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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厅与家庭

第二十章舞厅梦游录(二)

舞厅与家庭 张艾民 3195 2019-11-29 16:18:33

  “好啥了?”虽说安梅是发牢骚,她脸上却兴奋的很,“我都成豆腐渣了,哪有人喜欢我?”

  “不是豆腐渣,照旧一朵花。”丁兰一个劲起哄。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23点:“哎哟,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免得晚了你老公骂你。”

  “我没老公。”安梅低声说。

  “你老公怎么了?”丁兰听后,一脸惊奇地问。

  “得癌症走了。”

  她是个可怜人。马上,丁兰心生恻隐。无怪乎她不提回家,是家里没有牵挂的人,她又问:“孩子呢?”

  “他爷爷奶奶接走了。”

  同我一样孑立寥寂,丁兰心里一阵愁绪万千。回了家一小我私家做什么?原来愉快的心情也消失了,默默无语的站起来朝外走。安梅心事重重的跟在后面。

  出了舞厅的门,一股秋风吹来,丁兰身上哆嗦一下,却感应身上爽快。此时已入深秋,午夜寒意逼人。俩人推着自行车不想骑,慢慢走。大街上已车稀人少。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了日间喧嚣嘈杂的声音,显得冷清。

  然而,街旁的树下站着一对对情侣,险些每棵树下都有。夜晚是年轻人的世界,月亮和星星给他们温馨,让他们浪漫。丁兰看到树下站的女人穿着漂亮的裙子,赤裸着双腿同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接吻。有得搭肩揽腰,窃窃私语……

  她不想看了,看这些容易让她想起往事,她也有过在树下的浪漫时光,那是何等甜蜜难以忘怀,可现在呢?真是气人,老想这个忘恩负义的工具……

  两人慢步走着,默默不语,各想心思。路过一个公共卫生间,丁兰说:“等等,我去个卫生间。”她把车支在门口。

  “去吧,我给你看着车。”安梅说。

  丁兰从卫生间出来,刚说了句:“走吧,咱们。”

  突然她的胳膊被安梅使劲捏了下:“低点声。你看。”她顺着安梅的手指望去,看到一棵槐树下站着两小我私家正拥抱着接吻。细看一人穿着海魂衫,是那个请她跳舞的年轻人。丁兰马上就对上号。再细看,女的是王建华。她倏地明白,这两年轻人好上了。可好得也太快了。她说:“是王建华。她有些轻率。”

  “不错,好的有些太快。前两个小时他们还不认识,现在就抱到一块亲,没做到洁身自好。”安梅指责王建华。

  丁兰说:“也不要全怨王建华,那男的肯定有问题。是他勾通她。”

  “王建华说不定是暗娼。”安梅推测。

  “不是,肯定不是。她爸是做买卖的商人,可有钱了。她是没妈没人疼。一小我私家孤闷就跑出来胡来。”

  “有可能。没妈的孩了是根草。”

  两人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边说边走。快到王建华站的树下,她俩停住说话,默不作声,目不斜视,用眼角去扫视树下的两年轻人。

  王建华和那小伙子陶醉在忘我的接吻中,全然不在意有人路过。这是个长吻,让丁兰看在眼里,心生嫉妒。她想起和李本天,也是在一个初秋的夜晚,也是在一棵树下。她和李本天站在树的阴荫处,他动也不敢动她一下,是个木头疙瘩。要不是她主动伸手去摸他的手,恐怕他很难越过男女界限。而现在呢?他成什么样子!和那个女人都敢胡来!

  这天晚上,丁兰妙想天开,一夜无眠。

  那么,李本天在想什么?他想不想丁兰?想!每天都在想。但不是那种丈夫对妻了充满深情的眷恋,而是想骂,有一肚子的气愤和不满。他觉得跟这样脾气暴燥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没什么乐趣?不是挨骂就是挨打,人格还受到侮辱,他想离婚,离了婚最好。

  可一直离不了,法院不给判。他不清楚法院判决离婚是要经过两人同意。不会因为他坚决要离,就给他判,不会的。法院要征求对方的意见,对方要是差异意,就要进行调整做事情。决不轻易判离,没那么简朴。

  他听人说,恒久分居,形成一种事实上的婚姻剖析,也就即是离婚了。是这样吗?不是。有对伉俪,三十多年分居没离结婚。原因是男的有外遇,女的坚决不离……退休添表仍然得写上妻子的名字。

  分居了,能不能找?按执法划定,没判决之前双方谁都不能找。可李本天他认为能找!而且现在就能找!横竖已经向法院递了离婚起诉书,只等法院那一张判决书。至于支解工业,屋子是丁兰父亲买给女儿的,房主写的是丁兰的名字,他没有一点想法。积贮,人为他都交给丁兰,存了几多钱不知道,存折在哪儿放着也不知道。既然他不知道有几多积贮,丁兰要是不说,那也就没法提分钱的事。家具被褥衣服都是小事,不要了,重新买。这几年他也攒下不少私房钱,全都是房地产商人求他服务送的,足够他再成一次家。

