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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纪事

第49章 最后的自由

灰尘纪事 冰山雪莲 2013 2019-12-18 22:11:09

  我们在宁夏的生活就是这样短暂而充实、快乐的,虽然有少许的妨害,但是,都经受住了,让我们家的小船能够继续在其时社会这个大浪潮的大海中颠簸前行。

  虽然我们家很穷,日子过得很清苦,那时候每天还吃着苞米面的馒头,但是到厥后,似乎是什么工具放开了以后,我记得爸爸一小我私家渡黄河去了河对岸的属于NMG的拉舍庙地域买了一块整整半个猪肉的身体回来。

  虽然是邻里邻居的另有朋友们每家分点儿都卖了许多几何,但是我们家也能吃上猪肉了,而且还吃得许多,是大部门。

  我记得,妈妈把猪肉放到了抗震小房里,每天吃一点儿,每天吃一点儿,就这样我们吃了那么多猪肉居然都没有吃伤了。

  妈妈说,她的同学家里有一年杀猪,她的同学就吃伤了,一闻到猪肉的味道都想吐。妈妈怕我们也一下子吃伤了,就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吃,没有让我们可劲的、尽情地吃!

  妈妈也是一个考究营养的人,看到三个孩子都要长大了,知道不吃有营养的工具以后会影响智力发育,于是就在可以随便购置鸡蛋的时候买了一小盆鸡蛋,每天给我们增补,所以,我们纵然穷,但我们都并不笨。

  爸爸,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个醉心于研究的人,在我回宁夏的这一段时间里还被邀请去了宁夏钢铁厂高中教了半年物理呢!

  其时那边的物理老师有事请假回老家了,高中物理的课程不能停,还要继续上,爸爸由于是那里的高材生,又兼电气、物理、机械全都市,就让爸爸出任代课教师了。

  那一段时间也是爸爸的脸上挂着笑容最多的时候,爸爸的脸上恢复了年轻和自信。对于他擅长的领域,爸爸简直就是那里的王,指点物理,激扬创新。

  其实,爸爸在其时的鞍山一中结业,那时爸爸结业时还没有搞红色运动,是完全有时机和能力考上大学的,但由于身分高,没有资格报考大学,只能屈就于工人,在社会的最底层受着种种人的欺压,过着最为普通甚至寒酸的生活,勉强过活。

  就像社会中好与坏共存一样,生活中爸爸也有许多几何志趣相投、脾气相合的同事和朋友成为了他的挚友。

  就好比钢厂卫生所的陈医生(男同志),因为同为摄影喜好者,两小我私家走到了一起,一起玩摄影,一起野外照相,一起研究如何洗像及洗像技术。

  陈医生在得知我姨姥爷在BJ钢铁设计院时更是高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家获得了他不少的照顾。

  另有爸爸的鞍山老乡兼同学何纯正,一个让我既爱又恨的叔叔,爱他是因为他确实很照顾我们家和爸爸,恨他却是因为他的姑姑在奶奶的蛊惑下硬是强迫妈妈和爸爸把我留在了鞍山。

  其实,我也知道这与何叔叔本人无关,但就是因为这一点,让我无法不迁怒无辜的何叔叔。

  看来我是永远也无法像颜回那样做一个圣人了!

  我原来就是个凡人又为什么非要做圣人呢?我为做凡人而来,就是要品味一下作为凡人的一切乐趣和感受,我甚至只想做凡人中的一粒灰尘!

  不做圣人,我就有了懦弱的理由,有了玩耍的借口,有了敬服自己的可能,有了能让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这样,我似乎轻松多了,人也快乐了不少,也不用再给自己继续施加莫名的压力了强迫自己了。

  所以到厥后,我似乎一颗天上的星星天天眨着眼睛笑,我似乎一条大海里的鱼儿天天跳出水面雀跃。

  我作天作地,尽情的释放着小孩子过剩的精力,尽情舒展我的个性与性情。

  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充实的玩,把我失去了的三年童年找回来,玩回来,玩个够。

  似乎以后就不能玩了似的!(事实证明,真被我说中了。)

  我厥后还和眷属院的孩子们去麦地里偷麦粒,只为了听说麦粒咀嚼后能够嚼出麦劲当泡泡糖。

  我可是领教过泡泡糖有多好吃的呦!结果我咀嚼了一把麦粒后的感受只能说差强人意,与真正的泡泡糖里的胶母差多了。

  我还和孩子们去沙枣树林摘沙枣。那满满一树的灰绿色的沙枣挂在枝头,既盖住了风沙又给我们提供了可口的水果。

  我边摘边吃,尽情的享受着沙枣的美味,和旷野中登高爬树的乐趣。

  我还学着别人折一段柳树条,用小刀将两端切得整整齐齐的,用手一拧,疏散开了柳条的皮和芯,取出中间的木质芯,再在柳条皮管的一侧削成斜口,做成柳笛。

  当我把柳笛放到嘴中轻轻吹作声响的时候,一种乐成的喜悦感油然而生。(虽然吹出来的响声有时候很像放屁,一断一断的。)

  ……

  日子好了一点儿以后,我们家又开始要折腾了,这回是奶奶要爸爸和妈妈通通调回鞍山,是彻底地回鞍山,彻底地离开宁夏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我问过妈妈,“就不能不回去吗?”

  妈妈说:“怎能不回去?我那边也另有我的怙恃呢?”

  一句话,说破了妈妈的心思,她也想着她的爸妈呢?我自己的爸妈找回来了,我又有什么权利不让爸爸和妈妈回去与他们的怙恃团聚呢?

  我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回鞍山,我觉得我们是在自投罗网,自找不顺,自我虐待,我知道奶奶会变本加厉的看待我们。

  但这些,妈妈和爸爸作为大人又何尝不知呢?

  如今除了爸爸和妈妈是大人外,我们家又有了三个孩子,我已经趟过了痛苦的这道河流了,我真不想让我的弟弟和妹妹再在同一条河流中遭受我遭受过的苦……

  但是,我作为一个孩子,又怎能干预干与怙恃们大人的决定呢?我只能被动地随着他们走,他们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影象里,搬迁之前,我恳求妈妈带我去一趟黄河滨看看,妈妈痛快地允许说:“英英,你好好的体现,到时候我就带你去看看黄河!”

  我兴奋地说:“行!我一定好好体现!到时候你一定带我再看看黄河!”

  “可黄河有什么可看的?你小的时候不是去过黄河吗?还拍过许多照片呢?”妈妈允许后又纳闷地反问道。

  “有点儿忘记了,就是想再看看,看和影象里一样纷歧样?现在看一看还能找回来点儿影象。”我挠着脑袋答道,并满是自豪地说:“老师说了,黄河是中国的第二条大河,是母亲河,很伟大的呢!”

  “好,说话算话!”妈妈一看我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依了我。

  “一定算话!”我也表了态。

  于是,我就好好地体现自己,好好上学、好好听讲、好好写作业,再没有了任何的污点能让妈妈挑出来。

  但是,我照旧没有等到妈妈带我去看黄河的那一天。

  因为突然间,爸爸和妈妈就决定要离开宁夏了,直到办完手续我们全家动身离开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黄河梦是再也实现不了了,它成了我终其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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