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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银志异录

第三十章 凶手自爆

五银志异录 瑾陌阙 1547 2019-11-06 21:19:47

  死者生前滥赌,穷得很,想来不会是因谋财害命而死,即是追债也不会害命,更不会带上他的情妇。

  而情妇被吓疯了。凶手千辛万苦地将那姐儿绑来,定当不会只为了让她看死尸,故而斗胆推测那姐儿应是目睹了作案历程,被吓疯了。

  凶手将死者一刀毙命,没有过于折磨,想来是无多大的直接恼恨。而又要让情妇目睹,想来是与他们两小我私家的私情有关。

  这般一来便直指死者妻子。而妻子一介女子,应是无如此的体力,又要掳人,又要杀人的。否则为何要受着那几月的暴力呢?

  那就应当与她的家人有关。是那屠夫?照旧其他家人?

  可若要为死者妻子报仇,那又为何要等到如此之久?况妻子已与屠夫私奔了这么段时间,应该不会是屠夫回来为其复仇,除非是妻子又遭遇了什么因死者有关的困难。

  苏瑾悄悄地摇了摇头,将这个推测埋没心底。面上虽说不再加入此事,可一觉醒来,苏瑾便发现这种种线索又在自己脑子中围绕不停。

  原来白正安饭点时来唤了她,只是刚刚醒来,心中又兜着事,也没什么胃口。

  苏瑾望了一周,左右四下无人。便掀了被子,翻了个身,将白正安他们临走之前留在床边的椅子移了过来,又将放在床头桌上的杯放了上去。以手作笔地画起了自己如今知晓的线索。

  刚刚从死者动机方面推敲,如今当是没什么进展了。那便从自周围邻居的所闻推敲起。

  首先,涌入脑中的即是那个肆意将妻子名节作笑的李老头。他言自己是见了个黑影被吓着了,方发生了那段事。可其时他已喝醉了,如何能断真假?

  苏瑾在椅的上方画了个浅易人,却又在下方点了个点。

  且老伯亦说了,它家阿旺那夜毫无声响,醒来也无什么异样。阿旺连那踏雪无痕的大盗都能发现,倘若那夜真有凶手路过。要么那个凶手是个武艺极其高强之人,再否则他即是个用药妙手。

  可倘若是个用药妙手,他何不默默下药毒了死者算了?何苦冒着这般大的风险?然也可能凶手真想复仇,不愿让他默默死去。

  另有即是无论武艺高强之人照旧用药妙手?那死者妻子如何熟悉呢?照旧另有隐情呢?

  苏瑾的手指的手指在杯中的水一圈一圈地划着,荡起阵阵涟漪。

  “乓!乓!乓!”猛的一阵兵刃相击之声传来,打断了苏瑾的思绪。

  苏瑾扭着眉坐直了身。望了一圈将一旁的水杯倒了。苏瑾淡定地将被子敛了回来,将杯放正,抬手将椅上那滩水倒到地上。自己坐正了身子,装作自己是正想喝水却错手打翻了杯子的样子。

  左右椅上那滩水正好有了解释。谁也不知道椅上原来的水是何样。

  “咚咚!咚咚!”蓦地一阵敲门声。

  苏瑾转头又看了一番。所幸先前有了溯流那一番,她在外是万万不敢卸了妆,解了束胸带睡了。醒了也是先把外衣穿好,将领子束得高高的,掩住喉结。

  此时又故意将衣裳折皱。再看了一圈,见别无异状后,苏瑾方佯装将将被人叫醒慌忙收拾了一番方见人的样子,嗓子亦是故意地压沉,带着些许沙哑地唤道:“进。”

  “吱呀”一声门响,带来一阵熟悉的香味。竟是苏瑾料不到的萧洛。

  今日的萧洛仍是一身白袍,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肩头与发髻上带了不少的细小的黄花。苏瑾眯眼细细一辨,微微挑眉。果真是桂花。

  她门前便有一株矮矮的桂花树。初初来选房之时,这花尚未开,那一株小树还引得苏瑾没少跟白正安吐槽。

  待到一朝醒来,恍然清香扑鼻时,她方知那是棵桂花树,开的细细小花不显眼但香气却很是怡人。

  作成桂花糕时,更是爽口的很,不似一般的糕点,吃多了腻口。一口咬下去,含在嘴里,久了便化成了牛乳那般润滑,一颗颗小花,唇齿留香。

  如今还未到花季末期,萧洛身上能待到如此多的小花,想来怕是静候了许久。

  苏瑾眯了眯眼。也不知是何事劳他如此台端。

  萧洛入门一眼便见到了床旁的那一滩水。在外候了那般久,他自是知道苏瑾早就醒来,而苏瑾刚刚琢磨之间,更是习惯轻喃出口。见外面闹了起来,方扣得门响,那一番杯倒的声音他自然亦是听得一清二楚。

  见萧洛望来,苏瑾也不再想着如何解释那滩水了。身子微动舒展了些,方开口问道:“掌柜,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

  萧洛未答,在桌边寻了个椅子便坐下。挽袖提壶拿杯,倒了盏茶,见触手尚温,眉头微微舒展,低头抿了一口,方道:“不知,许是入了那个小贼,被溯影发现了吧。”

