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琬满怀期待的心情让谢飞看得心动:“小妹想问什么事?”
蔡琬嫣然一笑,娇艳欲滴的俏脸突然变得红扑扑的,声音娇柔无比:“羊徽瑜是谁?”
谢飞听了有些愕然,他顺嘴便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她?”
蔡琬的脸变得越发红了,头也低了下去:“那日姊夫在书房说,‘你给我生个皇后吧,就叫她羊徽瑜……’,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想,”说到这突然近前,凑到谢飞耳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良人,你可以告诉我羊徽瑜是谁不?”
谢飞立时有些不知所措,沁人心脾的幽香弄得他神魂颠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拥住了蔡琬,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覆她,难不成给她说,你以后生的女儿就是景献皇后羊徽瑜?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是随便说的,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好听,便说出来了。”
谢飞拥了拥蔡琬,计划胡诌已往。
蔡琬却在怀里仰起头来:“那,一旦有了身孕,若是男丁,名字随便良人去取,若是一个阿娇,就叫她羊徽瑜如何?”
谢飞心中腾起了一种熟悉的奇异感受,来到这个时代以后,这种感受经常会时不时地闪现出来。
嗯,是一种快感,改变历史的快感。
在这种快感的驱使之下,谢飞不由得脱口而出:“就依琬儿所言,若是阿娇就叫她羊徽瑜!”
蔡琬满面娇羞,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谢飞,正要说些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飘了过来:
“良人,要不要给我这里也起个名字呢?”
轻飘飘的声音在两人听来,似乎就像晴空霹雳一般,吓得两人慌忙离开,不约而同地闻声看去。
只见蔡琰站在门口,俏脸生寒,正冷冰冰地看着两人。
蔡琬见状满面通红,低下头飞出了门去,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谢飞一人独自面对姊姊去了。
蔡琰冷着脸来到谢飞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谢飞,悠悠然伸脱手指一托谢飞的下巴:“良人做事,总是那么不小心,记得上次良人说是认错了人,这次是不是又认错了人?”
“夫……夫人,”谢飞有些结结巴巴了,“我……这……这事怪不得小妹,是我……”
“蔡琰怎敢怪罪良人?现今良人可是一大堆官职在身,护匈奴中郎将、襄垣侯,嗯,似乎另有一个什么建威将军,据说还可以假节,听着很厉害的样子,”蔡琰说着说着,把谢飞常说的现代词汇也冒了出来,“这么厉害的良人,多娶个把老婆也轮不到蔡琰来管,良人你说对也差池?”
“这……这……”谢飞觉得自己手心有汗,头上冷汗直冒,不知道如何回覆。
谢飞对蔡琰,内心几多有些畏惧,蔡琰聪慧无比,平日里都是一种娴静端庄的样子,提倡脾气来也是不动声色,这样反倒更令谢飞不知道如何应对。
小郡主是有礼有节,独孤雁虽然脾气急躁,对谢飞来说反而越发容易搪塞,赵真则是完全是一个小女人模样,无论谢飞怎么说从来不会阻挡。
谢飞将蔡琰拉到椅子上按着坐下,腆着脸笑道:“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怎么也要给琬儿一个名分是不?”
嘴上说的是这个,心里却是有些谢谢这个时代了,这要是自己从前的时代,等着的恐怕是个键盘。
蔡琰听了,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谢飞并不说话,谢飞被看的心虚,嗫嗫地问道:“夫人以为如何?”
“良人,”蔡琰叹了一口气,“并非是因为你和小妹有事,而是蔡琰觉得,你应先说与蔡琰,蔡琰定不会阻拦,其实蔡琰早就知道了此事,就想看看良人怎么说与蔡琰。”
谢飞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小声问道:“夫人早就知道了?”
“书房是蔡琰的书房,你当随意收拾一下,蔡琰就看不出什么了么?”
谢飞语塞,不外看着蔡琰已经变得舒缓的脸庞,这件事看来就要好事成真了。
汉代的士家之间通婚,一切以政治考量为基础,至于是第几任老婆,没人去关注这个,史上的蔡琬,是司马师的第三任夫人,也属于典型的门户婚姻。
“琰儿,你不怪我了?”谢飞从身后拥住蔡琰,凑到耳旁轻轻说道。
“蔡琰怎敢怪罪良人?蔡琰只求良人,以后能善待小妹。”
谢飞颔首应是,蔡琰幽幽地说道:“良人啊,你可知你去宗子的日子,蔡琰是怎么过来的么,那阵子蔡琰只想良人再不要出征才好?这天天都是杀伐征战的,唉,若是良人……”
谢飞闻言,将蔡琰转过身来,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说道:“琰儿,只要我谢飞在这世上能活一天,也会拼了性命去掩护你们姐妹。”
蔡琰叹了口气,伏在怀里轻声说道:“良人,前阵子良人出征时,蔡琰忖量良人时就想,良人一定可以写出相应的诗歌来,你可不行以作一首给蔡琰听?”
