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军的营地拥挤不堪,营寨的空地上挤满了士兵和衣不遮体的眷属们,战马紧紧的挤在营地的一角,就像池塘里晒太阳的蝌蚪一样拥挤不堪。
兵营内的治安泛起了一些杂乱,打架斗殴,抢劫偷窃时有发生,短短的半天时间,居然还出了不少强奸事件。
华夏军的骑兵的纪律还算拼集,他们开始在营内充当宪兵的角色,前后抓捕了数十名加入种种犯罪的士兵,基本都是独孤雁的骑兵。
独孤雁脸色铁青地登上高台,当着全军的面,她亲手斩了十几名作奸犯科的士卒,余者一律杖责。
陪同着噼里啪啦的军棍声,独孤雁手拄长刀看着台下,脚下则散落着着血淋淋的人头,她一脸冷气的放声大叫:“如有胆敢违反军纪者,立斩!”
众人看了无不心生惧意,而独孤雁说完后一脚一个,发任意球一般将十余颗首级踢下了高台:“悬首示众!”
士卒们噤若寒蝉,营内的秩序倒是恢复了不少,但是由于空间过于拥挤,小摩擦照旧屡禁不止。
营中的事情让谢飞忧心忡忡,他召集各路主官开会,下令各自约束下属,给予各部主官先斩后奏之权,众将领命而去。
严酷的军法虽然暂时弹压了士兵,但是却不能解决基础问题,谢飞于是找来了赵飞,让他迅速组织人手扩建营地,除了须要的防御队伍之外,营内所有人员都要加入营地建设,同时命令赵飞在全军搜集多余的衣物,交给衣不遮体的眷属,两天下来之后,营内总算恢复了平静。
等平静下来以后,谢飞就在营中正式迎娶了蔡琰、独孤雁和赵真,先来个名正言顺再说,全军上下喜气洋洋,赵飞赵云兄弟更是喝的酩酊烂醉陶醉。
……
谢飞小郡主独孤雁三人骑着战马在营中四处巡视了一番,在华夏军后勤团的统一指挥下人多力量大,营地的建设速度很是快,外围的壕沟寨墙已经完成,赵飞的组织协调能力让谢飞另眼相看。
望着挥汗如雨的部众们,小郡主向着谢飞示意了一下,谢飞马上心领神会:“雁儿,现在我们合兵一处,不如就此合并了各部,你觉得如何?”
独孤雁没有直接回覆,却看向了一旁的小郡主:“独孤雁听从良人和岚姐姐的就是了。”说到这她犹豫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了谢飞,“独孤连城追随独孤氏多年,也没有什么亲朋故友,希望岚姐姐和良人能给他一个好去处。”
“雁妹子,我们家外边的事儿,都是由良人说了算的,我想良人定会部署妥当。咱们华夏军各部,有贺兰氏、有黄巾贼、有黑山贼、有被劫掠的黎民,良人历来是一视同仁。这本是一群乌合之众,自从有了良人之后便威震天下连战连胜。雁妹子只管放心,独孤部在良人的领导下一定会有一个好前程,至于呼延部余众,良人对他们自然也会善待,雁妹子就放心好了。”
独孤雁心中大定,俏脸上一片美好:“我和岚姐姐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你的。刚刚听说岚姐姐嫁于良人时,心里还想是什么样一小我私家儿能娶走了岚姐姐,心里倒是一直想见见,没想到第一次见了就自制了这个淫贼。”
一通话说得两人哈哈大笑,二人有说有笑的并辔而行,甩下一脸黑线的谢飞扬长而去。
忙忙碌碌的一天又已往了,几天来一直想去的袁绍那又没有去成。
黄昏时分,派出的斥候回报说栾提氏剩余的两个营寨已经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其余的小部落也跑掉了一半,还剩下三十多个小部落没有消息。
如今营寨建设基本上完毕,士兵们和眷属的营地也划离开了,中间挡上了栅栏,美中不足的是营帐数量有些不够,只好先拼集着用了。
当夜幕降临时,士兵们开始围着篝火用饭,秋季的猎物极多又难以潜藏,士兵们在空闲时间猎取了许多野味,大到野猪马鹿小到野兔飞禽,种类繁多数量众多,整个营地很快弥漫着烤肉的香味。
谢飞走出账外,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谢飞心中思绪万千,这才不外短短几天时间的功夫,河内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如今南单于於夫罗授首,刘豹、呼厨泉被诛,忠于栾提的小部落也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河东的南匈奴部落再难掀起什么风浪,可以说自己已经开端解决了河东地域南胡的问题。
明日以后小郡主和独孤雁就会开始游说剩余的小部落,预计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难度。
满天的繁星让谢飞流连忘返,每个星座每个星座来回数着星星,时间一久脖子他的脖子酸痛,索性便命令卫兵搬来一个卧榻,仰面朝天津津有味的数个不停,蔡琰赵真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账外,一边一个躺在谢飞怀里。
“她们两个呢?”谢飞左拥右抱,可谓是心满意足,要说这个时代还真有让人满意的地方。
谢飞满脑子弥漫着该用下半身思考的问题,而赵真却显然对满天的繁星更感兴趣:“岚姐姐和雁姐姐商讨明日游说其他部落的事呢。良人,你可数清了几多个星星?”
“这哪里数的清?”
赵真听了点了颔首,而蔡琰却对着繁星指指点点:“这天上的星星是数不清的,不外每颗星的运行,却是有纪律的,不只是星星,就是日月,也是和这星星一样有这牢固的纪律。”
谢飞听了一惊,侧头奇怪地看着蔡琰:“琰儿还懂天文?”
