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现实

从教二十年

62、撒网

从教二十年 蔡海荣 2178 2020-05-04 11:39:19

  刘慧慧忍不住笑了,说道:“那那那,哪啥呀?妈!”

  王桂珍思考了一会儿,爽性地说:“你们俩亲嘴了没有?”

  刘慧慧又是捂嘴笑的发颤。

  “已经亲嘴了?啊?还不止亲嘴呀?你们,你们俩那个了?可……可你也太小了!”王桂珍突然又有些着急了,拉着女儿的手臂,问个不停。

  刘慧慧停止了笑,嗔怪道:“妈,你说啥呀?现在你总算知道我还很小吧,我和特殊哥什么都没做。”

  “连手都没拉过?”王桂珍这次更着急了。

  “手肯定拉过呀,几岁的时候就跟他拉过手。”刘慧慧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有时,我感受特殊哥像块木头一样。”

  “预计他是怕羞,你应该主动些。”王桂珍说完后凑近女儿的耳朵,小声地说了几句。

  刘慧慧的脸上浮上两片红云,娇羞地说:“妈,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呀?当年我和你爸订婚都半年了,他连我的手都没拉过一回,跟我一起时胆小如鼠,真是气死人!最后逼的我倒贴。”王桂珍追念起从前,笑得合不拢嘴。

  刘慧慧搂住妈妈说:“妈,你真行啊!没想到我爸比特殊哥还木讷!那好,我也学学你,主动一点。”

  ……

  天已经杀黑,刘寿庆去镜湖洗澡的路上撞见了几小我私家,各人相互打了招呼。

  有些人是在田地里做事才刚回家,其中几小我私家是从镜湖洗澡回来的。

  夏天,许多镜湖组的人,都喜欢到镜湖里去洗澡。

  痛快酣畅地在镜湖里游泳,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走过犬牙交织的农村瓦房后,是一片小树林,越过小树林,就到了镜湖边。

  稀稀疏疏的一些枞树被水淹了,只露出树冠在水面上。

  夜晚中的镜湖,望不见劈面的景象。

  劈面不是临江县的土地,那边是松安县,同属于江淮省。

  镜湖的中线就是临江县与松安县的分界线。

  刘寿庆年轻的时候,碰上镜湖枯水期,都可以从这边游到松安县去。

  但现在不行了,并不是年纪大了的原因,刘寿庆水性极好,能躺在水面一动不动很长时间,也能潜入水底半天不出水面。

  以往,穿过这边小树林,是一片稻田,稻田后是河滩,河滩上长着茂盛的野草,河滩阵势逐渐降低,以较缓的坡度延伸几百米才到镜湖水边。

  现在即是是镜湖这边水面突然增宽了几百米,预计另一边也是这个情况。

  镜湖组是幸运的,沿湖一带,乡村衡宇没被淹的险些只有镜湖组,这得益于镜湖组阵势较高,且与镜湖之间依次隔着小树林,稻田,开阔的河滩。

  今晚的风儿不大,但仍听到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黄昏的时候,这里人比力多,大人带着小孩,一起来洗澡。

  但到了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天色已经很晚了。

  刘寿庆下了水开始游泳,他不往湖中间游,而是在边上沿工具偏向来回游了频频。

  约莫游了二十多分钟,刘寿庆确认湖边没有任何其他人,湖中间也没有船只和汽艇,才开始向湖中间游去。

  游到离湖边约有五十米的位置,刘寿庆踩水原地不动,面对着镜湖组乡村偏向,他在寻找参照物,不停调整着方位。

  确认自己到了目标位置后,刘寿庆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

  倒立着用双手使劲往后拨水,刘寿庆轻松潜到水底,摸到了一根铁桩,渔网就绑在铁桩上。

  这根铁桩一年四季都在镜湖里面,刘寿庆会凭据水位的崎岖适时地调整着铁桩的位置,保持铁桩始终离岸边约莫有五十米的距离。

  这是一个很恰当的距离,这个位置的鱼儿密度大,而湖边上的人很难来到这个位置,渔网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刘寿庆打鱼的渔网从来都不带回家,白昼绑在铁桩上,夜晚拿出来撒开。

  凌晨三点多时,刘寿庆会过来收网,把网拖到岸边,把鱼取走,然后把渔网捆扎一下,再游到铁桩位置,把渔网绑在铁桩上。

  白昼不能把网撒开,鱼被网缠住后,会拼命挣扎,弄出很大的消息,那样会被人发现。

  把网撒开后,刘寿庆往东面游一段距离后,再次下潜,此处下面是另一根铁桩。

  刘寿庆一共在镜湖里埋下了四根铁桩,每根铁桩上都有渔网。

  他每晚都市把四张渔网全撒开,每次收网时能从这四张渔网上取下三四十斤鱼。

  鱼取下后,刘寿庆会趁天还未亮,骑着脚踏车背着鱼去岭南镇街上,把鱼卖给牢固的鱼市井。

  这只是刘寿庆独创的打鱼方式之一。

  凭据季节、天气的差异,刘寿庆会接纳差异的打鱼方式。

  今年大洪水,水域面积大,鱼爱往岸边游,寻找食物,下网打鱼是最好的方式。

  每晚刘寿庆只会使用一种打鱼方式,确保实时下网或下钩或下地笼,又能实时把鱼虾取走。

  他不贪多,一个晚上能弄几十斤鱼就行。

  他明白贪多必失的原理。

  他也从来不乱花卖鱼的钱,烟抽1.2元钱一包的,酒喝2元一斤的,好几年都不愿买一件新衣服。

  钱要留着给两个女儿花,自己必须要省吃俭用。

  再说也不能大手大脚花钱,人家看你日子过得滋润,会思考你钱是从哪里来的。

  打鱼这事,打鱼方式要保密,打鱼收入也要藏着。

  把四张渔网撒开后,刘寿庆游到岸边,站在齐腰深水的地方,搓着澡。

  他乱哼着不知名的调儿,声音粗重嘶哑,比力难听,但能听出他是何等的开心。

  打鱼,是他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这不仅仅只关乎赚钱,在打鱼历程中,刘寿庆收获了巨大的快乐。

  对于种种打鱼技巧,刘寿庆是很钻营的,不管是起风照旧下雪,不管是春夏照旧秋冬,任何季节任何天气情况下,只要刘寿庆来镜湖了,都能弄些鱼回去。

  打鱼,已酿成他生命的一部门,就像喝酒喝浓茶一样,上了瘾,瘾很重,都戒不了啦。

  “爸,赶忙回家吧。”岸边传过了大女儿的喊声。

  刘寿庆连忙往岸边走,责怪道:“你这孩子,这么晚了,怎么来湖边了?我跟你讲过,晚上不要往这里跑。”

  刘慧慧站在爸爸摆放拖鞋的位置,说道:“你喝了酒,我担忧你的宁静。”

  “喝了酒来湖里,我绝对宁静!没喝酒过来,倒不宁静了。”刘寿庆上了岸,穿上拖鞋,交替把脚在水里摆了几下,“走走走,咱们赶忙回家。”

  ……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