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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界碑

第四章 复生的孩子

生死界碑 独罹 2973 2019-10-09 19:00:28

  “五年前,有个小孩儿在班里受欺负,似乎是说那孩子精神有点问题,其他人就欺负他排挤他,有个小孩子欺负得最狠,平时都是他带头,这么连续了挺长时间吧,那个孩子就一直被欺负,家长老师也当做小孩子开玩笑,都不管。

  “终于有一天,领头的小孩把那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小孩堵在茅厕里,其时茅厕就他们两小我私家,声音也闹得挺大的,有人看不下去了就去找他们班主任,在班主任推开门后,一看,就剩下那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小孩儿了,班主任刚想问另一个呢,楼下就叫起来了,他们趴到窗户边上一看,那个领头的小孩从楼上掉下去,脑袋朝下摔死了。

  “这事除了那个孩子爸妈觉得是意外,其他所有人都觉得,肯定是小孩被欺负太久了发作了,把那个领头的推下了楼,但是也不知道那家怎么摆平的这件事,虽然各人都这么认为,但是没有人出来证明,说肯定是一个杀了另一个,警察也没找到证据,孩子还小,这事就不了了之了,那个小孩儿退学以后,那家人搬了家,学校也开始禁止学生讨论这件事,没过多久就没人提了。”

  “那学校为什么会关掉呀?”

  她很难在这个故事里找到代入感,以旁观者的姿态听得津津有味的,漆黑的眼睛在夜里一闪一闪,“厥后发生了其他事情吗?”

  男人停顿了一下,缩起脖子微俯下头,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凑得近了一点,“这件事自己对学校什么影响都没有,但是自从那个小孩死后,学校里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怪事?”她疑惑地看向神神秘秘的男人,觉得这番话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男人煞有介事所在颔首,“学校开始闹鬼了,尤其是那个茅厕,他们都说,是小孩儿的鬼回来报仇,回来闹事了……”

  茅厕?她扭过头看着刚刚呆过的二楼茅厕的偏向,同时指向那里。

  “是二楼那个茅厕吗?”

  男人皱眉回忆了两秒,“似乎是二楼西边那个茅厕,原来是女厕,你刚刚上去了?”

  她颔首,“西边是……”

  “就是左边,似乎是左边的女茅厕,我记得他们说是那个。”

  她想了想影象里的位置,确定了男人说的茅厕就是放有摄像头的那个,“我适才去了那里,看到那个茅厕隔间里放着一个摄像头呢,是你放在那里的吗?”

  “摄像头?”男人的目光从疑惑徐徐变为恐惧,不安地看向漆黑的四周,最后定格到她身上,“你……你真的是小我私家吧……”

  原来还在纳闷男人反映的她无奈地“哎呀”了一声,伸手捏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男人冰凉的手背,“我能碰到你,而且我是热的,这样子的肯定是正凡人嘛。”

  男人一副受到了慰藉的样子。

  “摄像头不是我放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男人收回目光,战战兢兢地看向她,“但是有人放了摄像头,就说明,‘他’可能又要泛起了。”

  她睁圆了眼睛探头已往,“谁呀,谁泛起了?是那个死掉的小孩儿吗?”

  男人颔首,“这个学校传出的闹鬼听说就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看到那个死去的小孩儿,从他掉下去的地方爬上来,原来学校还不相信的,直到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慢慢地,学生就越来越少了。”

  “那……”小澜皱起眉头,疑惑地自言自语,“那摄像头是用来拍那个小孩爬上来的样子的吗?”

  她脑中浮现出的是一个血淋淋的小男孩扒住窗沿费劲爬上来的画面,觉得很是离奇没有真实感。

  窗外的风小了些,雨声更大了,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和水汽,四周照旧漆黑的,不知道现在的时间,更不知道这样的黑暗还要连续多久。

  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带给她恐惧,男人快要被“死而复生的孩子”吓哭了,小澜却觉得整个故事充满了反面谐的怪异感。

  这个故事,肯定是哪里有问题的。

  “这件事发生在女茅厕,所以两小我私家都是女孩子吗?”她旁敲侧击。

  男人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传到我这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故事的原样我也没听过。”

  她缩回脑袋,蹙眉望向失事的茅厕偏向。

  杀人的孩子,被杀的孩子,逃离的孩子,复生的孩子。

  这两小我私家中,会不会有曾经的自己呢?

