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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幕仙尊

第二十一章 夜深人静

六幕仙尊 爱啄木的鸟 2543 2019-10-16 13:00:00

  “烟儿,谢谢你。”许久,凌凡转过身来,一如往常,嘴角带着些许笑意,柔和地说道。

  “嗯?你想通了?”柳烟儿惊喜地看着恢复常态的凌凡,咧嘴笑道,“嘻嘻,虽然要好好谢谢我了,你可是又欠我一小我私家情呢!”

  凌凡平静地看着欢喜自得的柳烟儿,把适才心里的种种急躁和不安抛之脑后。无论以前如何,都已经已往了,现在,对他来说,她的笑容或许才是最珍贵的工具。

  想起不久前柳烟儿飞跃而起的一幕,凌凡依然心痛如刀绞。他再也不会让她挡在他身前了。

  “你眼睛怎么湿了?”

  “风太大,沙子进眼睛了。”笑容似乎会熏染,凌凡随着柳烟儿傻笑着,眼眶微红,尽力开着一个拙劣的玩笑。

  “不要再逞强了。”寒风咆哮,盖过了凌凡微弱的低语。

  “切——”柳烟儿撇了撇嘴,目光落在凌凡的双手上,问道:“你的手好了?怎么好的?”

  “烟儿,以后,不要再逞强挡在我身前了。”

  柳烟儿一怔,脸色微红。除了训斥她,凌凡从未这么严肃地跟她说过话,深邃的眼眸里,不仅有着教训的意味,另有那么一丁点儿温柔。

  “我的手没关系,可你的命差点就没了。难道你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非得硬抗刀疤男的攻击!”

  柳烟儿脸蛋上的绯红霎时消失,小脸有些苍白。刀疤男子狠绝的一剑如在眼前,阴暗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压抑得难受。她也忘记其时哪来的勇气跳上去的,更忘记自己是怎样挡下那恐怖一击的,只知道如果自己不挡下来,凌凡就再也不会泛起在她面前了。

  凌凡意识到自己语气颇为猛烈,便缓和下来,说道:“还记得你挡下那一击之后的事情吗?其时你可吓死我了。”

  “其时我是晕已往了吗?影象有些模糊,但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什么感受都没有。醒过来时,就发现我——”柳烟儿心脏噗噗加速,躺在凌凡怀里时,她异常放心。

  “是啊,其时你非要逞强,挡在我身前,被别人打得重伤晕了已往。逼不得已,照旧我袒露了真正实力,与刀疤男大战三百回合,陨石破碎,山洞崩塌。”

  “最终我技胜一筹,刀疤男饮恨。然后我耗尽一身修为,倾注你身,夺天地造化之力,施展绝世功法,助你痊愈!哎,可惜了,你见不到我与隐藏在刀疤男背后的魔头大战的场景。”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柳烟儿掩嘴轻笑,虽然知道山洞中肯定发生了什么,凌凡也隐瞒了她一些事情,可是现在两人都平安无事,这不就挺好的吗?望着凌凡自吹自擂,说的似乎煞有其事,但她一点也不气闷,反而觉得这个故事挺浪漫的。

  “那你岂不是比传说中的仙人更厉害了?”柳烟儿笑着打断凌凡的吹嘘。

  突然,凌凡怔在原地,深邃地看着远方天空,不自觉地低语着:“仙人?仙吗?世间真的有所谓仙人存在吗?”

  “虽然有了!只不外仙人都已经飞升了,不在仙界中。”

  “飞升?他们能飞升去哪?”

  “不知道——但肯定是去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境中!桃花流水,白云野鹤,笑看仙界烟火。”柳烟儿睁大眼眸,神采奕奕地述说着。修仙证道永生的仙人,不正是应该如此潇洒快活地存在着吗?