  对敌战场如此循分,他自然知道定然不是溯流,而白正安有事,饭后便出去了一趟,那便只有溯影了。

  低头又抿了口茶,能让溯影坚持如此之久,对方想必不容小觑。

  虽说当年三人皆是师父带回来的孩子,然真真正正由师父带出来的,唯他一人而已。

  溯流溯影二人师父寻了他们的天赋,便教给了阿婆,也就是他们的师姑教着了。

  溯影专练的即是武艺。

  听着那兵刃相击之声越发靠近,萧洛不禁放下了杯,凝神细细一听却又发现除了那兵刃交接之声,再无任何话语。

  苏瑾见他许久未续,且神情严肃,也知道事态欠好。

  “是溯影招架不住了吗?”苏瑾不由担忧问道。

  萧洛摇了摇头:“不知。”应该不是。这句话他未出口。

  他在此,溯影大可呼救。

  然倘若不棘手,溯影自然能将其驱赶至外,至少不会由着对方往里跑。如今这般,要么是对方武艺高强,故意往这儿赶。要么就是两人旗鼓相当,溯流一时兴起,失了神,误打误撞地闯来了这个偏向。

  这也不是件好事。萧洛拧眉低头饮了一口。

  苏瑾看得心中敲鼓。见其拧眉,更是慌了几分。可见他没下步行动又不敢讲话,左右望了一圈,只得就揪着被单悄悄着急。

  “哟,阿姊,你都跟这个小贼闹了多久了,竟还没解决?”猛地,溯影的声音遥遥传来。

  溯影连个白眼都没空给他。溯流只得讪讪地转回了视线,瞥了一眼手中纸张,眼眸之间不禁又浮起了笑意,脚步轻快地往前奔去。

  苏瑾听得精神一震。闻他语气轻松,另有心思挖苦,想来溯影还好。

  萧洛轻叹了口气,放下杯子,便望向门外。

  溯流推门而入,一身白衣恍然入眼。他神色更是自得:“见你不在房间,便猜你在这儿,果不其然在此处寻着了你。”

  溯影的手中晃着一张什么黄纸,离得较远,苏瑾瞧着不真切,只见着溯流以其为扇,一摇一摇的,甚是起劲。

  萧洛如何听不出他话意间的打趣,白了他一眼,单刀直入道:“怎么回事?”

  溯流故作不明:“什么怎么回事?”瞥了一眼苏瑾,更是直接凑已往低声问道:“莫非是指你在王苏这怎么回事?”

  说是低声,可那声音基础就没背着苏瑾。

  苏瑾真恨自己的脚伤得不是时候,否则肯定下床将鞋子糊他脸上。只得瞪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顶道:“怎了?如今我竟何事都要经你过问一番了?”

  这些日子溯流仗着是她医生,可没少折腾她。上次还只是限制自由,加点苦药,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地限制吃食。

  苦药之后还限了漱口的甜食,每日药后只得白水去苦,整得她每日口中似乎都挂着一股苦味,自个都受不了自个了。

  深知他性子的萧洛基础就不会顺着他意入了他话坑,继续问道:“你手上这纸怎么回事?”

  见萧洛真不搭理他了,溯流只好回到正事。“你说这纸啊”溯流不禁轻笑,将它递给了萧洛“你瞧瞧。”

  萧洛接过细瞧了一眼,眸光一闪,问道:“你如何看待?”

  苏瑾伸长了脖子,照旧啥也见不着。见他们真要忘了她了,不由开口问道:“掌柜,何物?”

  “呦呵,原来我们这另有个伤员啊?”溯流故作似是刚刚发现苏瑾一般感伤道。话间,眼前一晃,溯流脸色猛地严肃,凝着那滩水迹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甚少见着这么认真的溯流,苏瑾初时吓了一跳,反映过来后便喏着声将刚刚预好的解释道出:“醒来口干饮水时,不慎打翻了。”

  “真的?”溯流存疑。

  “好了,溯流。刚刚我看着,他没下地,也没做啥坏事,于伤口愈合无碍。”萧洛不知何时起身,步到溯流后方,证明道。

  “那就好。”溯流将信将疑所在了颔首。究竟他印象中的苏瑾可不会这么循分。

  在那阿伯家脚疼时,他还真以为是被吓得摔着了,牵引着旧伤复发。

  然而回来细细一查,便见他脚伤处有这两个差异水平的损伤,其中之一赫然是劳累了太过而成。

  溯流不禁震怒,苏瑾竟如此不怜惜自己身子。故而近日多次为难他。

  萧洛虽医术不如他那般精湛,却也应该看得出苏瑾的脚不行再有损伤这事不是他唬人的。

  “呐。”溯流拿过萧洛手中的纸张递给苏瑾。

  苏瑾一瞧,竟也不知该作何反映。纸张纸上竟是“吾乃凶手,莫要再寻。”

  字迹些许潦草,甚至有些像小儿涂鸦,无甚风骨。似乎于执笔之人而言,这字只需他人能识能认便可。

  “你们怎么想?”苏瑾不禁问道。

  “这有何难?人就在外,出去直问便好。”溯流不甚在意,随口道。

  苏瑾不禁望向萧洛。

  萧洛竟也颔首道:“走吧。”

  两人便这么出去了。苏瑾无法追随,只见得他们身影在那庭院之中,萧洛手一挥,广袖一摆,便听见“晃悠”一声,溯影便落了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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