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后还要跟先前一样整日里粘着她么?”叶孺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再问了一句。
“聒噪!”
温清煜轻斥了一句,眉心微微蹙起,将整件事重新到尾串联起来,思忖片刻后才确定了什么,抬首看向叶孺。
“苏绾绾有问题。自她落水再醒来后,整小我私家都有些不太对劲。先是主动亲近于我,尔后刻意在我面前表露出鞭法生疏的模样,又让我跟她一同练武。”
“实际上若非我去之前便喝了你配的药,说不定早在她面前露了底,再往后她又说同意与我结婚,这桩桩件件,哪里像苏绾绾能做得出来的事?”
叶孺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也有几分原理,“那依你看?”
“要么她基础不是苏绾绾,要么,就是她发现了什么,在故意试探我。”
温清煜眼眸微垂,氤出一抹极深沉的郁色,“我们行动得加紧些了,免得再生变故。”
若是顾夭在此,真要赞他一句多智近妖。这一番推测下来,竟然八九不离十。
她简直不是苏绾绾,也简直是在故意试探他。
叶孺听得这话,眉间不由得露出些许急躁,“真不知苏宏将血冥经藏得这么深到底是为了什么。”
“世人皆知血冥经是魔教无上秘典,他自然要藏得深些,省得不小心被人偷了去,再修炼出一个魔教教主来,不是么?”
温清煜倒不以为意,反而轻笑着答道。
魔教无上秘典。
又有谁知道,这无上秘典,基础就只是一个幌子,真正造就魔教教主一身功力的,却是历来只有教主一脉才气修炼的心法秘籍。
只是这秘籍有缺,进益虽快,修炼得来的内力却无法管制。功法越精进,内力失控时引发的经脉逆乱便越严重。
若无克制之法,修炼之人早晚有一日会经脉庞杂,内力全失,成为废人一个。
而血冥经上纪录的,即是克制之法。
“你倒真是一点都不着急,可别忘记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叶孺看他神色如此泰然自若,不由得轻嘲了一句。
温清煜于此道上实在天赋卓绝,如今已将那心法修炼到极高深的田地,放眼魔教历任教主,竟无一人比得上他的修炼速度。
只是向来休咎相依,他内力如此深厚,经脉逆乱时便也越痛苦,对克制之法也就越发紧需。
否则到了某个时限,他就会再也压制不住汹涌的内力,成为一个废人。
“另有,我给你的药,虽然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内力,变得与普通人无异,但此药极为损身,你最好不要再用,否则你原本这装出来的身子弱怕是早晚要酿成真的。”
叶孺突然又想起来这次自己被急急遽叫过来的原因,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温清煜也没心思再跟他争,只是眼皮子一搭,掩去眸底的神色,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句。
“别再妄动内力了,否则等下次发作,怕会要去你半条命。”
“你话太多了,出去。”
温清煜眉心一蹙,显然不想再听他絮絮叨叨,冷声开口。
叶孺原本还要继续讲的话马上哽住,拎起收拾好的药箱,极为利落的转身就走。
屋子里一下子平静下来。
温清煜低垂着眉眼,脑海中就不行抑制的浮现出少女明媚妍丽的脸,唇角微不行察的一勾。
照苏绾绾往日的性子,若是真发现了什么,怕不是一鞭子直接将他抽死了,哪还想获得这么多弯弯绕绕来密查他。
所以,她到底是谁呢?
又有谁,居然能在他和苏宏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掉了包?
不外,无论她究竟是谁,既然苏宏都未发现眉目,他自然不会多生事端。
只要她别故障到自己,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