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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阏

第七十一章 梨花簪子

阿阏 一树高花 2000 2019-11-15 07:30:00

  窗外吹来一阵阴风,阿阏闻到空气中的味道,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她紧紧搂住雎陈的脖子,颤声说:“待会你什么都不要说,都由我来说。”

  雎陈只觉得她这话说的奇怪,这是怎么了。

  空气之中散发着紧张的味道,她心跳如鼓声,是鬼母来了。

  鬼母是落叶山庄最强的妖怪,喜爱吸食外人阳气,常在夜间出没。

  庄里的人都畏惧她,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养成入夜不出院子的习性。

  今夜鬼母来她院子,怕是闻到了雎陈的味道。

  门窗被风吹开发出'吱呀'的声音,烛火抖了两下,一阵阴风裹着一位体积庞大的妇人进来。

  鬼母的身躯肥硕不已,肉一层一层地堆在身上,两颊涂着红艳的腮红,双眼被脸上的肉挤得只剩一条缝。

  阿阏打小就畏惧鬼母,幼年时曾被这幅模样吓到,之后便不敢直视鬼母。

  即便已往多年,见到鬼母,身子也会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那个小情郎啊。”,鬼母失望至极地说。

  难得嗅到了生人的气息,结果又是阿阏养的那个小情郎,今晚注定要饿肚子了。

  阿阏指甲深陷进手心里,她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容,苍白着脸朝鬼母说:“嗯,他外出回来了。”

  在夜间,鬼母会醒来,嗅着生人的气息吸走他们的精气。

  鬼母没有食物可吃,心情也不是太好,挖苦地开口:“咱们山庄向来不与外人接触,他既是你的人你也要管好他,莫要再频繁外出了。”

  阿阏头低到不能再低,她知晓雎陈多次进出山庄,庄里已颇有微词。

  雎陈看她这幅样子,心下有些不忍,勉强从怀里掏出一只簪子,道:“是我的错,阿阏想要只簪子,我这才出庄的。”

  烛火之下,一只白玉做的簪子散着柔和光线,簪子是一朵梨花,做工极为简朴,但在山庄里也是从未见过的。

  阿阏瞧得怔住了,心里如同喂了蜜糖一般,她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便记得啦?”

  眉眼弯弯笑意盈盈,雎陈看得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将簪子慢慢插进她的发髻里。

  阿阏的发髻很小,只是在脑后挽了一个团子,白玉簪簪在她发髻上,衬得她那张脸更是清秀。

  看不见簪子戴着是什么样子,阿阏只能用手不住地摩挲着,眉眼都带着丝丝喜悦。

  鬼母多年以来也没个伴,瞧着她们你侬我侬,心里不大舒服,冷哼一声:“我走了。”

  来,是一阵阴风,走,依旧是一阵阴风,等屋里平静下来后,阿阏回过神来立即去将门窗栓好。

  她将所有的门窗关好后,担忧地说:“你的伤大致没有几日是好不了了,在山庄多住些时日吧。”

  这次在结界外面又受了伤,记得要给她买簪子,怎么总是记不住那里有危险呢。

  住在落叶山庄中,阿阏向来不考究什么,但雎陈差异,总不能让他睡她的被子。

  阿阏打开上锁的柜子,从里面抱了一床上好的棉被出来。

  被面绣着精美的刺绣,缎面柔滑,被面颜色却不是女子喜欢的颜色。

  见雎陈盯着被子不语,阿阏将被子捧了过来,换上新被子说:“这是你的被子,我一直都锁在柜子里,前日里刚晒过的。”

  雎陈只是'哦'了一声,疑惑地开口:“我上山庄之前不知为何会买只白玉梨花簪?”

  阿阏吸了吸鼻子,手上行动不停,强颜欢笑:“你又忘记了。”

  “我,又?忘记了?”

  “嗯,你的失忆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总是出去一趟便忘我一次。”,阿阏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又继续说:“你受了伤,照旧早点歇下吧。”

  “那个女人说我是你的小情郎?这些事,我一点都没有印象,我们真的认识吗?若真的认识,你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雎陈紧盯着阿阏的眼睛问道,希冀能从她的神情上看出什么。

  阿阏的眼眶红得如兔子一样,眼中含着一层水光,嘴角带了一丝倔强:“你都忘记我许多许多次了,我为何还要说我认得你,横竖你这次走了,下次照旧照样不识得我。”

  反重复复不知几多回了,一出去便会忘了个洁净。

  让他留下不要出去,却又总说外面有没办完的事情。

  直到厥后,她才知道,他所说没办完的事情是什么。

  眼眶里的泪没有憋住,啪啪地往下掉,滴进被子里。

  雎陈想要反驳的,可话到了喉咙里,却又说不出来。

  对上她那双眼睛,雎陈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响起:她说的都是真的。

  半晌后雎陈轻叹一口气,扶住她发间的发簪,眉眼间带了一丝温柔:“我上来之前总记得要买一只白玉梨花簪,是不是你同我要的。”

  阿阏嘴巴瘪着,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怨气,她别过脸,带着气性说:“不是我,不是我!”

  如同稚龄儿童耍脾气一样,雎陈心想你刚刚都自己招认了,嘴角忍住上扬起来。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手朝着簪子伸去,做出要摘簪子的举动,吃力地说:“那既不是给你的,麻烦女人还给在下吧。”

  见他真的要拿走,阿阏急得两颊通红,如同受了惊的兔子。

  阿阏忙往后躲拿手护住簪子,急道:“是我的。”,就是送给她的怎么能拿走呢。

  “女人的话到底哪句是真的,一会是一会不是?”

  阿阏太急,忽略了他眼中的戏弄,她泄了气只得老实说:“就是给我的,我院里还种着一颗梨花树呢。”

  经阿阏这么一说,雎陈好奇地往外面望去,一颗巨大梨花树栽在她院里,目光浅浅,没有了焦点。

  雎陈脑中虽然没有与她相识的影象,但心却是骗不了人的,看着她戴着簪子在他面前娇笑,他的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

  “你好好歇着吧。”,阿阏走到不远处的躺椅坐了下来,躺椅很旧,旧到人一躺下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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