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外沈家的这几个基础不争气,就算真的进了学,考过了童生试又如何,这群人也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二嫂说的是,我虽然知道侄子们需要银子,可我和娇儿也得过日子啊!”
顾澜低着头,轻声啜泣着,她的一张脸上满是皱纹,哭起来并欠悦目,她也不计划抬头,免得叫旁人看自己的笑话。
三叔公自然知道沈家的是什么心思,只不外他们将孤儿寡母逼到如此田地,如果他不管一管,村子里的人指不定要在背后如何嚼他的舌头根子呢。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侄媳妇儿说了给老三家的五两银子,老三家的也没意见,那就这么分吧。”
三叔公一锤定音,沈母便只能吃下这个暗亏,若是再争执下去,也欠悦目。
“三叔既都已经这样说了,那便这样分吧。”
沈爹虽然心疼银子,可更要面子,他对二儿媳妇心里也有了点欠好,但是对大儿媳妇越发满意了,到底照旧老各人的会看局面。
三叔公见沈爹还算明白事儿,便满意的点了颔首,摆着手说:“既然大成同意了,那就回去分居吧,栓子,柱子,你们俩已往帮着点儿,老三媳妇儿身子欠好,那两袋粮怕是欠好带,你们看看怎么给带已往,别叫老三媳妇儿一个孤儿寡母的为难。
大成啊,另有那地既已经分给了老三媳妇儿,那地里的庄稼也一并是老三媳妇儿的了,你们也不用管了,老三媳妇儿是个懂事儿的,她既已经说了不愿意给你们添麻烦,咱们按原来说的,以后老三媳妇儿有啥事儿,也不用你们再费心了。”
“哎,三爷爷我们知道了,您老就放心吧。”
栓子和柱子应了一声,等三叔公走了,就和顾澜一起去沈家搬迁了。
沈母给银子的时候,给的是真不痛快,顾澜拽了好一会儿,才把银子从沈母手里拽过来。
“谢谢娘,我们这就走了,日后也不劳烦娘担忧我们母女了。”
顾澜笑着说道,如果不是她那一脸褶子,吓的沈母往退却了一下,顾澜还得再拽上好一会儿呢。
不外栓子和柱子这两个小子是个智慧的,没有就这么空着手过来,从祠堂里出来,转头找邻居借了个板车,不仅把粮食和顾澜的行李都放上去了,连顾澜也不必走那么远的路了。
“三嫂,你现在身子欠好,坐上去我和柱子推着你走,你也好歇一会儿,要不到了地方,你怎么好有力气收拾屋子和月娇住呢。”
栓子知道顾澜的情况,他比柱子要大两岁,也越发明白事儿。
顾澜也不是个矫情的,她知道栓子说得对,他们可以资助送工具到她和沈月娇的住处,却不行能帮她们扫除房间。
“那就谢谢你们了。”
顾澜这一回致谢是发自真心的,虽然她要走,也能走到村西头,可到了那儿指不定要歇多久呢,等到天黑了,她可就欠好收拾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