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被拉走,徐父宣布此事水落石出告一段落,众人也各自散去。只有叶观还呆呆地留在原地,似乎不能相信适才发生的一切。
“叶观,你过来一下。”是医生人的声音。
叶观紧张地走到医生人面前,行礼的姿势十足拘谨。
医生人立刻看出了她的异常:“你怎么了?这么漫不经心的?”
之前贵寓传言蒲元与叶观假借查案之名私相授受,医生人信得过叶观的人品,这才没有追究。如今蒲元被捕,叶观反映如此之大,难道之前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没有,我只是在想,此事另有蹊跷。”叶观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她察觉到医生人对自己的怀疑,起先有些慌神,但很快就发现这也许是个时机。
她稳住心神,盘算了片刻之后开口道:“郭元衣小姐是如苻的妾室,她死了与如松何关?咱们都知道,如松素来是最冷血的,他不会体贴多余的事情。
而如今,他却费心劳神地上下奔走,找来两小我私家证,就为了揭发蒲元?您不觉得蹊跷吗。”
见医生人不答话,叶观歇了一口气又道:“我觉得蒲神探不像是真凶,那个若轩夫人看着倒是对郭元衣很有敌意。”
医生人眼皮一抬,终于有了些反映:“此话怎讲?”
“要知道,郭元衣小姐之前吵着闹着要嫁给的人不是如苻,而是如松!哪个妻子能容忍自己的丈夫被人觊觎呢?更别提郭元衣小姐年纪小,有些骄纵,言语之间对若轩夫人多有冲撞······”
医生人微微皱眉,“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叶寓目不出来医生人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说辞,但也欠好赖着不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辞离开。
······
携月揽秋。
房若轩一行回到院子后,迎面就是燕鱼儿扑上来的身影:“怎么样怎么样,乐成了没有?!”
说来奇怪,尽管一开始对她凶神恶煞的那小我私家是房若轩,徐如松一直是笑眯眯的儒雅书生模样,但她不怎么畏惧房若轩,反而对后者怕得要死,故而她不敢靠近徐如松,只敢生扑房若轩。
“还行。”房若轩言简意赅地总结,同时嫌弃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故意说道:“你可以回你的飞花阁了。”
“不行的,这次任务算是完美失败,我回去一准被那个失常阁主给弄死!”燕鱼儿发出悲凉的哀嚎,流镜和小红连忙关上门窗,免得里面的消息被人听到。
房若轩调笑道:“我看你之前咬毒囊的行动那么迅速,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那毒囊里面装的是假死药,不致命的。”燕鱼儿决定为了生计放弃尊严,她两眼放光,努力卖萌:“让我留在你这里吧?我可好用了,真的,只要你一句话,坑蒙诱骗偷鸡摸狗在所不辞!”
燕鱼儿看出房若轩武功不俗,呆在她身边肯定不亏。她上次胆大包天去偷武林盟主的令牌,现在十分管忧被寻仇,如今更要抓紧一切时机保住小命。
房若轩和徐如松对视一眼,徐如松轻轻朝她点了颔首。
“你要留下也可以,不外必须今后舍弃绝地圣偷这个名号。”房若轩说,“蒲元被抓,任务失败,飞花阁的人会以为你死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