  “不食人间烟火,永生不死?那就是仙途的终点吗?不,那就是仙人的追求吗?或许仙人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凌凡正对着柳烟儿,不忍心攻击她,却照旧不行制止地挑起一抹戏谑,似乎在讥笑她的天真,又似乎在自嘲。

  “你什么意思!”柳烟儿注意到凌凡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马上激动起来,恢复以往的急躁,冲着凌凡跳来跳去。

  “哈哈,以后烟儿肯定是个强悍的一塌糊涂的女仙人。”望着前扑后跳的女孩,凌凡哂然一笑。

  “哼哼,那虽然!”云深处,鸟背上,传来阵阵嬉戏笑骂。

  最后一缕夕阳沉落西山,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二人身上。

  一天的冒险即将结束,惊心动魄却安然归来,凌凡和柳烟儿各有各的心思,但都带着满足回到皇都。

  旅途终点,凌凡突然问了一句,“烟儿,你说,这世间存在仙帝吗?”

  “仙帝?没听过,比真仙更厉害吗?”柳烟儿偏了偏头,嘟着嘴,认真地思考着。

  一缕长发飘落,凌凡轻轻地把它拂了起来,咧嘴一笑,“或许吧!”

  夜已深,偌大的皇城似乎一头野兽,收起了它的獠牙,变得十分平静和宁静。

  “奇怪,皇城夜晚这么平静吗?”望着空无一人的街巷,凌凡疑惑,今夜的大凌皇城,寂静得有些可怕。

  吱呀——推开房门,凌凡释然地看着自己简朴的衡宇,满身轻松。一番摸索下,从怀里拿出一块被层层包裹住的玉坠,又从桌子底下摸索出一把晶鹤发亮的小刀。

  小刀不够一节小指头大,却做工精致,锋锐无比。在凌凡精心雕琢下,玉石巧妙得裂开一条微痕,轻轻一点,其中的阵法顷刻间消逝无形,不见踪迹。

  “阵法,乃观秋毫之纹理,察万物之玄妙,夺天地之造化,以纹明法,引发出种种力量,发挥出远超平常的实力。以仙界的水平,这个小坠子做得还不错,只是把阵法设在玉坠中——”凌凡悄悄摇头,这个阵法师得何等无聊才会干出这种事来。

  一般来说,阵法只会被用来杀敌或者防御,篆刻在武器、丹炉或者其他载体上,可被当成一种辅助工具用在玉石上,他照旧头一次见。

  “给烟儿一个惊喜也好——”凌凡手法飘逸,飞速地在玉坠上刻下一条条千奇百怪的纹路。阵成,玉石上的纹路共识起来,一股奇异的力量在玉坠中若隐若现,继而无声无息地隐没,不留一丝痕迹。

  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凌凡又从怀里拿出那一片宝玉质感的叶片。叶片纹理清晰,通体冰凉,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凌凡怎么也会相信它能够发作出那等热量,攻击着他的灵魂。

  突然,房间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凡警惕地把桌面地工具收拾起来。

  “二皇子!欠好了!雨娘娘逝世了!”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身躯哆嗦,哭喊着说出这句话来。

  叮当——

  凌凡身子猛地一颤,双手哆嗦,锐利地小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不,不行能!怎么可能!今早还好好的,娘怎么会——我要去看我娘!”凌凡猛地站起身来,满目怒容,冲着面前的太监咆哮着。

  太监被吓了一个机敏,转身想走,却在大门处被撞了回来,瘫倒在地。

  “二皇子,今晚你恐怕照旧呆在房内比力宁静!”

  阴影下,数个魁梧身影鬼魅般冒了出来,扼守住大门,不让凌凡逾越一步。

  “凌志先!”凌凡眼神如刀,恍然般看向这几个一气境修士,他们都是大皇子的亲卫。

  “我就说,我就说今晚的皇城怎么不太对劲!甚至皇宫中都有些压抑!原来是这样!可以啊,你可以啊!我凌凡与你势不两立!”凌凡双眼发红,眼里充满血丝,怒发冲冠,状若癫狂,声音因恼怒而变得扭曲模糊,含糊不清。

  太监不知何时退了出去,修士们疏散各处,严密监控着房内的一举一动。

  浩荡的皇宫中,隐约间都能听闻一阵带着绝望的颤音。

  夜深,人不静,皇宫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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