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谢飞计划建设新队伍,都支棱起耳朵听着,看看这是一个什么队伍。
谢飞环视着众人,徐徐地说道:“为了严肃军纪,以显我华夏军军威,过一段日子,建设一专门整饬军纪的小队!”
众人不知道什么意思,都露出了询问的心情。
“这支小队主要是整饬军纪用的,等组建完毕各人就清楚了。”
当这些问题谈妥以后,沮授拿出了如何征收士家富户的田地的方案,整体方式借鉴了宗子的经验,实行起来驾轻就熟,就是这些士家富户们,可是要费点心思抚慰弹压了。
“沮副军团长放心去做,隔上几天陈诉一次即可。”
“沮授明白,军团长,我军现今已据两郡之地,黑山军的改编也已经接近完成,此次我军一共收编近3万人,已经增补到了各个队伍,正在凭据我军条令加紧训练,此事幸好有飞燕相助,才顺利了许多。”
“飞燕,此事记你一功,”谢飞看向了,“你初到华夏军,许多事情须尽快熟悉,我必有重用。”
“张燕肯定不负军团长厚望,请军团长放心!”张燕回覆的很是敬重。
“盂县的铁厂,将有第五军前去处置,军团长以为如何?”沮授问道。
“你们商量妥立即可,子龙,”谢飞看向了赵云,“盂县是我军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所在,那里的铁厂一定要全部收取,无论是何人敢于抗拒,一律严厉处置。”
赵云心中有些激动,自从加入华夏军以来,由于华夏军的主要作战特点是以骑兵突击为特点骑兵机行动战,赵云加入的频频战斗都是打酱油的存在,这让赵云的内心几多有些失落。
此次前往盂县,是赵云首次作为一个方面的主官出征,终于有了独当一面体现自己能力的时机,赵云的内心怎么能不激动。
“长盛,”谢飞交待完赵云,又开始交待赵飞,“你追随子龙前往,盂县的铁厂全部编入军团直属,此事务必办妥,绝不行有任何疏忽。”
赵飞起身领命,谢飞接着说道:“长盛,后勤事关重大,是我军所有取胜的基础,没有了后勤,所有的作战行动都成了无根之水。”
众将听了,都不由得撇嘴,我等在前线拼命,怎么听这意思反而是赵飞的劳绩?
看到众人的反映,谢飞的神情严肃起来:
“在座的列位领军的军长们,请你们记着,你们能够取胜的要害,不是庙堂之算,不是士卒勇猛,而是有个可以让你们吃饱饭的后勤!没有这些,所有的胜利都注定不行连续,希望诸位能够明白,长盛之功并不在诸位之下。”
众人听了一片哗然,虽说都知致谢飞重视后勤,却没有想到居然重视到这个水平,那些赴汤蹈火的将领们更是心有不忿。
历史上无数伟大的军队,最终都因为后勤方面的无奈而低下了自豪的头颅,后世1800多年的教训让谢飞在后勤方面的认识与这时代英雄们有着完全差异的理解。
后勤领域的劳绩不像战场杀敌那么容易瞩目,但是没有了后勤,前方的将士们不行能有令人瞩目的结果。
这个问题有点像对失败后去谈判的认识,当反抗变得没有了任何意义的时候,胜利者的收获是显而易见的,而失败者的损失因为谈判代表的努力而淘汰的部门,却是无法估算的,人们只会注意到损失几多,而不会去关注淘汰了几多损失。
没措施,“止损”这个看法,听着容易,做起来就纷歧样了。
等讨论完军械厂、铁厂等所有问题以后,太阳已经西斜,阳光透过窗棱撒在地上,泛起出一个个倾斜的方格。
谢飞望着方格,抬头向着窗户望去,只见窗糊着的蔡侯纸泛起了一个破洞,一张小纸片随着微风飘动着。
“德衡少校,”谢飞看得心动,突然向马均喊了一声。
马均急遽站了起来:“到!军……军团……长!”
