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就随着嫂子走一趟吧。放心,该说什么不应说什么我心里有数,断不会叫嫂子难做的。”
见黎嫂子没瞒着自己,这般冒险坦诚以告牧轻音怎会不感动?自然也要安安她的心。
说真话,她之前就猜到了黎嫂子最终不会瞒着外祖母遇上她的这事。却着实没想到她竟然一时半刻都等不得的,就把这在外祖母的面前给捅开了。
牧轻音很清楚,黎嫂子这么做是要冒大风险的。
若她的推测是对的,她确实是能获得主子更多的信任和看重;可这推测若是错了,那她也将很可能要面对被主子厌弃的大风险。更严重些的,甚至还会被发卖,性命不保。
黎嫂子这得是有多忠心,多知恩图报才气让她宁愿宁可冒这样的风险?
想到上辈子哪怕况家倒了,黎嫂子也始终没有背弃况家,没有背弃外祖母。
最后若不是王春和她家里的小妾看她的靠山倒了,把她儿子被拐的真相告诉给她。她也不会为了想报仇又怕连累了况家,才哭求了外祖母放她离开。
看来姜照旧老的辣,外祖母这看人的眼光果真是独到。这样的一小我私家,难怪上辈子一直都深得外祖母的信任和喜欢。
有了外祖母在她背后撑腰,她在况家的巨细主子们的面前自然就极有脸面。
看来这世上,虽然不乏有背信弃义的小人。但是也同样不乏有并不需要衷心丸,也能够始终保持忠心耿耿的忠仆。
一瞬间,牧轻音感受她丢失已久的那份,对外人的最基本的信任感受,似乎又被找回来了。
“女人可有帷帽?”
牧轻音哪怕是心里早已经想的极远,波涛起伏的但是面上并不显。就连黎嫂子都没有看出异常来。
见牧轻音这般识时务,黎嫂子喜形于色了,连连颔首之后张口就问道。不等牧轻音疑惑,她就笑着解释道:“这事如今还不到叫外人知道的时候。
所以老夫人嘱咐我悄悄的带着您已往。可是咱们况贵寓上下下,又能有几个是认不出表二小姐的?
哪怕您的装束换了也难保没有眼睛尖锐的。所以咱们照旧谨慎点的好。若是女人没有帷帽也没事,一会路过外头店肆的时候我下去买一个也不难。”
“不用买了,我家里就有现成的。”牧轻音颔首,也不用小莲,亲自回房间去取了帷帽来戴上,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肩负。
没带小莲,她只身随着黎嫂子出门,上了停在巷子口那辆况府的马车。
等马车终于在况府后边的角门处停下,扶着戴着帷帽的牧轻音下车,黎嫂子一脸愧疚的对着她小声道:“事关重大,只能先委屈女人走角门了。”
“无妨。”
跟即将顺利的与娘亲和外祖父、外祖母他们相认比起来,自己现在只是走个角门能算是什么委屈?
牧轻音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跟在黎嫂子身后走进况府,越是接近外祖母居住的寿安居,她的心里就越是免不了打起了鼓,涌上来一股浓浓的仿若是近乡情怯般的忐忑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