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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阏

第十章 子时杏贤庄

阿阏 一树高花 2019 2019-10-07 14:55:36

  他的声音突然放大,吵得她耳根子有点疼,孟阏眉头轻皱:“我无需这种工具来修炼。”

  有修炼的法诀,何需从这巫石中获取灵力,这巫石对于她来说,只是石沉大海。

  起不了半点作用,巫石在巫族也不是人人都渴求。

  燕绥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说不出话来。

  能漠视巫石的,怕都是高等巫族吧。

  在巫界,高等巫族天赋异禀,修炼自有他法,是看不上巫石这种工具的。

  燕绥糯糯地开口:“阿阏,很厉害吗?”

  燕绥也并非是无脑之人,孟阏能使唤动多宝阁的人,轻易打散那张巨脸,更无需巫石来修炼,她的实力和年岁怕是远超于她的外表。

  孟阏模样本就生得年轻,又因为那双杏眼,瞧起来不外人族那些十几岁的少女。

  只是性子冷淡,若是她能多笑一笑,那双带着笑意的杏眼扬起一道弧度,真的是少女无疑。

  孟阏听到他的声音,心口有些刺痛,双眸里似乎带了一层水汽。

  正欲开口回覆燕绥之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有些耳熟。

  孟阏转过身瞧去,燕绥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白色的披风扬在半空中,来人是一位男子,身着银色甲胄,目不斜视得朝着孟阏走来。

  扶风轻挥披风,披风被扬了起来,他顺势坐在了长凳上。

  手心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扶风冷声道:“来一碗热茶。”

  这幅装扮与城中银甲卫有相似之处,燕绥又多看了扶风两眼。

  银甲卫共有三名统领,扶风,空雨,飞霜,也只有扶风是位男子了,这位想必就是扶风统领。

  孟阏默不作声,只是拿着茶碗放到扶风面前,给他沏了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茶。

  茶水看上去就滚烫得很,扶风没有去碰,只是看了一眼燕绥,不冷不热地说:“这位也是来品茗的?”

  燕绥穿着朴素,一副伙计妆扮,实在不像是来品茗。

  孟阏看着他眉头紧皱,眼眸微抬,嗓音清冷:“他也是来品茗的。”

  说罢,孟阏也拿了个茶碗出来,就放在扶风劈面,给燕绥也沏了一碗茶。

  茶水冒着热气,燕绥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心里不住嘀咕,阿阏也不怕冒犯这位统领大人。

  让伙计和统领同坐一桌,那位统领大人也不知是不是好相与的人,若是他发顿脾气可怎么办。

  扶风看着孟阏心里直嘀咕,他想着把伙计支走,好说些事情,可孟阏偏偏把人给留了下来,这该让他如何是好。

  燕绥也不敢说话,只来回审察他两的神色,扶风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孟阏欲言又止。

  心里原来存着一丝担忧也散开了,燕绥心想,莫非两人相识?

  和孟阏相处也有几万年,扶风自是相当清楚她的性子,无奈将一张叠好的纸推向孟阏,道:“我先行一步。”

  纸牢牢吸附在桌面上,稳稳当当得,纵然有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也丝毫未动。

  扶风将纸推给孟阏后,也不作停留,化作一道光线,消失在了原地。

  燕绥重新至尾都老实得很,见扶风离去,他才敢高声喘息,道:“阿阏,他是城主府里的大人吗?”

  孟阏轻'嗯'了声,拿起桌上的纸打开,纸上只有几个大字:“今夜子时,杏贤庄。”

  眼睛低垂着,孟阏眯起了眼睛,杏贤庄吗?

  飞快瞄了一眼,燕绥将上面的工具默默记在心里。

  片刻后,孟阏手一抖,纸张化作飞雪散开。

  雪花顺着风飞得越来越远,就像那张纸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子时,杏贤庄外。

  杏贤庄是一个疏弃了不知几多年的庄子,门前大门破落,周围结满了蜘蛛网。

  如今的巫族都重视享受,这种地方怕是不会有人愿意来得。

  许是此地荒芜无比,才会被人拿来养阴物。

  杏贤庄底被人画了一个大型的阵法,凝聚了大量的阴气。

  孟阏站在外头,任雪花拍打在脸上,想到阴气她的面色不大悦目。

  银甲卫素日里都在做什么,巫族与冥府水火不容,'明'在愿城里待了这么久,银甲卫实在是失察!

  一只脚迈了进去,里面泛着一股霉味,孟阏遮起鼻子往里头走。

  院中的阴气不是很浓,最浓的地方怕是在山庄最深处。

  掩住鼻子都遮不住的霉味,全数都往孟阏鼻子里钻,喉咙里泛起一阵恶心。

  胸口闷得不行,长袖扬起在面前扫开,一阵冷风凭空而来,将霉味全都吹散开。

  霉味散去,取代而来的是一丝阳气,孟阏眉头紧锁,先前霉味闻得她心里不大舒服,都未发现有阳气的存在。

  指尖蹿出几根银丝,朝着阳气的偏向蹿了出去。

  银丝嗅着阳气咬去,角落里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十分熟悉。

  “燕绥?”,孟阏心中不悦,他怎么跑这里来了。

  银丝听话地钻回指尖,孟阏大步朝燕绥走去,周围的阴气都十分惧怕孟阏,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话里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意,孟阏道:“你怎么来了?”,连御火都学不会的人,跑到杏贤庄来送死吗?

  燕绥额头撞出一块青紫,他抱着头委屈地说:“我知你今晚要来杏贤庄,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她,满腹的怒气在他说完的那一刻全数殆尽,孟阏眼神带着庞大,语气也软了几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他那一身阳气,随时能让里面的阴物察觉,以他的本事,怕是得被人撕得破坏。

  燕绥坐在角落里都能看见孟阏扬起的衣角,抱着头的手更紧,委屈地说:“我来之前也不知道这里这么可怕啊。”

  委屈巴巴得样子看得孟阏心里一软,腰微微弯下一点,朝他伸出一只手。

  早前孟阏得了冻疮,一双手遍布裂痕,燕绥摇了摇头,说:“我的手很脏,会弄疼你。”

  孟阏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满目疮痍,话全数堵在了喉咙里。

  原先她的手白皙光洁,没有一丝伤口,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外头,也倒是没有在意,手裂开也不想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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