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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顾迷茫

第三十三章:无奸不商

北顾迷茫 西门醉雪 1899 2020-03-06 10:59:23

  朱静在床上又消磨了几天后终于是好了,王将军和飞花若秋便来接朱静回去。朱静坐在轿子里往外看,街上照旧人头攒动,但是并不像以前一样躲在门后看大轿子,而是来来往往忙着重建。那家夏完淳他们饯此外酒楼,往日花天酒地,如今破败不堪,似乎另有被烧过的痕迹,不外还好主体结构照旧完好的,店里把桌子凳子摆在了店外当成了大排档。就像是这大明山河,岌岌可危,但是照旧有人忙忙碌碌想着修整一番,未来还能用。

  “这楼不是木头的吗?半边都熏黑了还没烧起来?”

  “公主有所不知,那晚一伙贼人混进酒楼想要纵火烧楼,好趁乱不轨,怎奈正好这酒楼掌柜的身手了得,火刚放起来就拿着菜刀冲已往把一伙贼徒杀了,厥后另有贼徒想要攻楼,结果他拿着两把刀站在门口杀了十几小我私家,贼徒看情况不妙才跑了。加上这楼的木头好,不容易着火,他又说救火的人每人一百两银子,店里店外的人都拼命救火,算是把这楼保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把这些救火的人聚在一起,追着贼徒杀了一条街。”若秋说。

  “嚯,那这人可够厉害的啊。不外这一人一百两,那这随随便便几千两银子就出去了啊。”

  “也就那样吧,那天我们几个来这随便吃了点就花了十两银子,这酒楼一天怎么也能赚个千把两银子。只要有人,几千两也就一两个月的事,不外听说他周围邻里平日都受他恩惠,大多都没要他的钱。”

  “哇,这酒楼这么赚钱的吗?说的我都想开酒楼了。不外说来这酒楼掌柜事何许人也,如此了得?”

  “此人姓吴,叫望轩,家里原是此地巨贾,祖上做过官,也是个干员,不外预计也是性子太直,政界里呆不下去,爽性辞官回乡,由经商豪富,厥后就不许他家子弟再做官,一直经商为业,到现在也快有百年了。他是正房七令郎,自幼喜欢舞枪弄剑,长大交了一帮江湖朋友,就爽性开了这个酒楼。”

  “哇,那他家祖上岂不是当朝陶朱?这人倒是有时秘密见见,姐姐你这么了解他,是认识他吗?”

  “这倒没有,只是前几天他这消息太大,锦衣卫也就顺便查了查他的底细。”

  “哦,对了,咱们贵寓怎么样了?”

  “那晚死了不少人,他们看公主已经走了也就没再干什么,死了几个侍卫宫女,烧了几间屋子,其它没什么,现在基本上已经收拾好了,只是,只是皇太后赐公主的剑没有了。”

  “唉。”朱静叹了口气,想起那把剑就想起了皇太后,虽自己算不上她的女儿,不外照旧很谢谢她的。不外现在朝不保夕,也顾不得那些身外之物了。“没有就没有吧,横竖这辈子都不想用到它。这两天把那个酒楼掌柜给我叫到贵寓吧,这人有意思,我想见见。”

  “卑职遵命。”

  “算了,把他叫过来也没用,我想在手头一两银子都没。我们等等收拾一下去会会他吧。”

  “其实银子照旧有的,公主。”飞花说。

  “那伙贼兵去公主府不是为了银子,没抓到殿下他们就直接走了,王将军房里银子银票基本上没动,不外现在城里刚刚经历这么一遭,银票也没人认,现银子倒是有千把两。”

  “这敢情好。我们今天就来这里吃顿饭,会会这个吴令郎。”

  当天下午,朱静就和上次一样扮相,和王将军飞花若秋一起来到了酒楼。“几位爷这边请。”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迎出来,几位爷,咱这店里失了火里面实在没法坐,还请几位爷这边来。说着把他们带到一个树荫下的空桌子,拉下身上的毛巾勤快地擦一遍桌子凳子颔首哈腰地让他们坐下。“几位要点什么?”

