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血压?”华佗听了又走了回来,往椅子一坐不走了,“子云可否说说作甚高血压?”
谢飞等人面面相觑,小郡主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和军团长另有些事情要商讨,以后再让军团长说与华校长如何?”
“好…好……”华佗说着起身要走,刚刚抬起屁股又坐了下来,“子云,我突然想起一个措施,若是按此法行事,便不愁没有人前来学医了。”
谢飞被华佗折腾的不胜其烦,闻言赶忙点了颔首:“只要能够招来人学习,我便应了你就是,你且说什么措施?”
“子云果真能够允许?”华佗不放心地追问道。
谢飞无奈所在了颔首,旁边的独孤雁早就按捺不住了:“良人已经应了你,你便赶忙说了就是,再烦琐我便将你扔了出去!”
“雁夫人息怒!息怒!”华佗赶忙对着独孤雁施了一礼,这才又面带神秘地看着谢飞,“横竖前来学医的都是华夏军的人员,索性不如给学校改个名字,我敢保证只要这名字一改,前来学医的人定会增加许多。”
“哦?元化计划改个什么名字?”
“晋阳兵医大学。”
谢飞听了心中暗笑,这华佗真是畏惧自己丢了饭碗,也计划傍上华夏军这块牌子了。
“我依你就是,转头你去找琰夫人再去写几个字,元化另有事吗?”
“没有了,没有了,我这就去寻琰夫人写字,华佗告辞!”
华佗眉飞色舞地夺门而去,身后传来谢飞的吼声:“元化,重新镌刻校牌的钱,我要从你的俸禄里扣除!”
华佗似乎没有听见一样,飞快地消失在门外,引得谢飞等人笑了起来。
“良人,这华佗倒也有趣,只是为妻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此一个喜欢为官的人,怎么就成了一个医者?”看这华佗飞也似离去的背影,小郡主笑得花枝乱颤,说话都有些不通畅了。
“人生在世,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听了小郡主这么一说,谢飞不禁笑了一下,“这人世之间,很少有人能从事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以此为生,绝大多数人所从事的事情,纵然是说不上厌恶,但也绝对谈不上喜爱,不外就是谋生而已。”
恒久以来的耳濡目染,让小郡主和独孤雁早就完全熟悉了谢飞这种表达方式,两人听了登时静了下来,看样子谢飞的话触动到了她们的内心深处。
“良人最想做的是什么?”平静了好一阵子以后,独孤雁轻声问道。
谢飞的内心有些失落,不由得追念起从前遨游于蓝天的美好时光,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成了永恒的影象。
“良人?”独孤雁见谢飞沉思不语,便又问了一遍,“良人最想做的是什么?”
“不提也罢,横竖是永远也做不到了,”谢飞解嘲似的笑了笑,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们两人不是去了军中,怎么回来了?”
“军中没有什么事情,我和雁妹子于是早些回来了,一进门便遇到郝昭,说是蔡中郎晕了已往,便一同过来看看,现在中郎有你那几位夫人陪着,我等便来寻良人了,中郎之病到底如何?”
“中郎没什么大碍,就是年纪有些大了,平日里又没有注意饮食。”也许是后世见得太多的缘故,谢飞自己并没有把这病放在心上,轻描淡写地回覆道。
两人听了不在追问,小郡主却又一脸笑容地盯住了谢飞眼睛不放,琢磨不定的笑容看得谢飞心里一阵阵发毛:
“岚儿为何如此看着我?真的没有新夫人进门,若是有我会先知会列位夫人……”
小郡主听了笑得前仰后合,独孤雁却是故意脸色一紧柳眉倒竖,手握刀柄作势欲起:
“另有?她人在哪里?为妻这就前去取了首级再说!”
小郡主笑得更厉害了,手指着谢飞说不出话来,很久之后才算止住了笑声,抬手指着一脸尴尬的谢飞:
“为妻是想知道,这地中海和罗马帝国是何所在?当前汉室纷争还未结束,良人便计划兵发罗马帝国了,难道良人就这么自信一定能荡平天下吗?再说纵然这天下平定了也是汉室天下,与良人何关?”
小郡主笑着问完,突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张俏脸变得凝重异常,眼神询问地看着谢飞。
正在微笑着看热闹的独孤雁,也马上就明白了问题所在,脸上的戏谑之情马上一扫而空,同样一脸凝重地看向了谢飞。
两人突然间的变化,谢飞看得清清楚楚,他也立刻便知道了其中的原因,缄默沉静了一阵之后,谢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望着两位夫人点了颔首。
小郡主定定地看了谢飞半天,抬手猛击了椅子扶手一下:“既然良人已有此意,莫说头悬东市了,即即是赴汤蹈火,为妻也要随着良人走它一遭!”
