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平回抵家之后,爱勒贝拉不出意外的不在,洗了个澡回到书房,开始整理自己这一趟出门的收获。
有关炼金术的书被他小心的塞到书房那张小床底下,这里应该算是公寓里最不起眼的位置之一了。
“这些工具放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改天得再去租个屋子。”
被他带回来的另有一些看起来比力宁静的炼金素材,装在关闭的玻璃罐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将这两天的经历纪录到自己的记事本中,柴安平看着已经被自己纪录得不少的本子嘿然一笑,自己这记事本某种水平上说,也算是无价之宝了吧?
除此之外他还把自己魔力的能力特点也给总结归纳了下来,横竖别人也看不懂……自己偶尔翻阅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提供新思路。
“骨碌碌……”
正想将条记本收进抽屉,一颗小石头从抽屉深处滚了出来。
“唔。”
禁魔石!
心虚的四周看了看,柴安平吞了口口水,伸出一根手指徐徐碰了一下从西蒙斯那里抢来的石头。
“嘶……”
刚碰到,指尖就传来一股被电流电到的刺痛感,小石子随即发出白色的光线。
从指尖开始,体内的魔力逐步寂静下来,而且失去了联系。
柴安平赶忙把手给撒开,龇了龇牙:“这也太明显了。”
用本子把禁魔石塞到抽屉最里面,没有实验那条项链的能力,这种有次数限制的工具照旧不要随便试了。
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一个下午,醒过来时发现爱勒贝拉这家伙照旧没有回来,柴安平也就懒得做饭了,换了身衣服出门,计划顺路去出租屋子的中介那问问情况。
找了家晚上可以吃工具的酒馆,柴安平习惯性的坐下听酒馆里的人胡侃,在这里时常能听到一些大人物喝酒喝多了之后吐露出来的逸闻。
可能是因为自己现在已经不洁净了的原因,他感受坐在一群普通人里颇为怪异,有一种随时可能被按在地上抓起来的错觉。
“嘿,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似乎有一群邪恶的巫师潜入了首都。”
不远处有一桌酒汉在谈论着坊间的一起蜚语。
“我也听说了!……另有件事可能跟这群人有关,我跟你们讲,我的小舅子不是在给卫兵队的服务嘛,前两天苏珊大道那边那起凶杀案,听说就是那些巫师做的。”
“果真这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有人接过话茬:“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搜魔人这阵子正疯狂往本部调人呢!”
众人越说越觉得确有其事,连带着四周几桌的人都压低了声音在说着自己听到的蜚语。
“你们说,那群邪恶的巫师到底想干嘛?”有人愤愤道:“难道不怕搜魔人把他们抓起来吊死?”
提起这个,众人脸上愤然之余,也有些不自然……
对于法师之祸,德玛西亚民间的情绪也是恐惧中夹带着一丝庞大的。
“妈蛋……”
一边吃着饭,一边暗自骂娘,听到这情报柴安平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如果这听说为真的话,那德玛西亚城这阵子的戒备肯定会很严,这对他这只小老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在哪逍遥不行,非得来首都。”
四周的食客,经过最开始的缄默沉静之后也开始接上话茬,纷纷表达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大多是些夸大其词、不着调的论述,究竟大多数的人对于法师的印象,都停留在官方的宣传上,对于真正的法师形象并不了解,甚至柴安平坐在他们中间他们都不会发现。
其中一小我私家的说法引起了柴安平的注意:“你们别说,那群法师怕不是来首都救人的吧?”
“什么意思?”
“嗨!搜魔人抓了那么多法师,有许多就压到搜魔人在首都的大牢里头去了,保禁绝就有这群人的同伙……”
“有点原理!”
“搜魔人的大牢啊……”
柴安平瞥了那人一眼,心里微动:“塞拉斯应该就在这个大牢里吧?”
搜魔人的大牢凡人难进,即即是在同一系统的卫队士兵或者宫廷士兵,似乎都没有权利进去。
“希望搜魔人能早点抓住这货为非作歹的巫师!”
“谁说不是呢!”
酒馆里头又回到一片乱哄哄的状态,柴安平吨了口麦酒,体内的魔力忽的一动。
“唔?”
不动声色的把酒杯放下,眼睛贼溜溜扫视着酒馆,他的魔力突然感知到了“炼金药剂”的存在,而且不是封装的,而是开启的。
他魔力的感知规模,他还没有具体测试过,因此也没措施界定这股气息泛起的概略位置。
“在酒馆泛起了一管炼金药剂……我怎么闻到了差异寻常的味道?”
柴安平体现自己很是有兴趣跟进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具体接触过药剂,他没措施获悉复制药剂的功效,此时将魔力运转起来,虽然没措施确定规模,但是他可以感知到药剂泛起的偏向。
“是这边……”
然后……
柴安平拿着酒杯起身换个位置,没有靠近魔力指向的那个偏向,他划了个弧来到另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随即再运转起魔力仔细感受那股气息的偏向。
“嘿。”
“这个是啥定理来着?”
两条线稳稳的把焦点锁定到一个小胖子身上。
隐晦、揶揄的看着小胖子的行动,柴安平忍住了上前打扰人家的想法。
小胖子身材不高,人很敦实,长着一对小眼睛,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只是二十出头,穿着一身平民装,看起来憨厚老实。
不外他的手就没他的长相那么老实了。
此时他跟两名男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外貌上正跟两人说说笑笑,实际上从柴安平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将两管药剂划分递给两人。
接货自然要验货,尤其是炼金药剂这种价值不菲的工具。
两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打开药剂,各自滴了两滴到自己的酒中。
不知为何,柴安平看着三人脸上的笑容,明白是笑得有些淫荡。
两人迫不及待的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随即便闭上眼睛细细的体味起来。
柴安平没忍住朝着三人又靠近了一点,刚想听清三人在说什么,便听见这小胖子洋洋自得道:
“怎么样,二位,硬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