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秋猎,太子殿下被刺杀,坠崖,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一时间,暗处蛰伏的人都摩拳擦掌起来。
东奚皇宫
“乐愉,你怎么过来了?”褚达疲倦地揉着额头,一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
自从昨日褚奚坠崖,郑卢弦、南方和南向都已经带着人在崖底找过好几回了,什么都没找到,褚达十分管忧。
“父皇,我有工具要给您。”看见褚达这样,褚乐很是心疼,她从怀中拿出那日谦清安交给她的瓶子递给褚达,“这是秋猎那日阿莳让我转交给您的。”
接过玉瓶,褚达倒出一粒闻了闻,“玉凝丸?”他有些意外。
“阿莳说是这是她母亲给您的。”褚乐转述谦清安的话。
“阿裳?”闻言,褚达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急切地问褚乐,“快,坐下,把秋猎那天的事情都和朕说一遍。”
褚乐依言说了。
褚达听罢,沉思起来。
半晌,他问褚乐,“那天希闻和阿莳对你说过的话,除了朕你没有和别人说过吧?”
“没有,”褚乐摇头,“阿莳只让我和你说。我也明白事情严重,不敢和别人提起。”
“那就好,”褚达颔首,他嘱咐褚乐,“今日出了大殿,你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我懂的,父皇。”褚乐颔首。
一会儿后,褚乐红着眼眶从殿内出来了。
“这样也好。”殿内,褚达说道。感受旧伤又隐隐作痛,他拿起褚乐适才给的玉瓶倒出一颗药,就水服了。
闻楼
三楼
木裳坐着,身后站着木瑞渠。一个女子跪在屋子中央。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看着林水,木裳开口。
“奴等小姐回来亲自向小姐谢罪。”林水看着地面,依旧是这一句。
“审问的时候她其他什么都不说,重新到尾只说了这一句话。”木瑞渠向木裳增补。
“而已,带下去吧。”闻言,木裳摆摆手,“既然是阿莳的人,那就让阿莳回来亲自处置。”
“遵命。”木瑞渠示意旁边站着的人将林水带下去,“看好了。”
“是!”旁边的人领命。
悬崖下
此时,谦清安已经带着褚奚下了悬崖。
两人离开了崖底,转到了一处林中。
“你是计划在外面待几天吗?”坐到石头上,谦清安问道。
“对,”褚奚颔首,“就让他们认为自己乐成了。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可以,”谦清安也回,“不外得想措施给你父皇送个信,我母亲那边不用担忧,她应该能懂。”
闻言,褚奚想了下,问,“能让宗主给我父皇传个信吗?”
“我可以直接去。”谦清安摇摇头,“母亲出头蛇就被惊走了。”她知道目前褚奚能少露面就少露面,但她差异,“我也该露个面了,只是你一小我私家是引蛇出洞,两小我私家一起就打草惊蛇了。”
“嗯。”褚奚颔首同意,“那你注意宁静。”
“放心。”谦清安颔首,“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我在那里有一个屋子,你可以先暂住在那里。我会派人牢固地向你传信,你就放心养伤便好。”
“好,不用担忧我。”褚奚说道。
“走吧,”谦清安起身,“我送你已往,安置好你,我也该现身了。”
褚奚跟上谦清安的脚步。
颜里镇
颜里镇距离东奚皇都有一段距离,小镇不大,但商业生长较为繁荣,黎民们过得都还不错。
“子理,就是这处。”谦清安带褚奚走到一处普通的院子前,敲了敲面前的门,跟后面的褚奚说道。
路上二人已经攀谈过,谦清安告诉褚奚她购置这处院子时是为男装,假名森去,“其时买这个院子实属偶然,是为了帮一对老伉俪。厥后忙于种种事,就再也没去过,但他们不知我的身份,我其时也只是偶然经过。你就装作我的远房亲戚,在路上被山匪掠夺,受了伤,也没了盘缠,只能暂时投奔我几天。”
“好,”褚奚颔首,“那你唤我子理吧,是我生母给我取的字,谁也不知道。”
察觉到这可能对于褚奚来说并不是令人开心的经历,谦清安没有追问,她颔首,“子理。”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门也被打开了,是一个老翁。
“王翁,不认识我了吗?”谦清安笑着问面前的老人。
闻言,那老翁细细看向谦清安,恍然,“是阿去啊!你小子一去就是几年,有些变了!”说着,他转头朝里面喊道,“老婆子!老婆子!阿去回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出了一个老妇人,虽然已经知天命,但看起来十分硬朗。她急急遽走过来,拉住谦清安就细细审察起来,“瘦了瘦了!”
“没有,怎么会瘦呢?”谦清安笑着摇了摇头,“二位身子还硬朗?”她问道。
“身子挺好的。”老妇人高声说,“特别好!”说着,她连忙招呼二人,“快进屋说话。”
“好。”谦清安颔首,让褚奚也随着进屋。
进了屋,谦清安开口介绍褚奚,“这是我一位远方亲戚,姓子名理。他在路上被土匪掠夺了财物,还受了伤,只能来投奔我。我这段时日另有些事脱不开身,就只能带他来这里了。”
闻言,老翁立马开口,“那就留下住,我和老婆子也可以照顾他。”
老妇人也紧接着说道,“你当初虽然说是让我们照看宅子,但我们也知道是为了我们有处可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铭记在心。能帮到你一点,我们就十离开心了。”
“二位言重了,”谦清安摇摇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对你来说是,对我们可不是。”老翁一副老翁认死理,说不通的脸色,“恩不能忘。”
“你们能生活的不错,我就十离开心了。”谦清安没有继续顺着说,而是拉了拉褚奚,“这位是子理。”
看到谦清安被说的有些羞涩和局促,行动也不似平时,褚奚不禁笑了笑,“二位,可以叫我阿理,这段日子就要叨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老翁连连摆手。
褚奚看着面前的二位老人和谦清安,从前几日就开始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松。
屋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