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黑暗能量从他的体内涌出,嘉文四世都不得不被迫退却。
一个不停膨胀的玄色光球泛起在艾米修的头顶,强烈的能量颠簸引得众人的铠甲簌簌作响。
“暗鸦风暴!”
艾米修右手一攥,光球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轰然炸裂,一只只能量形态的梭型暗鸦飞掠而起,诡异的叫声险些响彻整片宫廷。
原本已经就寝的嘉文三世被瞬间惊醒:“发生了什么?!”
可惜寝宫里的人暂时都没能回覆他。
暗鸦冲天而起,尖叫着又如一根根巨大的箭矢砸下。
“起盾!”皇子高举起手中的阿塔玛之戟,狰狞的长戟头部骤然破裂开来,在他的头顶上形成一面小小的圆盾。
“哈,没用的……”艾米修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受死吧!”
向下俯冲的暗鸦再次加速,原本严阵以待的皇子心里蓦地一突,他下意识翻身直接躲过朝他扑来的两头暗鸦。
“轰!”
暗鸦猛地撞在盾牌上,随即立刻炸开化成了一朵熊熊燃烧的玄色火焰。
“啊!”
被附着力极强的黑炎烧到肉体的士兵惨叫起来,具备反抗魔力能力的铠甲被黑炎烧得滋滋作响,待黑炎燃烧完全,壮大的火苗立即无风自动,在士兵惊骇的眼神中化成了一道席卷他全身的龙卷。
不出三秒钟,惨叫声戛然而止,一套极重的铠甲相互碰撞着落地,身经百战的士兵眨眼间化作燃烧着火光的灰烬随着热气攀上天空。
“哈!”
艾米修看着这副场景,眼中露出一抹狂热:“真是美妙的风物啊!”
“活该!”
十数名士兵的阵亡马上惹怒了威严的皇子,他手中的阿塔玛之戟猛然膨胀,他起身飞冲过来,脚下的黑炎被他一踏而碎,阿塔玛之戟酿成了犹如巨龙之角般的庞然大物,带着一丝玄奥的颠簸向艾米修撞去。
阿塔玛之戟乃是德玛西亚的镇国宝物之一,严格上来说比盖伦的狂风大剑还要强大不知几多倍!
“巨龙撞击!”
隐隐一声龙吟响起,艾米修原本肆意张狂的脸色骤变,强烈的死亡预兆泛起在他的意识,暗黑的魔力迅速纠集在他身前酿成一面盾牌,他不敢元素化自己的躯体,直觉告诉他,这柄枪能将他元素化的躯体碾碎!
玄色的盾牌在皇子的枪尖下片片破坏化作虚无,艾米修见状两眼瞪大灵魂皆失:“怎么可能?”
“嗡——”
一股肉眼可见的波纹从阿塔玛之戟枪体上蓦地扩散开来,艾米修身体剧震,全身炸开一团血雾。
“活该……”
艾米修全身浴血,瞬间便陷入疯狂,惊人的魔力低语在他脑海中炸响:“闭嘴!”
他周身的血雾眨眼间化作滔天的玄色火焰向皇子涌去。
“黄金圣盾。”皇子沉声低呼,源自血脉中的神圣之力立即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个金黄色如蛋壳般的透明光罩,随即他调转枪头,一收一扫!
极重的阿塔玛之戟立即有如一条全力横扫的龙尾向艾米修拍去。
“黑暗无法侵蚀我身体,罪恶终将消亡!”皇子威严的双眼目视着疯狂的艾米修,发出如下宣言,随即长戟便将艾米修如同断线的鹞子一样拍打到宫墙之上砸出一个大坑。
皇子的英姿驱散了艾米修诡异的魔法给众人带来的恐惧,剩下的法师飞速在士兵的突击和搜魔人的偷袭中陨落。
“可恶!可恶啊!”
被嵌入墙体中的艾米修发出恼怒的嘶吼,他的半边脸都已经攀附上了神秘、漆黑的魔纹,似乎整小我私家都已经陷入了杂乱。
漆黑的能量在他的身后形成一道模糊的身影,恐怖严寒的气息从它的身上疯狂扩散。
“杀了他!”
阴影立即从墙中飞冲而出,强大的威势让嘉文四世都不由皱眉,他手中的阿塔玛之戟再度变化成巨龙之角的模样。
“德玛西亚!”
陪同着无比坚定的信念,阿塔玛之戟和阴影交接在一起,迸发出的强鼎力大举量让周围的地砖片片破坏、
“喝!”
皇子接着一声暴喝,身体再次涌现力量,枪尖上奇异的波纹蔓延,模糊的阴影马上发出尖锐的惨叫,随即徐徐消融。
“桀……”
他的耳边突兀的响起一声残忍笑声,皇子脸色马上大变——他猛地看向艾米修的偏向,可惜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了一滩玄色的汁液!
艾米修疯癫的模样竟然是冒充出来的!
“被他跑了!”皇子震怒道,这么强大的黑魔法师一旦被他潜入宫廷不知道是多危险的行为!
幸好他让赵信一定要守着他的父王,艾米修基础对嘉文三世发生不了威胁。
“休想逃!”
将残留的巫师党羽留给无畏先锋营的士兵,他绝不犹豫提起阿塔玛之戟循着艾米修留下的痕迹追去。
同样被勒令不得加入的希瓦娜在远处看见这一幕立即跟上皇子的脚步,随时准备着掩护嘉文四世。
艾米修踉跄的在漆黑的宫廷里逃窜着,四周修建浓重的禁魔石味道进一步压迫着他的魔力,险些让他无法压制身体的伤势。
“活该的!活该的!德玛西亚人!呵……哼,闭嘴……闭嘴!”
他现在更麻烦的是在他耳边已经变得如同雷鸣一般的魔力低语,这让他险些分辨不清门路,甚至差点把头撞到墙上。
“我要先逃离这里,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活该的爱勒贝拉,连这点小事都办欠好。”疼痛刺激着他汹涌的杀意,他决意养好了伤之后要再次抨击德玛西亚的皇族。
倏地他体内的魔力一颤,他混沌的意识马上一清:“是我种下的梦魇种子的气息。”
除了结社的社长以外,他黑暗曾对所有的结社成员都种下了自己魔力变种的“梦魇种子”,他不光可以凭借这个在一定规模内掌握众人的位置,同时还能不停的在他们的梦境中罗致魔力。
说起来是有些阴损的做法,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社员身上做的手脚。
“不知道是谁,竟然逃出来了……正好随着他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