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刑部劈面的茶室,她便觉得能让太子亲自视察的事不是件小事,今日又在这里瞧见微服的太子遇袭。
如果他今日也是视察的话...
或许,遭到刺杀,和视察的案件,真有一定联系?
“这件事...”江暻泞仅敛眉思索片刻,便抿抿唇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只是案子自己恶劣,所以父皇才给本宫下了迅速查清的死命令。”
“苏女人前段日子不在京城,可能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约莫一个半月之前,京城突然开始流出一种假铜币。铜币的制式和巨细包罗重量,都与朝廷制造的没什么区别。”
“但铜币中精铜的分量,却是少了不少。”
“因为凭据外表实在难以分辨,再加上许多老黎民买工具的时候,也不会仔细去研究每一个的铜币的真假。”
“所以...不外堪堪一月时间,那种假铜币,便在京城泛滥起来。”
稍微一顿,江暻泞又接着道,“假的铜币多了,被发现的几率也就变高了。”
“此时,有许多黎民都发现,自己手里有不少假铜币。而京城的几大钱庄,更是因此亏损良多。”
“幸亏,一月时间还不算太久,由户部官员领导各司衙役迅速清扫,总算是在短时间内,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了。”
“但此事性质恶劣,甚至造成了民心不稳等不良结果。是以,父皇震怒,严令要彻查此事。”
“事出诡异,又有许多疑点说不外去,外面的人父皇信不外,所以事情,才被交给了本宫去办。”
“今日本宫微服出访,也是因为,寻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大致听江暻泞讲清楚了前因结果之后,苏临曦的神情中,不仅没有泛起半分放松,甚至,还多添了一分紧张。
私造铜币,甚至还跟官职的铜币造得极其相似,若说那造假者在朝中没有内应,全靠自己琢磨,预计...没几小我私家会信。
而太子那句“疑点甚多,父皇不信任外人”,也从侧面说明了,朝中有权贵与那私造铜币的人是一伙儿的。
如今,太子查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他们想措施趁太子微服出门之际埋伏,更是证明,这伙人实力不俗。究竟,不是谁都有措施弄到太子行踪的。
因为查到重要线索,所以遇袭?
这个逻辑没有问题,制造假铜币的罪名,值得他们冒这个风险。如果能让太子在中途失事,那杂乱之下,他们说不定就能找到脱身的时机。
整件事情似乎变得清晰起来,可事情越是清晰,她心中的惊惧之意,便越大。
如果整件事情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三年前在边关偷袭的人,也是京城中的权贵?
可偷袭太子,尚且有个阻挠办案的理由,偷袭苏家将士,又有什么意义呢?
边关被屠,敌军挥刀,背上中原,到时候...翊国危难,这京城里的权贵,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没有什么日子,是比宁静日子更舒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