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遽回了府邸,距离药房大老远旭风便大叫:
“阿伯!阿伯!快来救人!”
只见那药房里的穆先生开了门,见旭风迫切火燎的背着一人冲过来,其余人也都满脸急色,便立即侧身让他们进了屋子。
令其将人放下,他问:
“发生了何事?所受何伤?”
旭风急道:
“阿伯,薛姐姐被华东君的暗器所伤,刚刚吐了许多几何血,您快救救她!”
“令郎东君?”
只见闻此言,穆先生微微一诧。
便听旭风道:“没错!就是他!”
他这般夸张,薛子初即是颇有些无奈。
不外是被一颗珠子打了一下,这一路她自己调息,已经缓过来了八成,但被旭风一惊一乍,倒像是自己受了什么大不了的伤,马上要死一般。
她摇摇头,道:“旭风,我真的没事。”
“有没有事要阿伯看过才知道。”
说着,旭风直接将她的手臂拉过来放到桌案上,继而又对穆先生道:
“阿伯,您快为薛姐姐搭个脉看看。”
搭脉?
闻此二字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只见薛子初眸子一紧,立即把手臂抽了回来。
继而,她道:
“无需劳烦先生,我刚刚只是恰好被打到了后心穴位,气血一时不畅而已,并无大碍,休息一下便好。”
闻此言,旭风以为然:“只是,动了气血也不能算作小事。”
纪辰也道:
“是啊薛姐姐,阿伯是我们江左最厉害的医者,让他给你看看吧。”
其余门生们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薛姐姐,受了伤便应该看医生。”
“是啊薛姐姐!你刚刚吐了许多几何血,不能强撑的。”
“就是,照旧让阿伯看看吧。”
…
薛子初默默定了定,待他们说完,只静静道:
“真的不必劳烦,我自知状况如何,自然心中有数。”
“薛姐姐…”
“好了。”
见各人这般聒噪,穆先生则是微微摇了摇头,制止了他们,继而,他自顾回到桌案前坐了下来,继续道:
“这位薛女人说话气息平稳,声色有力,看起来,应当确实不是什么很重的伤,且听说薛女人也是懂医术的,你们就不要瞎费心了。”
如此,众人只好默默静了下来。
默然片刻,纪辰又道:
“不外也算是受了伤,照旧应当吃几副药调治一下的。”
“对,纪师兄说的极是!”
未等薛子初说什么,旭风便抢先爽性道:
“薛姐姐,伤你可自知,但它可不会自己好,药照旧要吃的,你若是怕药苦,那让穆阿伯帮你调的甜一些即是,这个阿伯可是最拿手了。”
如此,若是再强行拒绝,怕是要惹人怀疑了,薛子初便向穆先生点颔首示礼,道:
“那便麻烦先生您了。”
见状,穆先生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只见他从桌案的一侧抽了张纸,提笔便开始写方子,边低头写方子,边问众人道:
“那两个孩子,可都安置好了?”
闻言,众人脸色立即一沉,纷纷有些缄默沉静。
纪辰道:“阿伯,两位师兄已经入土为安了。”
听了这话,穆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片刻后,他又道:
“你们与东君令郎起了什么冲突?”
闻此言,众人纷纷侧目看向了旭风。
只见旭风立即便气愤的拍了桌子啪的一掌,继而他眉毛横飞道:
“哼!那个离奇的冰块脸,今日在墓地说凉爽话,还没事找事说要同宗主打一架,我一时气愤,骂了…不,不是骂,是回了他几句,谁知他脱手便用暗器伤人…”
说着,他看了看薛子初,眸子一暗,瞬间嘴也撅了起来:“薛姐姐,刚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见状,薛子初对着他摇了摇头,她道:
“你呀,实在莽撞,东君令郎明明不是那个意思,否则不必你出头,以你们宗主的脾气,两人早就打个天昏地暗了。”
“嗯,也是…”
闻言,旭风挠了挠头,定了定,又一脸怨愤道:
“不外他脱手伤人可不是什么误解!哼!等着吧,薛姐姐,我不会让你平白受着一下,找个时机定会加倍讨回来!”
此话一出,薛子初立即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
不外,她现在不计划劝他什么了,想来说什么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只见此时,穆先生倒是哼了一声,他道:
“行了,你小子说说也就而已,可别真的去招惹他,你前些时日能伤了他,是他没有真的跟你盘算,否则,你还真以为自己能从他那里讨得自制?”
旭风即是不平气:“阿伯!怎么连你也帮着他说话!哼!他能有多了不起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识过!”
“好了,旭风,我觉得阿伯说的对。”
说着,纪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
“我看,你以后照旧离他远点吧,眼下追查真凶,为两位同门师兄雪冤要紧,别再招惹不须要的麻烦。”
只见听了这话,旭风撅着嘴,他没再争辩,但看起来,完全是一副更不平气的模样。
…
与此同时,城外墓地。
华东君捡起了刚刚掷出的那颗珠子,握在手里,神色略显黯然。
不远处站着的江清见状,冷冷的哼了一声:
“华东君,你可真不愧那冷酷无情的美名,哼!”
闻言,只见华东君默然片刻。
之后,将那颗珠子收起来,继而展开了微躇起的眉心,恢复一脸冷清与寡淡,他直视江清,道:
“你门下两位门生被什么人所害,他们目的为何,想必你也心中有数!计划如何?”
闻言,江清瞥了他一眼:
“并不能确定,究竟以这这样的方式刻意移祸于黄梁,太过于浅显。”
华东君:“或许这即是智慧之处。”
默然片刻,江清微微叹了口气:
“你我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我怀疑,这背后不止这一批人。”
顿了顿,他又道:
“这怕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见了这话,华东君眸子微微一闪,道:
“嗯,有理。”
“哼!既然敢动我江左盟的人,用此鬼蜮伎俩,不管是谁,定让他血债血偿!”
见江清戾着双眼狠狠道,华东君则又微微躇了躇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