  “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叫什么,”她试探着,侧过眼睛偷偷看男人的心情,“如果是真实的事情,我觉得无论如何都市留下一些线索吧,可是现在连孩子的性别都不知道,可能就是口口相传的怪谈而已。”

  男人的眼里透出一丝不平气,掩盖了恐惧,“楼上不是有摄像头吗,要是没什么事摄像头干嘛用的,这件事镇上的人基本都知道,我说的可能和真实情况有收支,但是简直有怪事发生了。你一个小女孩,泰半夜跑来这里问东问西,我就不深究你的目的了,至少你得尊重这片土地上的悲剧。”

  奇怪!

  男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自己只是合理质疑了一下,号称来自外乡的男人为何如此不忿?

  一片平静。

  两人各自思索。

  天色比刚刚明亮了些,离日出还远,只是风雨歇住了,云间能见到丝丝缕缕的月光,男人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闭嘴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小澜借着月光,发现男人虽然衣着邋遢,但长相和眼神都透露出文质彬彬的气质。

  看上去不像个流浪汉呢,她收回视线,看到自己脏兮兮的裤子和袖子上的破洞,相比之下自己才更像乞丐一点吧。

  “你是怎么,呃……”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用手比划着说道,“怎么会酿成这样的,就是现在,这个……这个很落魄的样子……”

  男人徐徐冷静下来,顺着她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邋遢样子,轻叹一声。

  “我是外乡人,外乡人……就是会这样的。”

  小澜有点懵。

  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照旧这里的规则,她不记得世界,不记得这里应该是什么样子了,外乡人会变得落魄?那么,自己也是外乡人吗?

  “为什么?”她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外乡人就要酿成这样?”

  他转头疑惑地审察着她,似乎她问的是一个何等愚蠢的问题。

  “这里就是这样的,”他无比笃定,“这就是阳江的规则。”

  阳江,这里是阳江,她默默记着了。

  “那是谁定的规则?”

  “规则哪有谁定的?”他的心情变得越发莫名其妙,“人人都那么做,不就成了规则了?”

  她心情纠结地歪了歪头,感受实在难以理解,更深深体会到了两人相同的困难。

  再问下去似乎也不会了解更多的工具,还会显得自己很蠢,她不太美意思张口继续问。

  窗外的风雨基本停了,夜很深,周遭一片寂静,静到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此时,真相对她来讲照旧一片模糊,努力了一圈,她了解到许多破碎的已往的故事,虚虚实实的描述不仅没有串成完整的一环,反而加深了她的迷茫,该去哪里,要做什么,她照旧一无所知。

  两人间也陷入缄默沉静,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你叫什么,”男人打破僵局,边从地面上站起身来边问,“我去探询探询有没有你怙恃的消息,如果你是镇上的人,总有人会知道你爸妈的。”

  “呃……我叫廖……廖小澜,”她连忙起身,报上了自己刚刚知道的名字,“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男人捡起地上的外套,拍打着上面的灰尘,“你就叫我宋叔叔吧,你这个年纪我也欠美意思让你叫我年老,小澜,这雨停了我也该走了,你也别一直在这儿等,这儿平时没什么人来,赶忙回家吧啊。”

  她听到男人要离开,立刻站直了身子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男人已经把半干的外套重新套在身上了,看到张皇的她,伸手揉了揉小澜杂乱的头发,咧了咧嘴角,迈向门口。

  “宋叔叔!”趁着男人还没跨出门,小澜跑到他身后,“我能随着你一段时间吗?”

  男人苦着脸回过头,“我自己都没地方住,你随着我干嘛,回自己家去吧,许多事……你慢慢就懂了,我也讲不清楚。实在不行你去公安局吧,随着我真的不方便……”

  小澜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见男人逃难一般窜出转达室,几秒钟后便传来了他从来路离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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