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很受惊:“令郎,你说什么?”
韩飞不依不饶:“请夫人回覆我的问题!”
“虽然不是!”
“哈哈哈,我只是随口一问!”
接下来是一场教科书式的质询,王天霸很是同情这位胡夫人。另外,王天霸也算知道韩非为什么英年早逝了,这样智慧的人,是不被允许活在这个世界!
胡夫人嗔怒:“令郎怎么如此无礼!”
韩非从不要面子,面子是什么工具,面子能拿来吃么:“夫人恕罪,究竟你可是昨夜最后一个见到左司马的人,不是吗?”
胡夫人的体现绝不是外表这么柔柔弱弱:“是,但最后一个见到的,应该是杀害良人的杀手!”
“如此说来也对,听说你们还发生了争吵?”
“昨夜良人喝酒一直未归,我在府中期待。等接近子夜十分,良人终于归来。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关系,良人情绪急躁不安,还训斥了我几句。我一时使气,就跑回了自己房间。谁会想到,良人他…”
听起来,似乎并没什么问题,韩非:“那左司马训斥夫人的内容可否方便见告?”
记不清?好吧,女人的话听听就得了“良人是军人身世,一向不甚文雅,我又心烦意乱,记不清了!”
韩非继续道:“夫人可知道这房间内,有一个密室?”
胡夫人“知道!”
韩非演技浑然天成:“啊呀,适才不小心把暗门关上了。在哪来着...不知夫人,可否资助打开!”
这是一个陷阱,可惜胡夫人终究是跳了进来:“我虽然知道此密室存在,但从未进入过!”
韩非也不勉强,旋即话题转向了另一个问题:“夫人可知道左司马珍藏了一个奇特的箱子?”
胡夫人不疑有它:“曾经看到过,是良人从百越带回来的,式样很特别。他似乎一直很珍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韩非心中已经有数了,似乎是随意一问:“夫人佩戴的这枚火雨玛瑙,也是左司马大人从百越带回?”
胡夫人露出太多破绽,只是自己不自知:“不是!”
韩非步步紧逼:“那是?”
胡夫人:“是一位故人所赠!”
韩非已经有了一个斗胆的料想,因为这一火雨玛瑙样式像极了紫兰轩弄玉女人那一个:“方便告诉是哪位故人吗?”
胡夫人再一次回避了问题:“这位故人离世多年,不提也罢!”
该问的都询问的差不多了,韩非决定是时候摊牌:“夫人的这枚玉佩似乎有点奇特?”
胡夫人是真的不解,真是个傻女人,偏偏碰上韩非这么一个失常:“奇特?”
对于韩非种种秀智商、秀操作,王天霸都看不下去了:“嗷呜!”
韩非知道要加速进程了,要否则这位祖宗可要发飙了:“那玉佩悬挂位置比一般要高,似乎丝绦短了一截。”
胡夫人恨是耐着性子:“不知令郎何意?”
然而,韩非却等不了:“时间不早了,就直接说吧。为什么会短了一截,是不是因为这个?”适才的密室也是有所收获的,好比韩非手中捏着的丝绦,本应是属于胡夫人的丝绦结果泛起在了密室之内:这女人,说的话真是一句不能信!
胡夫人现在动容了,早干什么去了:“这是?”
韩非又是适才的那一个问题:“那玉佩之所以短了一截,是因为之前被扯断过,而且就是被左司马扯断。夫人说不知道玉佩所在,那扯断的玉佩丝为何会泛起在密室之内。那么,是你杀的吗?”
韩非直接把一位温柔娴淑夫人给问到无力倒下了…王天霸最开始还觉得有点儿急躁,但是这一刻眼睛要多亮就有多亮:可以啊,本王要是掌握这门技术!
韩非这个伪君子,明明将夫人搀在怀里嘴上却是:“我问完了,请送夫人回房休息!”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韩横死人整理左司马尸体,自己则是和张良回返紫兰轩商议。
张良:“韩兄怀疑夫人?”
韩非:“她简直有重大嫌疑!”
王天霸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两个自诩智慧的装逼犯,你们破案、本王要人:“她是本王的了!”
额,这种事情,韩非简直了:“别人良人刚适才,天霸兄这样欠好吧!”
王天霸却是丝绝不容许质疑:“本王刚获取一个情报,以此作为交流!”
韩非果真是韩非,知道基础无法阻止,还不如来听一听情报来得真实:“愿闻狼兄之卓识!”
王天霸跃了下来:“弄玉是胡夫人女儿,两人的鲜血中有一种很是相近的味道!”
韩非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要害之处,而张良一副茅塞顿开之感:“怪不得,两人玉佩如此相近!”
韩非果真有趣,他的脑回路和凡人差异:“弄玉和那位左司马长得一点都不像,看来,这位左司马...”
张良无奈极了:“韩兄,你怎么能这样!”
不理会张良的无可奈何,韩非左顾右盼:“咦?刚刚还在哪里,狼兄一会儿功夫到哪里去了!”
张良越发无奈:“韩兄,你…够了!”难道不是适才韩非与狼兄天霸做了一个无耻的交易,以情报换人。在当事人绝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出卖掉了适才那一位胡夫人。张良很怀疑,自己哪一天会不会这般被韩兄转手卖个好价钱。
一趟左司马府之行,韩非收获良多:
第一,弄玉的身世,弄玉与胡夫人都是来自百越之地。而且,弄玉的生父另有其人;
第二,杀手另有其人,韩非本就不认为胡夫人是凶手。如今,所有情报更证明这点;
第三,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初百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当年出征百越,除左司马刘意、另有一位右司马李开,是时候视察一下当年百越之事了。
紫兰轩,流沙大本营!
侍卫:“司寇大人,工具送到了!”
机关箱这种工具照旧交由专人处置惩罚,韩非与张良那里赌钱就行,韩非赌半个时辰以上,理由是韩非自己实验过一次,确实很难开;张良赌半个时辰以内、因为张良更相信鬼谷之能。很快,韩非难得输掉了三金作为赌资。
卫庄很累,不止是大量脑力劳动累,更是心累:有这么一群不靠谱成为队友,能不累?
左司马刘意珍藏的箱子终于打开了,这是一个空箱子,里面只有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拥有这样涵义:生死允许!如今左司马刘意死了,这意味着曾经的生死允许已经被人打破了。韩非越来越好奇,这究竟一个怎样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