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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记事

第三十三章 历史上的嘉皇后

南嘉记事 云下初见 2320 2019-11-28 22:04:03

  容家的人在第三日回来。

  丰都不大,三天时间,足够将那小城镇搜地底朝天,再天朝底,再底朝天。

  无果。

  容嘉嘉一路随着大伯,登上景区里去,过奈何桥,转三生石,走黄泉路,最后到阎王殿。

  那阎王威严耸立,一旁有判官有小鬼,另有络绎不停的游客,举着导游旗帜的导游对着扩音器讲,说这里是距离死去亲人朋友最近的地方。

  若要祈福,可祈福。

  容嘉嘉的大伯的默不作声在不远一旁旁听。

  容嘉嘉在边,依靠这一根门柱。

  她又想哭。

  此时大伯唤她:“嘉嘉。”

  容嘉嘉连忙应声。

  她从小就很怕这个严肃寡言的大伯,觉得他平日没个笑脸,眼中情绪看不清。令人琢磨不透。

  她开眼后还对着聊的来的幽灵说吐槽。那个无名的幽灵说,这是她对于未知事物的本能恐惧。

  就像容嘉嘉畏惧数学,连带畏惧数学老师一样。

  对于容嘉嘉来说,她还分不清到底更怕数学,照旧更怕大伯。

  大伯偏此时还要考她:“嘉嘉,你知道什么是鬼?”

  嘉嘉努力想:“人死后,肉体归于黄土。唯剩魂也,停留人世,为鬼。”

  大伯说:“总有人不信鬼。于是分析鬼的由来。有人说,那是活人对于已逝去之人的忖量,于是发现了鬼,希望逝去之人能以鬼的看法继续留在阳间。”

  容嘉嘉不知如何接话,于是嗯了一声。

  大伯继续说:“可是对于我们家族,其实心知肚明鬼究竟是一种什么存在。但是,那些不信的,也没太过于唯物主义。那些信的,也不全是全信。”

  容嘉嘉说:“表姐说,他们只信自己愿意信的。”

  大伯说:“你适才也有路过三生石。你见到上面有什么?”

  容嘉嘉回覆:“名字。”

  大伯说:“那些名字,真的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能有几个?”

  容嘉嘉没吭声。

  大伯说:“他们写的时候尚且浓情蜜意,若是回去后吵成云婕,又可愿意绑在一根红线上?”

  容嘉嘉又没吭声,她觉得,大伯今日话实在太多。他在家中惜字如金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是家里憋坏了,好容易出来一次,就要说个痛快?

  可是,容嘉嘉说:“大伯,我们来找姐姐的。”

  大伯依旧在不远一旁看那阎王殿,现在殿前已经换了一批旅游团。导游正在科普朱砂,容嘉嘉看旁边有朱砂店,于是翻了白眼。

  阎王殿,黄泉路,都是阴间,阴。

  朱砂在神话传说志怪文里都是相克的,导游让游客戴相克的工具进阎王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容嘉嘉刚刚已经看了周围一圈,整个丰都,出奇的干洁净净,一个小鬼都没有。

  预计这眼前阎王也有几多作用。鬼究竟是人所化,人生前有隐讳,死后也不会变几多。或许做了鬼也不来。

  大伯这个时候问她:“你探到什么?”

  容嘉嘉老老实实说:“没有。”

  大伯说:“那便有吧。”

  容嘉嘉赶忙跟上,问:“走去哪里?”

  大伯说:“回家。”

  容家的人陆续回来后,沈北杨有亲自登门致歉。虽然容家的尊长并未曾说过什么,可是于情于理,这个歉意照旧要表达。

  容家的当家很是客气:“都是易丫头和嘉嘉的主意,安良不外是随着去的。若要致歉,反而应该是我们向安良致歉,只怕是吓到了孩子。”

  沈北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已经确定容家的不怪罪是真诚的。

  沈北杨说:“安良也不是小孩,只是他最大,自责没看好妹妹,很是自责。”

  容家当家说:“那就要劳沈兄和夫人多加抚慰。不外话说回来,经此一事,安良也该了解一二了。”

  沈北杨说:“恐怕已经不止一二。”

  确实不止一二。

  沈安良很是沮丧。

  他好容易等到容嘉嘉回来,眼巴巴去寻她,却次次扑空。容嘉嘉不是不在,就是没空。

  他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即是被甩了。

  可是为了什么?

  因为自己不明缘由?

  因为自己其时没有慰藉她?

  照旧因为其时他置身事外?

  沈安良百思不得其解,又苦恼万分。

  此时,沈柏良回来了。

  沈柏良带他出去。

  去喝酒。

  美国的酒吧划定只能卖酒给二十岁的青年,进酒吧也要检察ID。又是亚洲学生,亚洲人的长相偏小,沈安良许多的朋友每每去酒吧都要被盘问年龄,更别提沈安良这样天生显小的。

  但是在国内,沈柏良带弟弟去酒吧,就流通无阻。

  酒保一边做着花式调酒上下翻飞,一边对着沈柏良开玩笑。

  他指沈安良:“你弟弟?成年第一杯?”

  沈柏良笑:“十九了。”

  酒保给他倒酒:“第一杯酒,永远不迟!来,这是我的发现:初恋十八岁!”

  他挖苦沈安良:“小哥哥,有女朋友了吧?”

  酒保最会察言观色,他很快确定:“女朋友一定漂亮!”

  那杯“初恋十八岁”度数不低。入口很甜,很像饮料,沈安良这是第一次正式喝酒,那之前小打小闹的啤酒不算。那第一口的味道很会迷惑人,沈安良觉得,这度数甚至赶不上啤酒。

  但其实这杯调酒有三十八度,抵得过一杯金门高粱。

  下肚就觉出差异。

  确实像初恋。

  初时甜蜜迷惑,令人陶醉,等沦陷之后才觉出那真正的其中滋味。又苦又涩,夹杂令人不舍的甜蜜。最后热辣刺喉,令人不自觉落泪。

  沈安良果真落泪。

  酒保同情看他,对沈柏良说:“你弟弟这样,我一看就知道,失恋了。”

  他唏嘘:“被小女友甩了吧。可怜哦。”

  沈柏良一口喝点自己的“初恋十八岁”,拍五张毛爷爷在酒保面前。

  酒保利落收下,察言观色:“再来一杯?”

  沈柏良继续又拍五张。

  酒保察言观色个透彻:“明白了。”

  他闪人了。

  沈安良没美意思让沈柏良看出他哭,偷抹洁净眼泪。他看到酒保跑到了一边去。

  沈安良说:“他怎么走了?我还要再来一杯十八岁!”

  沈柏良说:“等会叫他给你来一杯十九岁的白开水。”

  沈安良撇嘴:“我不要白开水,白开水没味道,欠好喝。我是年轻人,我要喝可乐,还要加冰!”

  二十九岁的沈柏良感受中箭。

  十九岁的沈安良浑然不知自己对哥哥造成的伤害,他有些醉意,体现在红晕上:“哥,容家,为什么我们沈家会知道?”

  沈柏良说:“我现在与你说,你确定你明天还能记得?”

  沈安良不平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柏良说:“那我便试试。你若是忘了,我也不怕再说第二次。”

  他说:“你可知道,容家在历史上,出过一位皇后?”

  沈安良颔首:“历史上很少见的,比一夫一妻制的皇后。容氏,嘉皇后。”

  沈柏良说:“那个嘉皇后,本家姓沈。”

  沈柏良说:“没错,就是我们家的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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