“良人放心,独孤雁既然随了良人,无论良人如何去做,独孤雁愿做开路先锋,唯良人马首是瞻!”独孤雁紧握刀柄,脸色凛然异常。
谢飞心中有些感动,起身来到两人面前捉住了两人的柔夷:“谢飞何德何能,能获得夫人们如此厚遇?谢飞对天起誓,今生绝不辜负夫人。”
小郡主独孤雁两人也是心中激荡,伏在谢飞怀中久久不语。
“良人,现今此事不行明着说出来,虽说谁人都知这汉室气数已尽,诸侯们也都在各自为自己计划,却都不愿第一个说出,以免给众人留下口舌。”
谢飞听了哈哈大笑:“岚儿尽管放心,我自然心中有数,这帮挂羊头卖狗肉的家伙们,巴不得有人替他们开个头,这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先去开的。”
两人放下心来,独孤雁这才又想起了一件事:
“刚刚琰姐姐前去寻我,说是良人已经应允她从军了,要和我那些亲卫女兵一同训练,这是怎么回事?”
谢飞将情况细细一说,小郡主微微笑道:“要说这情报分析,还真是只能由琰妹子这种智慧绝顶的人来做,只是以后有她忙得了。”
独孤雁却是有些担忧:“我那些亲卫,一个个彪悍无比手脚粗大,一般的男兵基础不是对手,我平日里管教的很是严厉,就琰姐姐这种娇柔的模样,怕是吃不了那么多苦头……”
话音未落,却听蔡琰接口说道:“雁妹子多虑了,蔡琰既然想去训练,雁妹子只管凭据平日里的训练去做就好,蔡琰定能蒙受得了!”
谢飞抬头看去,却见蔡琰等人走了进来,还不等他开口相问,蔡琬已经飞也似来到了近前:
“良人,阿姊都可以加入华夏军,我为何不行?你就应允我和阿姊一同训练好欠好?”
蔡琬已经频频提出这个要求,只是谢飞心中明白,这妮子纯粹是出于好玩,所以每次都是拒绝,见蔡琬又一次提出,谢飞刚想再次谢绝,却见独孤雁一脸坏笑地看向了自己:
“良人,琰姐姐既然已经加入训练,你何不让琬妹子也一同前去?虽说不指望她能上阵杀敌,能强身健体不也是很好吗?”
这蔡琬的性子谢飞是一清二楚,无论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血,闻言有些狐疑地看着独孤雁:
“雁儿计划让她前去?你就不怕她去了之后,折腾你一个鸡飞狗走?”
众人听了都是哄堂大笑,连一向矜持的甄宓都是前仰后合,蔡琬却是脸色红红地拉住了谢飞:
“良人就应允了好欠好?我保证听雁姐姐的话好生训练,绝不会折腾…折腾个鸡飞狗走!”
“琬妹子想去就去吧,我替良人允了!”小郡主强忍住笑意,抬手一指独孤雁,“只是这位雁夫人,治军异常得凶狠,一旦开始训练了可就不是现在这等模样了,到那时你不忏悔就好。”
“我虽然不会忏悔,请岚姐姐放心,”蔡琬欢喜地站起身来,上前搀住了独孤雁的手臂,“我定会追随雁姐姐好好训练,转头也让良人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又聊了一会儿家常,侍女来报甄尧前来求见真夫人,赵真有些苦恼地站了起来:
“良人,这甄尧为了那些商铺的琐事,另有那个什么养猪场,来和我谈过频频了,良人要不要同去?”
“真儿做这个最为擅长,照旧你去应付为好,见了他就说我军务繁忙,没有空闲招待他。”谢飞每次遇到甄尧都觉得颇费脑筋,这商人跳跃的思维有时候真是令人接应不暇,索性不见完事,横竖自己也有一个同样视财如命的夫人前去应付。
赵真颔首要走,甄宓也随着站起身来:“良人和姐姐们慢坐,我随真姐姐前去见见家兄。”
赵真甄宓走了之后,谢飞问起蔡邕,得知早已恢复正常闲逛去了,吃过午饭后无事,谢飞便和夫人们在堂上闲坐聊天。
“陈诉军团长,马均求见!”郝昭的声音从堂外传来。
不多时马均走进堂来,怀里抱着一个木盒。
“德衡何时到了晋阳?”
“军团长,我刚刚从盂县铁厂回来,军团长交待的铠甲和弯刀都制作完毕,铠甲已经送到了后勤总部赵主座处,”马均满脸兴奋地指着木盒,没有丝毫的结巴,“这是铸成的弯刀,我命工匠专门打造了三口弯刀,请军团长过目!”
看了看眼前的木盒,谢飞将木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三口刀鞘很是精致的恰西克弯刀。
谢飞随手拿起一口弯刀来到大堂中间,“唰”的一声拔刀出鞘。
“啊?!”不要说小郡主、独孤雁两人,就是谢飞也惊得目瞪口呆!
“大马士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