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顾夭却笑了一声,随着问道:“那敢问邱令郎,我与阿煜被贼人掳走当晚,你去了哪儿,同何人在一处?”
邱晗云瞳孔一缩,心中思绪电转,“当日我与绾绾女人交锋之后,心情不佳,早早便回房歇下了。”
“是吗?”
听得这话,顾夭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
“自然如此,我院内有小厮可以为我作证。”邱晗云点了颔首,面上端的是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样。
“哦?那却不知,我与阿煜在宗祠后的竹林中,见到的邱令郎,究竟是由何人假扮的了。”
顾夭眼尾往下一落,唇角却勾着抹明晃晃的笑意,瞧着实在扎人的很。
此言一出,邱晗云眸光骤变,整小我私家身子一僵。
他突然想起来那时自己听到的消息,和蹲在宗祠内的那只野猫。
苏宏自然将他这细微的反映收入了眼中,眉心蹙起,内心已有了疑惑。
“绾绾是说,在你被人掳走之前,曾在宗祠四周见过晗云?”
“不错,那时天色将晚,我从阿煜的院子里出来,就见到邱令郎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当下心中好奇,便带着阿煜跟了上去。”
“邱某那晚回房后基础就没有再出门,绾绾女人何须胡诌这些说辞出来?”
邱晗云心下一沉,嘴上却断然不会认可,反而做出一副被污蔑后痛心疾首的模样,“眼下明白是魔教作乱,就算绾绾女人对我心有偏见,也不应在此时污人清白。”
“别急呀邱令郎,我这还没说完,你怎知我所言为虚呢?”
顾夭侧首瞧了他一眼,眸底水光潋滟,“是真是假,待我说完后,自有法子佐证,你若坚信与你无关,只需瞧着即是。”
苏宏也点了颔首,“绾绾,你继续说。”
“邱令郎为避人线人,一路都是往小道上走,”说到这儿,顾夭没忍住又低低的笑了一声,“说来也奇,邱令郎来我落枫山庄不外泰半个月,竟对山庄内的路线无比熟悉,我这个从小在这儿长大的人都有些自愧不如。”
苏宏自然又联系到了邱晗云同顾夭交锋后所生的风浪,不由得眸色渐深。
“我与阿煜一路远远的随着,见邱令郎最终到了一片竹林中,同一个身穿黑衣遮盖得严严实实的人碰了面。二人言语间不止一次提及血冥经,以及要邱令郎必须留在落枫山庄,取得爹爹的信任。”
随着顾夭说得越多,邱晗云的面色就愈发不佳,只是他心知自己绝不能认可,当下梗了梗脖子,冷着脸回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来邱令郎认为自己行事向来天衣无缝,不会被旁人抓住把柄,才如此胸有成竹。”
她看着邱晗云面上的神情,笑问一句,“我说这些,也并非想要同你对质,既然邱令郎行得正坐得直,想来不会不愿意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吧?”
邱晗云蹙了蹙眉,实在不懂她究竟想要怎样佐证,“你想做什么?”
“若是我所言不虚,那么只需要传出邱令郎事迹败事,那么隐藏在落枫山庄中的人便会自露马脚。反之,若是邱令郎行得正坐得直,虽然就不会有什么同党了不是?”
她可没忘记那晚的所见所闻,那名黑衣人同邱晗云之间的关系并反面睦,那么这之间,便大有文章可做了。
邱晗云险些马上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脸色忍不住一番幻化。
苏宏的目光险些在同时便投了过来,颇为冷淡的作声下了结论,“绾绾说得不错,既然你二人各执一词,不如试上一试,若真是她冤枉了你,我自会严惩。”
这话说出来,已经是显然的不信他了。
顾夭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烦请邱令郎移步后堂,接下来,你只需要安平静静的听着瞧着,别作声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