  那么找谁?原本他想找林小雪。林晓雪年轻漂亮,和他关系密切。可不行,他发现林晓雪身上有种对他的潜在威胁,这种威胁来自于丁兰。因为从林小雪的电话中,听出她的事情是丁兰资助找的,现在她俩人在一家公司事情,关系好的似如姐妹。把他哄到舞厅,让丁兰冷眼瞅他。准备作弄他,说不定就是丁兰出的主意。幸亏实时走了。以后没准还要出什么馊主意搞他,况且丁兰以前说过那么一句话,他要叛逆她,就要处罚他。她没时机,不会教唆林小雪去做?林小雪才从学校出来没几年,初入社会,涉世未深,啥都不懂。受她唆使,再给些钱诱惑。他不就是给了她一些钱,和她好上的。丁兰要是给她钱,没准她就敢做越轨的事。人常说,打卦算命不如小心谨慎。谨慎使他和林小雪不再交往。

  林小雪不行了,那么找谁?怎么找?他还不能果真请人介绍工具,究竟法院没判他离婚。在期待判决之前,他只能悄悄寻找,去哪儿寻找?舞厅?那里可以自由和女性接触,不受任何因素影响,也不受人们非议,另有挑选的时机。虽然是你挑选人家,人家也在挑选你。就像大龄青年联谊会那样,你挑选人家,同时人家也挑选你。这是科里的小卓去加入大龄青年联谊会,回来给他讲的,又叫鹊桥会,他就把舞厅当做鹊桥。

  没想到,命运眷顾他,让他碰上田亚丽。当他三拳两脚把田亚丽的舞伴打跑,田亚丽就看重于他了。

  田亚丽人长得漂亮,圆脸盘上有一对明亮的丹凤眼。眼含秋水,勾人灵魂。她的体型匀称又丰满窈窕,舞中旋转似花儿绽放引人注目。他和她跳舞感受特好。

  那天晚上,田亚丽听说他在领土局事情,就把脸枕在他肩膀上情意绵绵的游说,请他给她以前的舞伴,一个房地产商人资助批块地。不管那个房地产商人和田亚丽的关系有多深,他允许了。其时他主要是想找个舞伴。听人说,舞伴能转换成情人,只要舍得花钱。其实他找舞伴,实际是想找个情人。爽性和她做个交流,只要她和我好就行,我就帮她的忙。从那以后,他就经常不上四楼,在三楼留宿。

  他了解到,田亚丽的丈夫早已和她离婚,离婚的原因,她不说,他也欠许多几何问。他还听说,田亚丽有过几个舞伴?每个舞伴和她是什么关系?说禁绝,他也不想问。最近的这个房地产商人已宣布和田亚丽隔离关系。那些有钱人,小三情人经常换。常果真宣称,和这个好,不要那个。看来田亚丽和那个房地产商人是情人。那么,跟这样的女人在一块,能结婚做伉俪吗?有位朋友说,不要管她以前怎样,只要她现在跟你好,以后跟你好,就能过下去。但他心里没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还得琢磨田亚丽。这个女人喜欢同男人交往,在舞厅里有牡丹之称,又有皇后外号,单男人们给她送的雅号有好几个。在舞厅,男人们常谈起她。说某某是她的舞伴,厥后某某又成了她的舞伴。经常是断了旧伴来新伴,究竟谁是她的舞伴,谁也说不清。可有人操这个心。为啥操这个心,原因颇多,说来也是想同田亚丽跳支舞。而田亚丽也乐意同任何一个男士跳,只要你敢去请她,她不会拒绝。问题是许多男士同她跳一支舞就不敢跳第二支,也可说是败下阵来。原因是田亚丽的舞姿大方潇洒,柔美感人,绝不应付任何一个男士,让旁观者看到你不会跳,显得鸠拙不般配,那美意思再请。

  他的舞跳得不怎么样,田亚丽就一点一点的指导。缘何她这样耐心的教他?是他给了她5万块钱,她就想把他培养成舞厅“王子”。真是爱那行,想那行的事。

  说来,他自我感受良好,觉得自己的形象还可以。他方脸宽额,浓眉大眼。身高1米76,不高不低,体型不胖不瘦。用田亚丽的话来说,是块跳舞的料,跳好了能同她一块拿奖。可惜他的心思不在跳舞上,去舞厅是去熬日子。他想的是离婚后再找个老婆,现在和田亚丽在一块是做准备,到时候如能结婚就结,不能结就再找。

  他已向法院递了第二份离婚起诉,法院却始终没来电话通知开庭。是什么原因不开庭?天晓得。

  但他认为,巳跟离了婚差不多,和田亚丽在一块过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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