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绍静蹙眉,看着如此灵巧懂事的二女儿,难免又想起转身之前程绡的混账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只是碍于程姗在场,忍着没发作。
“有什么好说的!”蔡绍静不想程绡影响程姗,“赶忙去画室画画,虽然今天请假,但黄大师留的作业照旧要完成!”
蔡绍静推着程姗离开。
程姗从小就比程绡懂事,嘴甜会骗人,贺家人接触不外两天便认可了程姗,这让她之后在贺家腰板逐渐挺了起来。她能进入贺家,算是捡了漏。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结果于连淑一通电话打来,让蔡绍静慌了。
原本她是不计划将程绡过来的事情见告贺铭的,哪知她同于连淑的通话,恰巧被贺铭听到。
既是听到,蔡绍静便不再隐瞒,将事情始末见告贺铭,她本意想掉臂于连淑部署,将程绡随意安插进一所学校,究竟凭她每次考试都是不及格的结果,进了鹿城一中也是丢人。
最要害的,蔡绍静不想让人知道,程绡是她的女儿。
只是,贺铭却没同意。
贺铭说:“既然老人家都已经部署好,那就凭据老人家要求来吧。”
如今想想,蔡绍静万分忏悔,当初真该狠狠心否决于连淑和贺铭,那时怎么就同意了呢!
眼下,忏悔来不及了,只能嘱咐程绡,在学校不要影响到程姗就好。
***
晚饭,程绡是同蔡绍静和程姗一起吃的。贺铭有事没回来,饭桌上只有母女三人。
席间,程绡一句话也没说,兀自用饭,谁都不搭理。
蔡绍静看着她那副好逸恶劳模样心生闷气,压根就没心情用饭。
二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程姗眸光一直似有若无地视察着程绡。对这个姐姐,她影象早已模糊。
但,影象虽然模糊,感受却不会变。
从小,她就不喜欢程绡。
印象中,只记得那时的程绡获得的夸奖比自己多,而父亲每次挂在嘴边的是程绡而不是她。她很庆幸蔡绍静当初带走的是她而非程绡,呆在那个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前途!
只是,她本以为,程绡来了定会如乡巴佬般围着自己问东问西,会漏出种种艳羡,如此,她便可以展示自己的高屋建瓴,做足优越,却没料到,对方气势竟比她还要强!
尤其是,那张脸!
多年不见,那张脸照旧那么叫人讨厌!
程姗暗自咬牙。
“那个,姐姐,之前听妈说,咱俩小时候喜畛刳一起下围棋,我的围棋照旧你教的。要不吃完饭,我们一会儿来一局怎么样?”压下那份不甘,程姗打破缄默沉静。
程绡夹菜的手一顿,抬眸看向程姗。
“怎么了姐姐?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见程绡看自己眸色异样,程姗嘴角微抽,问道。
玄色眸子将餐厅暖色灯光揉碎,揉进眸底,程绡没开口,蔡绍静却说话了。
“来什么来!她早就把围棋丢了!”
程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程绡,语气惊讶:“姐姐,你怎么把围棋丢了呢!我记得你也就这么一个喜好吧?没了围棋,那你平时都做什么?”
程姗问得无辜,程绡夹菜继续吃只当没听见,蔡绍静资助注解:“做什么?打架,斗殴,泡网吧,玩游戏!你看看她那结果,除了这些她还能做什么!”
“妈,你不要这么说姐姐!”程姗脸上闪过尴尬,似帮程绡解围,“姐姐说不定另有其他优秀潜质,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