听到怀里的美人这么说,谢飞的心中也有一点点伤感,脱口而出:
“闺中少妇不知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蔡琰听了微微一震,整小我私家埋在谢飞的怀里,不再说话。
良久以后,蔡琰抬起头来,整小我私家已经平复下来,微笑着说道:“岚姐姐有言在先,若是再有人进门,须得几位夫人们同意才行,不知道良人计划怎么去跟岚姐姐说呢?”
谢飞马上头大,正在此时,门口的卫兵跑了进来:“陈诉军团长!关羽求见!”
“谁?”谢飞听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是谁来求见?”
“陈诉军团长!关羽求见!”
谢飞心中颇为惊奇,关羽这时候来上党郡干什么?二袁的使者还都在冷落中,乐进也还心急火燎的在驿馆煎熬,关羽又来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
“请他到客厅稍等。”
“是!军团长!”
卫兵转身出去了,谢飞回过头来望着蔡琰,嬉皮笑脸地说道:“琰儿,你去说与岚儿好欠好?”
蔡琰看着谢飞,美目中全是戏谑的神色:“良人为何让我去说?你自己说与岚姐姐欠好吗?”
“琰儿说与岚儿和你阿翁,我去说与另外两位夫人,如此可好?”
蔡琰调笑道:“良人好算计,这难办的都交给了蔡琰,这好办的都留给了良人,如此看来,良人照旧爱蔡琰多一些。”
谢飞讪笑着说道:“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蔡琰不再戏弄谢飞,正色说道:“客人还在前方期待,良人快些前去吧,小妹的事,琰儿依你就是。”
“关羽见过襄垣侯。”
谢飞几步上前扶住施礼的关羽,很是真诚的说道:“云长兄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不知云长兄驾到,谢飞有失远迎,还请云长兄恕罪。”
两人落座后,关羽看了看四周,说道:“关羽冒昧前来,还请君侯恕罪,怎么没有看见浑沮和徐晃两位将军?”
“去练兵了,”谢飞随口答道,“云长兄,你我都是老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就叫子云即可,云长来上党何事?难不成又是出去买战马?”
话一说出口,谢飞马上有些忏悔,这不是故意伤口上撒盐吗?
赶忙接着说道:“云长勿怪,我没有取笑之意,只是想提醒一下云长,现今这世道不太平,若真是出去买马,应该小心行事。”
关羽绝不为意,抬手轻轻一捋三缕长髯,颇为潇洒的轻轻一甩,笑道:“这事关某早已忘记,子云说的一点不错,我这次出来,简直是为买战马而来。”
“云长放心,谢飞此外不敢说,若是你的马队经过太原、上党两郡,我定会保证云长马队的宁静。”谢飞真诚地说道。
“子云可能是会错意了,我是特来子云处买马,”关羽不再含血喷人,望着谢飞说道,“我军现今战马奇缺,多数骑兵还都是骑的驽马,幸好搪塞的都是些同样没有良马的黄巾,否则肯定无法取胜。”
关羽也不掖着藏着,把当前的困难直接说了出来。
谢飞听了着实一愣,刘备怎么找自己来买战马?
“玄德公特意嘱咐我,见到子云后定要说明,以后岂论何时,只要用得着我们兄弟,我们兄弟绝不推辞!只是眼下简直缺少战马,还请子云卖一些给我们。”
谢飞犹豫着说道:“云长有所不知,我这战马也不是许多,恐怕难如云长所愿。”
“君侯说笑了,听闻贺兰军长已经成了单于,胡人部落众多,凑上几百匹战马应该不时什么难事吧?”关羽又捋了一下髯毛,微笑着说道,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快。
谢飞看得心中奇怪,传说中的二爷心高气傲,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俾睨天下的天下的样子,虎牢关的时候跟他接触的也不多,怎么今天看来,这二爷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
想想也是,若真是那种不管掉臂的骄傲脾气,怎么会在曹老板手下混日子?
“君侯,”见谢飞缄默沉静不语,关羽微笑着接着说道,“来见子云之前,我特地先去了上党郡军马场,那些战马着实不错,尤其是其中的200多匹好的不能再好,那些马关羽再熟悉不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