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笑’
凯瑟琳警官驱车带我和阿狸去往旅馆——在皮尔吉沃特执行任务期间，我和阿狸都要住在旅馆里。
警车飞速行驶在宽阔的门路上。
行人三五成群漫步在路旁。
“其实不须要急着安置我俩。”我对着坐在驾驶位上的凯瑟琳警官说道，“当务之急是把凶手抓到。”
“民宅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已经拍到了嫌疑人的脸，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警车突然向右急转，我反映不及，头撞在车窗上，肿起一个小包来。
“哇！托付开慢点儿啊！”我捂着头上的包喊着。
凯瑟琳警官绝不在意，仍然保持着原有速度向前驶进。
阿狸始终缄默沉静不语，我也无话可说，车里的气氛变得冷清了起来。
照旧说点话比力好，否则有些尴尬。
“凯瑟琳警官，你说这次的案子是连环杀人案，怎么看出来的？”我问。
阿狸的转过脸来盯着凯瑟琳警官，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六起案子中的受害者都有一个配合特征，死后被凶手顺着两边嘴角向上划开了口子。”
“划开口子做什么？”我又问。
凯瑟琳警官不动声色地回覆道：“不知道。”说完，她猛转偏向盘，又是一个急转弯。
我苦思冥想许久，却想不出结果来。于是我面对着阿狸勾起了自己两边嘴角，然后口齿不清地问道：“阿狸，你看看我这样子像啥？”
阿狸先是呆了一下，尔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来。
“阿银，你这个样子好搞笑哦。”
我放下手，稍稍运动了下自己面部发酸的肌肉。想像着自己勾起嘴角时的模样，确实是有些滑稽。
“阿狸，你有什么想法吗？”我问道。
阿狸眉毛微微扬起，眼睛瞥向别处，头顶的狐狸耳朵也随着不自觉的发抖着——阿狸正在认真思考着我问她的问题。
突然，阿狸像是想通了似的欣喜地看向我。正当我期待着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时，阿狸却又犹犹豫豫起来。
我着急地敦促起来：“你倒是说呀。”
“不是我不愿说，是……这个想法有些幼稚。”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幼稚不幼稚。”
阿狸听后，一脸尴尬地说道：“那照旧不提了吧……”
“别别别，说来听听看嘛。”
阿狸抿抿嘴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感受像是在笑，而且很像是马戏团里小丑的笑。只有小丑才会露出这么夸张的笑。”
听阿狸这么一说，似乎是有那么点儿意思。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让死者‘笑’呢？这‘笑’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寄义……
“我感受，”我托着自己的下巴分析着，“凶手的目的应该不是让死者保持笑容。笑容代表的寄义是心情愉悦。凶手何须要在杀了人只有又让其看起来是‘愉悦’的呢？要我说啊，很可能是因为凶手自己长得太丑了，看到别人长得悦目，心生嫉妒，因而杀人。之所以要划开死者的嘴角，目的就是要让死者变得貌寝！”
阿狸对我投以赞许的目光。
凯瑟琳警官目视着前方的门路，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差池。”
“什么差池？”
凯瑟琳警官行动麻利地掏出一叠照片拿在手中。
“拿去看。”
我赶忙接过照片，一张张的翻看起来。从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众多受害者的脸。照片看完以后，我将照片递给了阿狸。
诚如凯瑟琳警官所言，我的料想是错误的。所有受害者脸上都留有近乎整齐一致的划伤，而且都是沿着两边嘴角轻轻往上扬起，看着就像是在欢笑……这种划伤绝不是为了毁容。
“凯瑟琳警官，你的想法是什么？”我问道。
“凶手想要让死者脸上带着笑。”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
我通事后视镜凝视着凯瑟琳警官的脸。凯瑟琳警官开车之余，瞥了我一眼。
“怎么了？”
“你是警察欸，怎么总是说‘不知道’？好歹思考一下凶手这些行为的动机呐！”
“可以有，但没须要。”凯瑟琳警官说完，又猛打偏向盘。
急转之下，我的脑袋又撞上了车窗上。
“托付！开慢点啊！”我喊着。
阿狸看完照片以后，说了一句：“要是没有遇到凶手的话，这六个家庭的生活应该会很幸福的吧……”说完，阿狸眼含恻隐轻轻抚摸着照片。
“就是很幸福。”凯瑟琳警官有口无心地说着，“遇害的六个家庭在皮城都算得上富足了。在皮城，没有什么比有钱更让人幸福的了。”
皮尔吉沃特，为人津津乐道的幸福之城。莫非凶手是嫉妒他人的幸福生活吗？
靠着车门，脸偏向车窗外独自沉思着。
正思索间，前方人行道上站着的一个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男人身穿礼服，头戴礼帽。行走的人群中，唯有他静止在原地一动不动，显得格外惹眼。
当驶过男人身前时，我留心看了一眼他。由于礼帽的帽沿遮住了男人的眼睛，我只能看到他眼睛以下的脸部。
他的脸，他的髯毛，他的口鼻……总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但我认真追念一下，又记不起自己曾在哪里见过他。
见我许久不说话，凯瑟琳警官问：“怎么突然就不吱声儿了？”
凯瑟琳警官的声音突然将我尘封的影象叫醒了过来。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凯瑟琳警官手持着一张通缉令给我看。
刚刚看见的男人，就是通缉令画上的男人。
是他！窃走魔法公会黄金书的崔斯特。
我猛地转头望，却发现发愣的这段时间里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
“阿银，你在看什么？”阿狸问。
阿狸也探头车后望着。
要不要说出我的所见呢？
我再三犹豫，最后决定不谈此事。适才车速很快，而且路边的男人还被礼帽帽沿遮住了眼睛，我说禁绝是眼花认错了人。
皮城警察局曾受魔法公会之命追捕崔斯特，崔斯特应该是没胆子主动来到皮城的吧？
“阿银～”阿狸在轻声唤着我的名字。
“没什么事。”
我循分地坐好，缄口不谈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