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乔装,着便衣出城,为的就是视察近日来接手的一件大案。
在这时候遇人行刺,除了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外,便最有可能是因为这桩大案了!
刺杀很有可能是因为,对方,不想让他在世到达目的地!
刚刚捉到的刺客,已经全部身亡,他再从他们口中得不到任何消息了。
若是这位女人认得这支箭,那事情,便将泛起新的突破口!
“认得。”苏临曦抿唇,收起因为惊愕而涌现出的庞大情绪。
又是缄默沉静半晌后,她刚刚徐徐开口道,“我有两名亲人,就是死于同样制式的箭下,所以瞧见这支箭时,便难免激动了些。”
“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亲人?”江暻泞怔了怔。
所以他并非是有关这箭的唯一一个受害者?可案子才追查了半月,从未听说过有谁被刺杀,难道…这场刺杀与案子无关?
信息太少,其中的要害,江暻泞也想不太通。
各个枢纽,还得从眼前这位女人身上找突破口才行...
“之前还未请教女人姓氏,不知女人所说的亲人是…?”江暻泞拱手,客气问道。
观这女人的穿着,便知其非富即贵,再联系她现身刑部劈面的茶室…家里有为官者的可能便比普通富豪身世的可能,要大了一分。
至于京城中哪家女人如此剽悍,他倒是…没有刻意了解过。
所以这身份,还得询问。
“家父苏郅阳,官居一品镇国将军。”关于身份,苏临曦并没有丝毫隐瞒。
“原来是苏女人…”江暻泞恍然。
没想到,眼前这女人,就是镇国将军府的独女。难怪…他之前会觉得她与影象中的人有些相似…
如果是镇国将军府的苏女人…那有这手功夫,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有关苏女人的事迹,他也是听说过一些的。
听闻她十五上战场,十六立战功,今年荣归之际,已是战功赫赫的边塞女将了。
她的战功,并非得益于镇国将军,而是全凭她自己,一点一滴挣回来的。
据统计战功的人说,这两年,光论在战场上的斩敌数量,她一人就到达了上千之多!
以一敌千!
战场上同龄的男将,就没有一个比她厉害的。
还记得父皇在收到战报时,曾多有夸赞,说这如果是个男孩儿,那未来,镇国将军府,必将再出一名名看重史的上将军!
“那苏女人之前说的亲人…?”可如果是苏女人,那她的亲人,不都该是战死的吗?
他们跟这支箭,又能有什么关系?
“我母亲和年老战死的时候,身上也有一支这样的箭,如今,箭头被我做成了吊坠。”苏临曦取出挂在心口的吊坠,“不外事情也就仅止于此。”
“当援军赶到的时候,那支军队已全军淹没,再加上战场杂乱,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只知,这箭既不是我们的,也不是南祁的,此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默了默,她又蹙眉增补道,“往后三年,我们苏家虽也起过找寻之心,但却是再没见过与之相同的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