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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月光在我心上

第32章 清明雨上

庐州月光在我心上 菜菜籽TUT 2477 2020-01-10 18:26:09

  又一天黄昏,她上去山顶,坐在悬崖边,看着山劈面的晚霞,晚风阵阵吹送,轻抚她的脸颊。

  她手里拽着当年给卢洲月打造的那条银白色双截棍,抱在怀里,随着晚风轻轻吟唱起来: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

  我已习惯每个黄昏去想他

  在远方的他现在可知道

  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在这半山那天

  我知我知

  快将要划分没说话

  望向他却听到他说

  不要相约纵使离开

  相爱不会畏惧

  遥遥万里心声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他

  似乎借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无变

  那管它沧桑变化

  …………………

  歌名:《遥远的她》

  原唱:张学友

  麦芽糖一边唱一边哭得泣不成声,将遥远的她改成遥远的“他”,送给也是在遥远的远方和她相隔一方不能再相望的卢洲月。

  麦芽糖在悬崖上呆坐了很久。

  没发现因为担忧她在后面远远看着她的齐闵行,齐闵行在后面默默地守护着她。

  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他的心心疼又难受。

  直到麦芽糖起身回去他也才随着回去。

  离卢洲月过世时间已已往十多年,又是一年春天,四月份的季节,梨花盛放得最绚烂的时候,同样也是一年中的清明时节。

  每一年的清明节,麦芽糖都去祭拜卢洲月。

  清明时节雨纷纷,麦芽糖撑着雨伞,挎着篮子,带了卢洲月爱吃的食物,摘了白色菊花放在篮里,去卢洲月的宅兆拜祭。

  她拿出篮子里的食物,摆在墓旁,把菊花靠在墓碑上,烧着纸钱,轻声地对着卢洲月墓碑说话。

  “小月,今年我三十六岁了,你比我大两岁,你今年也有三十八岁了。

  我至今没嫁人,人家都笑我是老姑婆了,我算是为你守寡吧!我觉得应该可以给我发表一个贞节牌坊了,最好照旧带奖金的。”

  麦芽糖揶揄自己笑笑说,然后道:“我知道你最喜欢听《东风破》这首歌了,我唱给你听吧!唱得一般别嫌弃哦。”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冒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寥寂

  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你走之后酒暖回忆忖量瘦

  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

  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

  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期待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枫叶将故事染色结局我看透

  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

  荒烟漫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缄默沉静

  歌名:《东风破》

  原唱:周杰伦

  唱起这首歌,她不禁又湿了眼睛。

  她唱完《东风破》这首歌,跟以往一样和卢洲月说说话,提着篮子回去。

  许多歌曲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清明雨上》

  原唱:许嵩

  窗透初晓日照西桥

  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木雕琉琴岁月涟漪

  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

  三十六岁的麦芽糖不再像以前那么生动,性格变得沉稳内敛许多,穿衣气势派头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耍宝。

  在古代生活了数十年,她穿起了古代的服装,简约素雅的长袍,只穿白色,没再穿过此外颜色。

  她也不再戴头巾,头发长了许多,岁月沉淀的改变。

  春天的三四月份,是梨花开得最美的时候,麦芽糖独自一人来到梨花林看梨花,靠在梨花树上,静静地看着月亮。

  麦芽糖住在闵行寨,是齐闵行扶持着她照顾着她,她一直以来都明白齐闵行的心意,她无数次拒绝了他,让他找个好女人娶了,不要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可不管她怎么说,齐闵行就是不为所动。

  她至今未嫁,他也至今未娶。

  麦芽糖感应深深地无奈和亏欠。

  在心里对齐闵行更多的是谢谢和谢谢。

  她真的谢谢齐闵行多年来对她的资助和所做的一切。

  她无以能回报。

  山寨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寨主喜欢麦芽糖,心里也很希望麦芽糖和他们寨主一起,但他们知道麦芽糖心中只有一个卢洲月,不会提及麦芽糖和寨主在一起的事。

  唯有一些寨里或武馆新来的人打趣揶揄麦芽糖齐闵行,说:“寨主,馆主,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啊,怎么不在一起呢?”

  麦芽糖只笑笑说:“我心里有了一个很爱的人,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新来的人还想说些什么。

  齐闵行给一个眼神在寨里知道麦芽糖往事的人。

  那些人忙拉走新人,让他不要说了。

  事后跟那些新人或许说了一下麦芽糖的往事,并说清楚寨主有划定不许提及他和麦芽糖的事。

  那些新人听完,忙点颔首。

  叹息一句:“馆主可真痴情啊!”

  寨里的人来一句:“我们寨主更痴情。

  最后总结一句:“两人都很痴情。”

  待打趣她和齐闵行的人走后,麦芽糖再劝说齐闵行道:“真的,你喜欢我只是浪费青春年华,你赶忙找个此外好女人喜欢吧!”

  齐闵行只回覆道:“我心里有了一个很爱的人,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麦芽糖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齐闵行增补道:“你不用再劝我了,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反面我在一起,我们也是好朋友,我就像朋友那般照顾你,我这个小小的要求请你不要再拒绝。”

  麦芽糖还能说什么,她叹口气。

  之后没有再劝说过什么,她和齐闵行配合生活在闵行寨,只是像朋友一般相处着,处之淡然。

  麦芽糖一直是闷闷不乐,抑郁成病,抑疾在身,只活到五十三岁。

  她临死前,托付齐闵行将她埋葬在卢洲月墓旁。

  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对于齐闵行来说很残酷,但她照旧要托付他。

  齐闵行含泪允许了她。

  她拿起双截棍,抱在身上,心说:“小月,我们终于可以相聚了。”

  她露出一丝笑意眯上了眼睛,永远合上了眼睛。

  齐闵行如她付托将她埋葬卢洲月的宅兆旁。

  他流着泪往回走,心里感伤:“麦芽糖,如有来世,我不要再爱上你,今生的爱我都给了你,下辈子我只想我会拥有我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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