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他以往从来没有这样坚决过,可是他退让的结果却从未好过,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退让半分。
皇子争权夺利是常事,可是战场不是他们闹着玩儿的地方,他们在朝堂如何争抢他是不管,到了他这里,就得按他的规则来服务儿。
“我不管他们怎么说,你只管告诉那位尊贵的皇子殿下,我的腿废了,需要在一个清净的地方养伤,帮不了他,至于我的兵,早就已经折损在战场上了,再没有能给他折腾的了。”
沈溪桥的语气并欠好,事实上换作是谁,都是不行能兴奋的,沈溪桥手下的人,都是跟他一起赴汤蹈火的兄弟,以往没什么折损也就而已,这一次他们伤亡了不少人,沈溪桥绝不能再放任那个蠢货胡乱排兵了。
不懂的打仗的人就该乖乖的滚回去,非要在这里指手画脚,只会添乱。
沈溪桥离开的时候,偷偷带走了不少人,不仅仅是为了淘汰伤亡,也是为了防止那个蠢货过河拆桥。
天子的这几个儿子,此外本事没有,阴损小性儿是学了个十成十,没一个是能容人的。
沈溪桥是不想扶持这几位的,若是有可能,他只想找个时机辞去官职,回家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但他不能,若他走了,边关无人镇守,沈溪桥怕不到一年,外敌便会侵入中原,到时候就算他天大的本事,一小我私家也守不住一座城。
为了身后千千万万个黎民,沈溪桥不能走。
当初能入军营,也是沈溪桥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自己服完徭役就可以回家了,谁知徭役不外是一个晃头,大部门年轻力壮的人都进了军营,只不外家中无人知晓。
横竖在徭役中死人也是正常的,但通常去服徭役的,几多都是抱着回不来的心思去的。
沈溪桥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外他没想过自己会死,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另一种命运。
寒窗苦读数十载,沈溪桥一直以为自己会进仕途做文臣,谁知竟然阴差阳错成了武将。
少时,沈溪桥学过些拳脚功夫,也看过几本兵书,可那不外是少年人的心性使然,他断是没想过会派上用场的。
进了军营以后,沈溪桥是挨了不少刀子的,怎么可能一点儿伤不受呢?进了军营,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基础不够用,能在世出战场已经是万幸了。
厥后他的功夫越来越好,位置也越来越高,从百夫长到今日统领三军,这是沈溪桥拿命搏来的,不像那些皇子皇孙,生的好便一睁眼就什么都有了。
“那位若是有什么行动,就过来告诉我,我倒要看看,这位皇子殿下要犯蠢到什么时候。”
沈溪桥冷哼了一声,但声音却并不大,他怕吵醒顾澜和沈月娇,究竟他可没有告诉顾澜他的身份。
顾澜似乎也接受了他只是一个瘸子的事实,既然如此,沈溪桥也不计划再多做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