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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阏

第二十五章 燕绥回城

阿阏 一树高花 2045 2019-10-16 07:35:00

  喝得有些急,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流淌,在衣襟上沾上一道茶渍。

  孟阏手指微动,帕子凝在手中,轻拭他的嘴角。

  “不用喝得那么急。”

  喝个茶还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孟阏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燕绥红了脸,他欠美意思地接过帕子自己擦拭。

  他听茶伯说过孟阏也酿过梨花酿,怎么会让别人替她酿,燕绥不解:“阿阏,你会酿为何不自己酿呢?”

  孟阏笑容僵住,用手无意识地拂着袖子,她说:“确是酿过,只是我酿出来的酒又酸又涩。”

  又酸又涩是吗?燕绥陷入了思考,酿酒时手感同温度都相当重要,若掌握欠好,酿出的酒即是酸的。

  他开口道:“梨花要选用早春的,酿酒最好是用山泉水,你定是拿了愿城的水来酿酒,愿城的水极寒,酿出来难免会发酸。”

  孟阏嘴角再次上扬,托着腮听他絮絮叨叨,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同孟阏又聊了会,燕绥这才想起竹筐里的花,他将竹筐背到身后,站了起来。

  燕绥同她说:“梨花不能放太久,我得赶着回去处置惩罚一下。”

  “嗯。”,孟阏手托着腮,扬起一抹柔和的笑。

  燕绥:“那我回去了。”

  待燕绥的身影消失后,茶伯才丢了抹布坐下来,眼睛直盯着她说:“孟阏,你这眼神不太对啊。”

  从燕绥回来后,孟阏总是在笑,笑得温柔,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只是这'柔情似水'看得茶伯心中发寒,他总觉得孟阏像在看猎物一样。

  桌上有一朵小小的白色梨花,孟阏不急不慌,使了个小术数,白色的梨花便朝她飞来。

  花瓣雪白,花蕊嫩黄,嫩黄陪衬着雪白,周身包裹着灵力,衬得花瓣越发诱人。

  右手中指和拇指捏着那一片花瓣,行动极其轻柔,连面上都是温柔得紧。

  将梨花凑到鼻下,孟阏嘴角的弧度徐徐扩大,她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新鲜的梨花了。”

  她离不开愿城,当梨花到她手中时,均都是发黄又或者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哪像今天的这般新鲜。

  厥后又用了灵力呵护,依旧失了那份'真',也不尽如人意。

  指腹稍稍用力碾磨着,白色花瓣在她手中化为虚无,她又嗅了嗅指尖,还残着淡淡的清香。

  眼见着花瓣在她手中化作流光消失,茶伯遗憾地叫道:“你不是喜欢吗?毁了作什么。”

  与孟阏共事许久,茶伯自然知道她的嗜好,她对梨花有种特此外执着。

  孟阏只是笑而不语,目光转向客栈大堂。

  “掌柜,我回来了。”,燕绥一迈进客栈大门就高声喊道。

  叙阳听见声音抬起了头,见真是他,浅笑走出柜台同他打着招呼:“你这小子可算回来了。”

  领着燕绥往后厨走去,叙阳边走边说:“已经用棉布将山泉水包了起来,就等着你回来呢。”

  “忙不外来了,资助剁块肉。”,千娘道。

  叙阳撇撇嘴,也没多说什么,拿起刀就干。

  叙阳的法器是剑,拿剑的手使起菜刀来绝不逊色,两把菜刀来回在砧板上剁着,一块猪肉很快便酿成了肉馅。

  从碗里抓了一把香葱,叙阳利落地撒到肉馅上,拿起两把菜刀又继续开始剁肉馅,速度快到燕绥只能看见刀身白晃晃的影子。

  燕绥没敢延长下去,将梨花全数倒在了竹匾上。

  白色的花瓣铺满了竹匾,打来一桶水将梨花冲洗洁净。

  他端着竹匾站起身,手臂和胳膊用力,开始发抖起来。

  水透过竹匾的小孔抖下来,找了块阴凉地方将竹匾放着沥水阴干。

  偶尔燕绥还用手小心地翻动着,尽量不碰坏花瓣。

  等他忙完之后,后厨也闲了下来,叙阳坐在他身后劈柴。

  一只手将木头放在地上,右手握住砍柴刀利落地下手,木头立即酿成了两半。

  笑颜拾了花生往后厨晃悠着,瞧叙阳又在干活,忍不住说他:“守财奴,叫你请个杂工就是不乐意,活该。”

  “吃你的花生。”,叙阳瞪她一眼,又起身去掀锅盖,一阵白色的雾气涌了出来。

  待雾气全都散开来后,叙阳这才看清锅里的糯米怎么样了。

  糯米的白色已经褪去,蒸熟后每一粒变得丰满起来,在日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

  他高声对着院子里的燕绥喊道:“糯米好了,燕绥来搭把手。”

  “来了。”,燕绥的声音到了,人也到了。

  两人分站在两边,用布抱住盆的边缘,一起用力将盆端了出来。

  几十斤的重量,木盆又太宽,若是一小我私家端还真的端不出来。

  燕绥将两边袖子全数卷了起来,他说:“糯米先晾一会,我去拎水。”

  “见过孟阏女人。”,头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孟阏看见燕绥往屋子里走去,背影徐徐消失,院子里只剩下叙阳一人。

  轻眨下眼睛,银色的双眸又恢复成了玄色,场景从客栈后院回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掩饰住眼中的情绪,孟阏'嗯'了一声,端起茶碗往口中送茶。

  来人是多宝阁的管事白芍,怕是来同她说铸剑的事。

  “宝衿姑姑托白芍来说一声,剑已铸好。”,白芍敬重地说道。

  “嗯。”,孟阏依旧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白芍从衣袖掏出一块玉简,双手奉到孟阏面前,她说:“这是南坼的心法同剑谱。”

  听到南坼这个门派,孟阏没来由地一阵反感,眉头紧锁着说:“拿这个给我作什么?”

  她有些不耐烦,白芍却莞尔一笑,不急不忙地说:“婆婆有句话让白芍转告。”

  她没有说话,白芍只是弯下腰身,在她耳边低语着:“仿得越多才越像真品。”

  孟阏突然就笑了,索引说得一点错都没有,爽性地从白芍手中取了那块玉简。

  如今的修仙门派已没有南坼这个门派,南坼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她要把燕绥酿成他,就要学习他的剑法,空有剑法却没有心法,也不外是求个形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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