  “不用问,招牌菜随便上就是。”王将军说。

  正吃着,店里走出来一个风姿潇洒的令郎,身后随着两个用托盘拿酒的婢女。

  “谢诸位客官来小店捧场,今日每桌送绍兴酒一瓶,诸位尽兴。”

  “好!吴老板妙手笔。”底下的人纷纷喊道。

  吴望轩说完开始带着婢女给各桌送酒,每到一桌先敬一杯再送一瓶。走了十几桌后下面的人就开始喊“吴老板好酒量!”吴望轩也就笑着转身拱手。原来朱静觉得,这人怕不是也跟任侠差不多十个江湖草泽,不外等他红衣青袍珠冠宝簪泛起在朱静面前时,朱静倒觉得这人有三分神似宝玉,三分神似湘莲。

  走到朱静这里时,吴望轩先是拱一拱手,示意婢女把酒放下,然后开口道:“几位客官可是新客?”

  “是。”王将军说。

  “可是从镇江那边来?”

  “非也,我们已到南京多时。”王将军说。

  “那便打扰了。”

  “不知吴老板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在下是有急事,在找我一个朋友,这两天他往镇江去了,因此想要探询下有没有人在路上见过他。”

  “南京城皆知吴老板朋友遍布四海,江湖上有什么人是吴老板想找却找不到的呢?”

  “客官说笑了,吴某可没那么大本事。吴某实在内疚,自罚一杯。”说完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外在下倒是在镇江码头有熟人,吴老板要是真的急着找人,在下可以资助。”

  “足下此言,吴某自是谢谢不尽,不外照旧不麻烦足下了。几位令郎吃好喝好,吴某告退。”

  回府的路上,王将军对朱静说:“总感受吴望轩找的这人不简朴,转头照旧探询一下为好。”

  “嗯,也好吧,横竖最近也不忙。”朱静说。

  可是还没等到探询出来什么,吴望轩倒是主动给公主府送来了一坛好酒。朱静和王将军飞花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吴望轩召过来问问清楚。

  吴望轩很快来了。他走到堂上,把折扇塞进袖子,跪下拱手道:“草民吴望轩,叩见殿下。”

  “起来吧。”

  “谢公主。”吴望轩起身,顺手拍了拍身上的土。

  “呵,这人还挺考究。”朱静心里想。“听说吴令郎前几日贼兵袭城时所杀贼兵颇多,本宫觉得,应该表彰一下才对,今日本宫上奏我皇兄赐你武举身世,如何?”

  吴望轩跪下说,“谢公主,报国杀贼,理所应当,殿下所赐,吴某愧不敢受,只是吴某近日确有一事,还望殿下玉成。”

  “何事啊,草民有个朋友,原来也是富家子弟,只是这些年来连年亏空,竟然到头来欠下了上万两银子,他父亲也因此忧虑而死,死后要债的堵了他家门,他便来南京投奔小的则个。正好路上有人掠夺,幸亏我朋友学过几下拳脚,反倒拿了那一伙劫匪。一审审出来这些人正是当日偷袭南京的贼兵,贼臣阮大钺就在四周。这人就带着家人捉了阮大钺一行人。”

  “这是好事啊,阮大钺现在那边?”

  “非也,殿下且听我慢慢说。所谓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此人原来也想绑了阮大钺送官,只是那贼臣说我朋友送他到鞑子手里就送我朋友白银三万两,送官只得几百两。也不是我这朋友贪财,只是他急需银子回家给老先生送葬,他便带了阮大钺一行人不知所踪。草民因为最近南京遇袭,实在没有银子,否则拿出个万八千两银子也就把他劝回来了,怎能让他行这种不义之事?草民无奈,只得请公主相助些银子。”

  “嚯,还真能编。”朱静心想“什么有个朋友,明明就是想要银子。不外这么说来,阮大钺那一帮忘八恐怕确实在他手里,要是不给钱,他说不定还真把阮大钺卖给后金,究竟是个万恶的资产阶级市侩。”

  “那吴令郎需要几多银子呢?”

  “不多,草民最近已经凑出五千多银子,只要公主再给五千两,我朋友就能回家安葬父亲了。”

  “说实话五千两倒是不多,这市侩倒是不贪,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拿不出来啊。”

  “不如这样吧,吴令郎,不管怎么说照旧死者为大,安葬老先生要紧,我这里有一千两银子,让你朋友先拿去做丧事,给他赐个武举身世,给老先生赐一块风水宝地,绝不会有人敢不让他好好安葬,至于他债务的事情,我先打个欠条,明明白白四千两,等等国库有钱了,自然会还。吴令郎觉得如何?”

  “这,好吧,草民赶忙让人去找他,不外找不找的到,就欠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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