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纱雅略显疑惑走了过来对着众人问道,但她也马上看见了平台上那破碎的石磨。
瞳孔猛的微缩,随后一直保持着这种心情微微呆愣在原地。
而刚刚那个真正破坏了石磨的真凶见纱雅到来,竟然直接就地痛哭,而且扑到了纱雅的脚底下对着纱雅哽咽的悲呛道:
“纱雅大人,怪我,都怪我啊!我明明随着路西法大人过来了,照旧没有能阻止他毁掉焦点!”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随后竟然号啕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很是的……夸诞。
不,极其夸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夸诞演技在现在的众人看起来竟然没有人感应丝毫的不妥,看起来这个时代的人们实在是太过于单纯了啊。
被这十六年的纯补生活养成了绵羊,丝毫没有意识到人心之险恶。
人,是会变得,纵然在已往他们善良获得了启示的认可,但谁又能保证今后不会变呢。
没错,那个黑衣斗篷人,即是最初与纱雅一起活过了大洪水,进入了伊甸园的那近万人之一……
纱雅皱眉看着在自己脚下痛哭的斗篷人,又看了看平台上双眼通红看着自己的路西法,该相信谁内心其实早就有了判断。
“母亲,路西法……”
“耶和华。”
耶和华站在纱雅一旁似乎还想对纱雅继续说着什么,但纱雅却沉声打断了耶和华的话,对着他说道:
“雨势渐起,现在不是该追究谁破坏了焦点的时候,你带着城内所有的战力去城墙外抵御那些工具的进攻,这里由我来处置惩罚,你父亲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去吧……”
耶和华听见纱雅的付托,内心也感受纱雅说的对,于是对着纱雅点了颔首深深的与路西法对视了一眼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耶和华不知道的是,在这一次与他的弟弟路西法对视之后,下一次的晤面就该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
“母亲。”
路西法目光微微哆嗦的看着纱雅,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带着希冀的看着纱雅。
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他,但唯独纱雅,唯独纱雅绝对不能不信他!
纱雅面带怜惜走上前摸了摸路西法的头对着他温柔的轻声说道:
“一定很委屈吧,不用担忧,母亲相信你,我的路西法虽然顽皮但是从来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获得了纱雅抚慰的路西法情绪逐渐的稳定了下来,他看着纱雅目光逐渐柔和,随后轻声准备向纱雅解释着刚刚的事情。
“刚刚……”
撕——轰!
但没等路西法话说完,路西法就感受眼前红光一片,随后就是一声巨响传来。
等到路西法反映过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面露惊骇的神色。
滴……滴……
那是血液滴落在地面的声音。
而滴着血液的,正是纱雅。
不外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不外手受了点伤,右手的袖子已经破碎,裸露的皮肤上有着一个狰狞的伤口,像是什么野兽的利爪留下的一般。
血液顺着她的手臂徐徐的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但这也已经足以让路西法感应惊骇了。
母亲……竟然受伤了,在路西法心中那无敌的身姿竟然受伤了。
纱雅将路西法护在身后,如临大敌的看着刚刚被自己击飞现在躲在阴影处的那人,带着挖苦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藏的可真深啊,拥有这种实力竟然没有一小我私家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该隐!”
“哪里哪里,照旧比不外纱雅大人,刚刚那一下竟然只在你身上留下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势。”
那是一种与刚刚那惊慌的语气完全差异的阴柔与理智。
阴影处徐徐的走出来一人,面色病态般的苍白,长相俊美邪气,双目赤红,而且咧着嘴笑着能很明显的看见两颗尖锐而且与其他牙齿相比更长的利齿,很像是某种野兽的牙齿。
而且说着,还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掌,指甲尖锐而坚硬,看起来可以轻易划破任何怪物的皮肤,现在的手掌上满是鲜血,那是纱雅的血液。
他将右手抬起到自己的嘴边,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舐了一下那手上的血液,一脸陶醉之色说道:
“真不愧是纱雅大人的血啊,真是美味。”
那陶醉的样子很是渗人,一股冷气莫名的从纱雅与路西法二人的脊骨直冲脑门,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番模样,纱雅哪能不知眼前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原来你……也变异了。”
纱雅轻声呢喃道,这种改变外形与习性的力量绝对不会是虚化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纱雅曾经在另一小我私家身上见到过,那就是自己得丈夫……奇犽。
获得了虚化能力后因为某些原因而发生了异变,异变出了原本虚化能力没有的能力。
说着,看着该隐这嗜血的模样,纱雅恰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看着该隐不行置信的说道:
“原来城内近几年泛起的全身血液被吸干的少女是你干的!”
