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久心脏急剧跳动,声音震得他难听清周遭的声音,只能尽量集中注意力到迟曲身上。
迟曲游到石坡上,想着横竖要病,还不如摸回本再说。
细碎的月光落在她身上,浅红的寝衣半透着娇嫩的肌肤,像在夜晚出没的魅妖的蛊惑。
银久顺从的跟已往,乖乖交出了自己的尾巴。
迟曲在尾巴上乱摸,冰冰凉凉的触感加上硬硬滑滑的鳞片,手感好的不得了。
银久低着头,手撑着地,急促地呼吸着,迟曲偶然瞧见一眼,是满脸的绯红。
迟曲想起来,鲛人的尾巴确实是挺敏感的。
停了手,但看见了一处明显的玄色,她愣了一下,又看了眼手,有明显的银色,像一层膜似的。
当银久抬起头来看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
迟曲指了指天空,银久顺势看上去,是烟花,辉煌光耀绚丽的盛放着,在夜空中是如此璀璨醒目。
银久呆呆地望着,迟曲对他说:“新年快乐。”很平淡的语气,似乎只是为了应景而已。
可银久很满足,心里有工具在被一点点地填满,他浅浅的笑,回应道:“新年快乐。”
离开金池迟曲再次进入密室,在一排排古籍里搜寻。
“……《东海鲛人录》。”是它了。
书中纪录,深海断崖中有一种海草,形如枫叶,色如黑墨,加以鲛人鳞片研磨服下,能够形成与鳞片颜色一般的体膜。
所以,银久不是银尾鲛,而是黑尾鲛。迟曲倒不是太在意,她只是以为银久病了尾巴会溃烂掉才担忧,如今这个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不清楚黑尾鲛的鲛泪能解毒吗,得找个时间再去问问。
迟曲松了口气,回到床上一下就睡着了。
此时已是三更半夜,渝合城的牢房里珑纤与赤烨对坐着,小女人抬手擦了擦眼睛,对赤烨说:“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他们之间,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相处了。
珑纤一心喜欢赤烨,赤烨以她为跳板获取迟曲的情况,又在相处历程中喜欢上她,如今珑纤也不清楚该怎么看待他了。
迟曲留话给她,让她来决定赤烨的结果,可她真的难做抉择。
二人相顾无言。
越日,迟曲昏昏沉沉的醒来,满身无力,病得比上次还严重,整日躺在床上,谢绝了皇宫的聚会,连祭天仪式也没有去。
迟落时不时来串门,心疼的看着迟曲受罪。特贴心地去厨房做菜,但迟曲一点胃口也没有,横竖她也不会饿,也就一口都没动。
迟落看着原封不动的食物,实在没辙,郁闷地找银久聊天。
聊了快要一个时辰,迟落计划继续去厨房研究菜谱,转眼看见神色不霁的迟曲。
以为她是因为难受,走上去扶她,迟曲把手背在身后,神情照旧冷,迟落当下就明白了,收了手。
“歉仄殿下,往后我不会再来这了,您不要生气好欠好?”迟落乞求着,她不敢想象迟曲厌恶她的景象,她会瓦解掉的。
迟曲是大邑黎民心中神明般的存在,迟落也难免俗,无法忍受被信仰所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