白沉声道:“我等明白,林观主何时给我们解药。”
林越州拍了拍手,袁鸿信将早已准备好的缓药拿了上来,一人分了一瓶。
“这是一个月的量,每日发作之时,吃一颗便好,至于解药嘛,只要你们乖乖服务,总会给你们的。”六老星看着林越州阴沉的脸,只能默默将缓药收起,起身行礼。
“那我等便回去了,每月会将观内变换书信送来秦阳观。”刘元白已经明白了林越州的意思,这是让他们在印南身边做内应。
他们六人基础没想到,一个看着不起眼的秦阳观,暗地里居然有如此大的筹谋,六人再次行礼,林越州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去,然后长出了口气。
拿下邱镇海,控制云鹤观,收服六老星,利用齐木观长老,短短差不多旬月时间,已经发生了太多事情,秦阳观直至今日,才算在三个强大道观的夹缝中,拼出了一线生机!
在齐木寓目来,如今的秦阳观已经是自家势力,如果说另有蹦跶的蚂蚱,那即是飞沙观了。
想必印南看到齐木观送去的信后,会气得跳脚吧?什么下四观同出一源,不忍看同门征伐,都是借口,印南也绝不行能坐以待毙。
在左弘光出关之前,印南绝对会尽可能的地提升自己的修为,可仅靠每日打坐修炼,不经年累月哪有那么容易突破,不是人人都有摄灵丹的辅助,所以两观坚持的时候,即是我秦阳观黑暗生长的绝好时机!
正当林越州思绪联翩的时候,云鹤观三位长老走了进来,张亦德抱拳说道:“林观主,六老星之事已告一段落,若无其他要事,我等三人克日起就回去了。”
“嗯,摄灵丹珍贵异常,你们三人回去后多准备些灵液,特别是你,张长老,”林越州看着张亦德:“虽然你如今只剩二十几年的寿命,但是尽可能的突破吧,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张亦德目光炯炯,绣袍中的手紧紧地捏了起来,他自然听懂了林越州的话,现在的沥水郡波涛已起,一统之势,已不行阻拦。
今后必有大战,在那一日来临之前,必须尽可能提升自己的修为,如此,方能掩护好世俗亲人,如此,才有时机见证沥水郡炼气宗的一统,也才有了那么一丝时机走出去,走到下一个境界。
在世,必须要在世!张亦德抱拳行礼:“老朽明白!我等告辞!”三人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现在该去见见邱镇海了,想起此人,林越州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杀机,他恨不得将邱镇海生吞活剥,千刀万剐,再拘了邱镇海的灵魂日夜折磨,直至六神无主。
但时机未到,若是在此时杀了邱镇海,时日一久,云鹤观那边一定让人觉察,到那一步,秦阳观就袒露了。
这个结果林越州不能接受,他需要时间去筹谋算计,为了王亦青那一句死而复生,不管这事儿有何等渺茫,都要去试上一试!
按捺下情绪,林越州拿起油纸伞,出了议事堂,朝后山走去,秦阳观屋宇低矮破旧,与云鹤观的胜景一比,相形见绌。
进入秦阳观内,先是一黄土铺就的沙场,供门生们每日练功所用,其后是供奉殿,接待往日上山敬拜的香客,供奉殿之后即是议事堂,而在议事堂两侧,则是居所,岂论观主长老门生,都混居一处,没有丝毫差异。
议事堂之后,则是伙房,起了个‘五脏庙’的诨名,倒是有趣,林越州穿过伙房,出了后门,便到了后山之中,顺着湿滑曲折的山道,在雨幕中走着,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兴许是情势大好,林越州久违地一阵放松。
地洞已近在咫尺,移开伪装的草丛,林越州身子一跃,已跳了下去。
“邱观主,休息的可好?”洞内漆黑,林越州摸出火折子吹了吹,随手从墙壁上取了火炬一点,只见邱镇海正一脸颓散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