该隐并没有说话,而是略带笑意的看着纱雅,那心情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纱雅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想起自己见到的那些个死去少女全身被吸干血液成为枯燥干尸的模样。
包罗自己今天去加入的那场聚会会议也是为了讨论今早发生的同样一起案件。
这也是该隐的战略,借此引开纱雅。
想着,纱雅的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对着那该隐高声喊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另有什么邪恶的计划,你今天都必须死在这里!”
说着全身玄色气焰发作,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势从纱雅身上蔓延开。
数十年未曾出全力的纱雅在这一刻稀有的认真了。
任何人在面对这样的纱雅都应该感应恐惧与不安,但该隐并没有。
而是一如既往的理智与平静他看着这个状态下的纱雅,似乎胜券在握般轻声说道:
“你以为我今天做的这些事是为了搪塞路西法吗?是为了搪塞你啊,我的纱雅大人。”
说着,该隐伸出那沾满了纱雅血液的右手对着纱雅微微的将摊开的手掌徐徐收缩,恰似握住了什么工具。
纱雅身上的玄色气焰在那一瞬间消失,她只感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握住了,生死尽在别人的掌控中。
虚化能力虽然强,但也改变不了常态下心脏依旧是弱点的事实。
该隐变异后有着一种能力,吸收了目标血液的他可以控制目标全身的血液。
不外只能利用一人,在这期间他并不能动一动能力就失效了。
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脏,有些不行置信的看着该隐。
“哈哈哈哈,就是这个心情!”
而该隐则左手扶额哈哈大笑了起来,满脸的成就感与快乐,对着纱雅说道:
“你对于路西法的溺爱全城人都知晓,我难道不知道你会信他照旧信我吗?”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整城的战力都被你驱使到了城外去搪塞秽虚,而你,你这个溺爱孩子的母亲,则亲自留在了这里抚慰自己的孩子。”
“你那似乎预知般的直觉怎么不起作用了?”
“哈哈哈!”
“是你已经预感应了吧,预感应了危险,却又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但是你又必须派遣战力去反抗秽虚,因为失去了屏障,只能依靠人墙来阻挡秽虚的进攻。”
“而不管你带着他一起去反抗秽虚亦或者是你独自离开,我都有针对的计划,在我的计划下他都将彻底的跌入无底的深渊。”
“你没得选,太多的记挂让你的心变得不纯粹,让你不在依靠你那近神的天赋,这也给了我时机,一个将你击败的时机!”
纱雅确实没得选,在那个掩护罩被扑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主动,人必须得派到城外去抵御秽虚。
而她一旦也随着去抵御秽虚并将路西法留下或者关在哪里,该隐会直接结果了路西法。
纱雅有启示,所以她不会选择这一条路,亦或者带着路西法抵御秽虚,那对于该隐来说就更简朴了。
战场自己就杂乱,加上该隐的控血能力可以直接操控路西法让其无法控制自身的弑父,弑母,弑兄任选其一。
纱雅掩护的了一个就没措施掩护另一个,加上又有秽虚捣乱,那么多的目击证人,一旦路西法动手必将被群起攻之。
而纱雅也必将失去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人,亦或者是自己的生命……
纱雅的记挂太多了,这些记挂让她纵然拥有了启示也畏手畏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