谢飞来到马均面前,抬手一指窗户:
“我曾见过一个工具,极其坚硬但是易碎,向清水一样透彻,是用河沙烧融后去其杂质所成,具体如何来做我不是很清楚,这个任务交给你试试,看看能否做出此物。”
若是能够发现出玻璃,用处可是极为广泛,谢飞的心中已经开始畅想望远镜了。
众人听了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泥沙怎么可能成为如清水一般剔透的工具。
“听军团长所说,此物当是琉璃,只是怎么会酿成这个样子,军团长说笑吧?”马均又开始结结巴巴了。
“德衡,你只管去试,想来和做陶瓷差不太多,应该是烧制时的火候纷歧样,你不用怀疑,我是用过这个工具的,可以挡在窗上,既能看清楚外面,又风雨不漏,也可做成种种器具,比这陶罐可要许多几何了。”
众人听了更是满面狐疑,徐晃则是想起第一次看谢飞时的情景,仙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良人,你是在那边看到此物?怎么从未听良人提起过?”独孤雁感应异常奇怪。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良人身上,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
嗯,有空一定要好好问问良人的来历,看看到底是什么来路,独孤雁心中也悄悄地想着。
“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说吧,”谢飞没有正面回覆独孤雁的问题,又转过头来看着马均,“你回去后,空闲下来就去试制一下,这个不用过于着急,只要坚持试制即可。”
马均领命坐下,心里不停地嘀咕着此事的真实性。
见天色有些昏暗下来,谢飞站起身来:“今日之事到此结束,诸位回去后立刻开始着手治理,不得拖延半分!”
众人纷纷起身领命,正要离开时,谢飞喊住了众人,来到徐晃面前站立:
“公明,你虽被解除了职务,但第一军的军务你照旧要管。”
徐晃微微一愣,只听谢飞高声说道:
“骑兵第一军军长泛起空缺,由徐晃上校暂时署理骑兵第一军军长之职!”
徐晃闻言大喜,一个立正高声说道:“是!军团长!徐晃定幸不辱命!”
众人离去之后,谢飞和独孤雁来到后堂,用完晚餐以后,侍女点上灯火下去了,谢飞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良人有何心事?”
谢飞拥着独孤雁这躺在榻上,心绪飞向了宗子:
“离开宗子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心中颇为惦念,现在晋阳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想近日返回宗子。”
独孤雁想了想说道:“我与良人同去如何?”
“你留在晋阳,我带浑沮前往宗子,由浑沮接手宗子的防务。”
“陶升已经衔命准备率一万多名增补新兵前往宗子,这样宗子的军力或许13000余人,镇守宗子应该是够了,浑沮再前去,难不成这一万余人再撤回来?这样来回的调动士兵们岂不是……?”独孤雁侧身看向了谢飞,眉宇间带着疑问。
“士兵们就不去调动了,我想让浑沮岚儿两人交流,由浑沮担任骑3军军长,你以为如何?”
“良人自己部署即可,雁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独孤雁必须领兵,除了这一个,什么都可以。”
“这是自然,今年春耕以后,预计就会刀兵四起,我军对须卜氏可能会有一战,现在能领兵者并不多,你想不领兵恐怕都不行。”
“良人,我来问你,良人为何如此确定春耕以后就会刀兵四起?为何许多事良人就像事先知道一样,不止是我,就是沮授等人也是颇有疑问。”
独孤雁的话让谢飞心中有些愕然,看来相处久了,自己的行为方式与世人差异的地方,总是能被人感受到一些。
十几天后,谢飞离开晋阳前往宗子,随行的是500骑兵和近两万名返回宗子的役夫,出人意料的是,谢飞让张燕领导骑兵护送,那些新降的黑山军将领一同随行。
“良人,张燕新降,此去由他带队,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为何不让独孤连城与良人同去?”
望着眼前轰隆隆前行的役夫车队,独孤雁照旧有些担忧。
“雁儿勿忧,这些骑兵都是你独孤部骑兵,莫说张燕不敢反叛,就是反叛这些骑兵也不会听从他,你就放心好了。”谢飞轻轻地扯了一下马缰,胯下躁动的战马稍稍平静了一些,“晋阳初定,士家们心中还不是真心听从我华夏军,连城镇守更令人放心。”
“公与,我去之后,你一定要时刻注意晋阳的情况,晋阳是我军的治所之地,不能有任何损失,太行八陉易守难攻,只需在险要地段部署些警戒队伍即可,关东诸侯没人会来找我军的麻烦。”
并辔而立的沮授点颔首:“请军团长放心,晋阳有我两个骑兵军,收编步军已经编入城防军,人数近20000余人,定可保晋阳无失。”
“当前能与我军为敌的,只有雁门郡王泽,须做些准备。”
谢飞说完,与送行的众将挥手离别,策马向前军追去,五名贴身卫兵紧随其后,矛尖上的蓝色角旗在暖风中随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