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房虽只有姐妹两人,但侯府二房却有一个只比符锦枝小半岁的嫡女。
此时侯府老夫人在,侯府尚未分居。
“配金家大少爷,二叔的嫡女应比我更合适。”符锦枝再次说道。
侯府二老爷比她这位侯爷爹,还官高一级,配金家大少爷足以。
最要害的是,二叔的那位嫡女,尚没有订婚。
且她知道,二婶对于金家那们亲事,一直都很眼热。
但这次嫡姐悔婚,二房却似乎消声一般,没有任何的反映。
没有反映就是最大的疑点。
符锦枝虽然有精神力,但多年努力,现在也只能笼罩一个院子远。
而她院中这些下人,很显然级别不够,基础就没获得一丝半点的消息。
突闻庶女的这些话,符温神情几变,最后他微微眯起了眼,审察着眼前的庶女道:“以往是我忽视了你。”
这话出口,符温露出一抹笑容,他甩手背在身后,“既然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为了给下任天子铺路,皇上已经有了动金家的想法。”
天子无情,雷霆雨露均在对方一念之间,符温笑中带上冷意,抚慰庶女道:“等金家被贬谪后,我侯府的庶女配他金家嫡出大少爷,也是下嫁。”
“原来如此。”符锦枝听了侯爷的话,明白的点颔首,“看来就算大姐没蛊惑上二皇子,父亲也不会让大姐嫁金家了。”
蛊惑儿子一出,靖安侯符温的脸上泛起怒色,“你一个各人闺秀,怎能口吐污秽之词?”
“我只是说说,比不上大姐会做。”符锦枝说着,露出讥笑,“照旧说,这蛊惑二字,许做不许说?”
“孽女!”符温怒斥道:“你大姐才貌双全,名满天下,她被二皇子看上,那是因为她自身精彩。你有时间嫉妒牡丹,不如多读两本书。”
符锦枝:“读再多的书,我在您眼中,也比不上您精心娇养的牡丹花,我又何须累自己呢!”
眼角微扬,“在父亲眼中,您精心娇养的牡丹花,嫁给金家是委屈,是可惜。我一介命薄庶女,嫁给金家是膏泽,是玉成您信义的物品。”
说着,符锦枝冲眼前的父亲福了一礼,“谢谢父亲今日解答我的疑问。”
被从没看在眼里的庶女,连连讥笑,靖安侯符温刚要大发雷霆,就见对方立直身子,那双眼睛直直注视自己。
看着对方眼中对死亡的麻木,他马上变冷静……
冷静结果就是尴尬。
对一个死亡都不畏惧的人,他的训斥又有何用?
况且对方说的话,正是他心中所想。
靖安侯符温现在只觉不自在。
陪同着不自在的,另有头疼。
若他的这位庶女真的死了,金家还真欠好交接。
金家几代镇守边疆,在武将中威信深重。
在金家落难之时,他若是不把女儿嫁已往,恐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了他。
相反,他在金家落难之际,依然守信嫁了女儿,纵然是嫡变庶,也能获得大多数人的理解。
就像他适才多说,等金家成了白丁,他侯府庶女嫁已往,也是下嫁。
思虑到这里,靖安侯已经考虑,让发妻将已故陈姨娘的工具,拿出一些来了。
这么想着,他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姨娘的工具,我会让你嫡母送来,只是年深日久,那些工具应该找不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