“大人精通这些,所以蔡琰几多懂一些。”蔡琰说着说着想起了蔡邕,不禁有些伤心起来。
“琰儿怎么啦?”
蔡琰望着星空,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看到这星空,让蔡琰想起了家翁和妹妹,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谢飞都差点忘了这件事,被蔡琰一提醒才意识到这事必须要抓紧去做,再晚老丈人可能真要没命了,那样蔡琰以后的日子恐怕很难兴奋起来。
“我想尽快把老丈人接来,琰儿觉得怎么样?”
“老丈人?”蔡琰侧头看着谢飞,没明白谢飞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飞愣了一下,随即他也反映过来,预计这年头还没有这个词汇,还好他的脑子反映还算迅速:“就是琰儿的家翁。”
蔡琰这次算是听明白了,她闻言翻身坐了起来,眼睛里带着欣喜之色:“良人说的可是真的?”
见谢飞颔首她又躺了下来,舒舒服服的寻了个位置,心情也好了许多。
“良人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去做的,琰姐姐放心好了。”
“谢谢真妹子,对了,我们让良人作诗好欠好?良人的诗做的可是相当的精妙呢。”
赵真闻言大喜,仰脸看向了谢飞:“良人,你给我和琰姐姐一人作一首怎么样?”
谢飞头皮不禁发麻,赶忙转过头去看看营帐,轻吁了一口气又转转身来。
“良人怎么啦?”赵真也扭头看向营帐,然而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谢飞抬手轻轻刮了下赵真的鼻子,他抬手指了指大帐偏向:“你适才说一人一首,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若是那两位夫人也过来,你家良人可就没法应付了。”谢飞说完躺平身体看着星空,他轻轻拍了拍两人后背,“两位夫人,先给谁作呢?”
“先给琰姐姐吧。”
“那就先给我作一首再说。”蔡琰听了绝不推辞,这才女对这种事情有着天生的兴趣。
望着满天的繁星,拥着二位美女,谢飞顿心情大好,横竖已经剽窃成性,索性就剽窃到底,再说凭据这个时空的逻辑,这帮人以后能不能出生都是两说了,怎么也不能让这些名作消失了不是?
“那就给琰儿作来听听:
银烛秋光冷画屏,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
卧看牵牛织女星。”
蔡琰听罢呆呆地看着夜空,她突然抬手指向了织女星:“良人这诗的意境,恐怕就是织女听见,也要舍了牛郎来寻良人了。”
谢飞听了一阵内疚,而赵真却笑出了声来:“来了也好,我又多了一个织女妹子。”
两女嬉笑着闹成一团,闹够了以后赵真扯住了谢飞:“该给我作了,良人啊,你也要用织女为题给我作一首。”
谢飞侧头轻轻一印,也指向了织女星:“那我就也给真儿作一首:
七夕今宵看碧霄,
牵牛织女渡河桥。
家家乞巧望秋月,
穿尽红丝几万条。”
赵真听了颇为欣喜,她的两只小手使劲儿一拍:“良人作的诗听着颇有趣,明日良人你一定要给我写下来,等到明年乞巧节的时候,我专门念给织女去听,看看能不能把她哄过来送给良人。对了良人,若是我跟她学会了织布,会不会赚上许多许多钱?”
三人正在说笑的时候,小郡主的声音传了过来:“良人好雅致,要不要给这两位夫人也来上一首呢?”
谢飞心说要坏,就在他思索对策的时候,小郡主和独孤雁挤上榻来,卧榻登时挤得满满登登。
小郡主躺下了之后,她伸手不停地推搡着谢飞:“前日我让良人做一个大的卧榻,良人就是不妥回事,结果今天雁妹子就来了,如今这榻只能容下我们姐妹,那就有劳良人一旁站着去吧。”
“只要夫人们能够躺下就好,我原来就不用躺着的,我趴着……”谢飞话音未落,四女已经齐呼一声,拽耳抬腿把谢飞扔在了榻下。
远处的卫兵们都不由得笑作声来,看见夫人们看向自己,他们都赶忙扭过头去,强忍的笑意把一张张脸扭曲成红红的一团……
营寨中的篝火越烧越旺,士兵们围着篝火谈天说地,在古代严寒的季节,篝火是野战营寨寒夜最好的取暖方式,可以说篝火是古代军队的标配。
士兵们兴奋的脸庞被火苗映得通红,大块的烤肉在火苗旁滋滋作响,整个营地上空充满着香甜的味道。
看着手下的士兵,想着自己在这短短的10个月里,从孑然一身到现在强兵在手娇妻在怀,谢飞心中都有些激荡,早知道如此早特么穿过来了!
想到开怀之处,谢飞不禁使劲儿吼了一嗓子,唱歌吃肉的士兵们没有注意到,榻上的四个夫人倒是吓了一跳,蔡琰更是坐了起来。
看着眼前欣欣向荣的景象,谢飞禁不住脱口而出:
“老子真特么想当当天子!”
四人听了这犯上作乱之语,马上都大惊失色,而蔡琰更是慌张皇张地跳下榻来,赤着脚跑到谢飞面前紧紧捂住了他的嘴:“良人啊,谋逆可是诛族的大罪!我们姐妹们全都指靠着良人,你可不能有这等想法啊!”
谢飞哈哈大笑,望着熊熊的篝火,险些就是吼叫起来: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终不枉今生!”
夫人们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