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奇吓得六神无主。
他捂着伤口,挪着屁股向退却,“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下轮到他话也说倒霉索了。
“我?”
闻芷一步一步迫近他,“我不是你想要卖掉的未成年女孩吗?”
“不,不。”
费奇一边吞口水一边惊恐的向后挪,“我适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开枪……”
“原来只是玩笑啊……”
“对,对、是玩笑……”
费奇冷汗岑出,他目光乱转,在雪原上疯狂搜寻Sam的身影。
他快被人杀死了,Sam怎么还没来?!
闻芷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耳朵捕捉到细微的脚步声,这种声音险些无法察觉。
费奇不会真以为Sam能救他吧?
她脸上笑意渐浓,转身,准星瞄准Sam的脚踝:
“砰!”
“砰!”
两枪,正中踝骨!
Sam觉察自己就像被卸掉的卡车货物,轰然倒在雪里。
“bingo!”
闻芷打了个响指,转头去看费奇,“你还觉得Sam可以救你吗?”
费奇瞪大了灰色的眼睛,给倒地的Sam一个眼神,Sam会意,不着痕迹的颔首。
费奇不叫唤了。
“我认可你很厉害,但你知道你最愚蠢的一点是什么吗?”他笑声阴恻。
怒目圆睁,张牙舞爪扑来,“就是仁慈!”
后面Sam的枪口瞄准了她!
“砰!”
闻芷冷哼一声,旋身躲过枪击,枪口迅速瞄准费奇:
“砰!”
“砰!”
连开两枪,同样正中踝骨。
费奇倒下。
“仁慈?”
闻芷熟练的转枪,吹了声口哨,“第一次有人这样夸我。”
费奇和Sam眼睛里面的狡猾一点点消失。
她俯身,剥掉两人身上的御寒外衣,抽走他们的腰带。
费奇和Sam穿着漏风的毛衣躺在冰天雪地里,对接下来的命运感应异常绝望!
“可不行以不要拿走我们的衣服?”
费奇强装镇定,“只要不拿走我的衣服,你要几多钱都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银行账户和密码。”
Sam急遽跟腔,“我立誓我也可以!只要你不拿走我们的衣服。”
闻芷抬眸,随意扫了他们一眼。
笑着,一字一句,“不行。”
这笑在费奇和Sam眼中状若恶魔。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费奇破口痛骂:“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来啊!杀了我吧!”
闻芷一哂,没再理他,带着衣服和刚做好的雪橇走到岩石边。
她将费奇的大棉衣盖在乖乖先生的身上。
冷热交替,他的身体缩了一下。
原来就很惨的人,看上去更可怜了。
她精心照顾的人,不容别人如此看待!
闻芷费劲把他弄到浅易滑雪板上,用皮带牢固好。
接着找回自己的棉衣,穿好后站在雪橇上。
暮色降临。
白雪映照出两张惊恐绝望的脸,闻芷转头时看见了他们的眼泪。
人类恐惧死亡和痛苦,因而在其面前涕泗横流。
不是忏悔自己的罪恶,连鳄鱼的眼泪都算不上。
他们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之前,是否想过,被他们逼到同样境地的乖乖先生要怎么样才气活下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们不应随便看待他。”
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