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让大太监伍平派来接手治理粉世界的,自然是阉人队伍的人,三十来岁的陆恩义,面白无须的他,长相清秀,看着显年轻。
他第一天来,伍平自然也随着过来了。
在来之前,陆恩义是打心底里不愿意的,他已经找好了效忠的工具,而且已经开始梦想着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时代。
“寄父,您为什么派我去接触最低贱的商业,我也不懂啊!”
“夏皇涚了,让我派一个信得过的当主理事,再派一小我私家辅助。说到信得过的人已往打理,你寄父最信任的,除了你这个干儿子,还能有谁?”
“那,派来辅助我的又是谁?”
陆恩义感受被坑了,但想自己行事隐密,他寄父应该不知道他的新动向,而他投效的终极大老板,也让他稳住,把手头的事儿干好了,到时自然会获得重用。
难道是真的最信任我?
“陛下派的辅助你的人,昨日就去了,是越国民众的小令郎,按理,他应应当主理事的,但夏皇觉得他太年轻了,毛毛躁躁的,所以,便让我从宫里派一个信得过的,又沉稳的人已往压阵。
干儿子呀!你别小看了经商,这里面的学问大了,你去了,主要的任务是拓展生意园地,为了避嫌,寄父不希望你碰钱。
而且,粉世界的所有进出的金钱都由原有的大东家,现在的二东家把控,这是夏皇心里有愧,特许给她的权利。
另有,你无须直接与他接触,需要用钱的时候,你支应裴家小令郎一声,也就是你的副理事一声,他自会把事儿办妥。
这样的日子,轻松又单纯,如果可以,寄父也想去实验一下。”
陆恩义听得眉头打结,心说:“那您为什么不亲自去啊!”
想也是不行能的,他觉得他寄父这么说,纯粹是说凉爽话而已。
伍平将之带到管彤面前时,陆恩义已经当了一个时辰的跑堂小二哥。
粉世界晨起开门营业,闻风而来想要享用一碗米粉的主顾,似乎有成百上千人,把粉世界前面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注意保持秩序,一个一个的排好队,有序进来找位子坐,如果发现有谁不按规则来,肆意拥挤的,对不住了,我会卖力请您离开。”
吕良似乎料想到今天会是这样,所以,他在征得管彤首肯的情况下,今日也没想当跑堂小二哥了。
“吕哥哥,你今后也不用当跑堂小二哥,当一个迎宾,兼职做保安也不错。”
“保安?”
“对啊,顾名思义,掩护粉世界的宁静营业。”
“呵呵呵,你这么一解说,这新名词儿,似乎也很容易懂!”
“那是,原来就是很直白的名称。”
这是吕良在试着征求管彤他不妥跑堂小二哥时的对话,因此,一大早站在粉世界的铺子门边,对着进去的主顾耐心地做着提前忠告。
虽然,也有没耐心的时候,有一群小鬼想乘其不备的抢占先机往里钻,被他手脚并用的,一个一个的,不是被提溜了出来,就是被踢了出来。
“哎哟喂!”
一群小鬼哎哟喧天的站起来后,正准备高声质问吕良时,伍平带着陆恩义到了。
“寄父,这生意……也太火爆了吧!”
“陛下说了,这只是暂时的,等米粉的生意有多名商家经营时,这样的局面,应该鲜能见到了。”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陛下抢生意?”
“做生意嘛,各显其能,陛下也不能以权势压人,如果有权有势的,纷纷效仿,那大夏国的经济命脉,不就都掌握在这些人手中了。”
“是是是!我们的陛下最是英明仁慈,体恤天下老黎民!”
陆恩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道:“陛下还说没有以势压人,可为何,之前的大东家,只是开门营业了一天,就酿成二东家了?而且,还不让我不用与二东家直接接触,这又是何意?”
陆恩义觉得平日里脑瓜子挺灵活的,要否则,也不会太监队伍里,有着最高权势的伍平看中,收作义子。
一晃,他与伍平的父子情,已经维系了快要二十年。
那时候的伍平,虽然也是在陛下跟前侍候,但位置不显,而他,照旧一个小小少年,在这冷漠的充满着心机与危险的宫庭里,活得提心吊胆,伍平主动向他伸出橄榄枝,他认真是受宠若惊。
从今以后,在这宫廷之中,他不再是孤苦的一人,不会在稀里糊涂死掉后,连一个念叨他一声的人都没有。
可人心会变,十余年走下来,他最想要的,即是义父的位置,在当今皇上这,肯定满是不了他这愿望……
“陛下的生意?”
一群小鬼自然不会无知到他们口中的陛下是谁都不知道,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米粉先不吃了,得赶忙回去见告家里人,取消不应有的念头?照旧另辟蹊径?
“恩义啊,铺子里太忙了,人手又不够,你与我去帮资助,陛下听说了,也会赞美我们的忠义之心。”
这一忙,就是一个时辰。
夏皇虽说了陆恩义不用与管彤直接接触,但介绍他们相互认识照旧很有须要的。
一见之下,陆恩义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说:“这之前的大东家,怎么是个小女人啊?难怪了,夏皇一脱手,对方轻易地便缴械投降了。”
“丫头,这是我义子,你唤我一声伯伯,便唤他一声陆年老。”
在没有夏皇在场的情况下,伍平放得很开,看管彤,就像看至亲的侄女儿,眼底充满了慈详的笑。
“陆年老好,小妹这厢有礼了!真是难为你了,从皇宫大苑,一下派到市井中来……”
“小妹这话说的,似乎我被派到这,是受委屈来的,陆年老我可没这么想,我之所以被派到这,也是因陛下需求,义父信任,为此,我深感荣幸。”
“呵,陆年老能这么想,我便开心了,今后以后,粉世界有陆年老打理,小妹我便可以坐享其成了。”
“小妹想一个甩手掌柜肯定不行,但,明面上跑腿的活由我去做,小妹只顾着收钱便可。”
“呵呵呵……伍伯父,您这义子也是一个趣人儿,尽拣我最喜欢听的话说。”
“丫头,他所说的,也是夏皇的意思。”
伍平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特制的天子印信来,当着陆恩义的面,交给了管彤。
管彤拿在手中,咋一看,似乎就是一块普通的木牌牌,但,仔细一瞧,正面篆刻着一个“皇”字,反面盖着印章。
“这是玉玺印!”
伍平但见她满脸迷惑,笑着解释道:“陛下自也是通情达理的,说是你虽然少了六成股,但有了这天子招牌,你那损失的六成,也会帮你赚回来。”
“叩谢吾皇!吾皇万安!”
管彤双手捧着天子印信,作势要跪,被伍平实时托住:“不用了,吾皇说了,这等授权,只是他与你私人之间的事情,不是正式下达的旨意,可以免跪。”
“恭谢吾皇!愿吾皇万万岁!愿大夏国永享太平!愿大夏国的老黎民富足安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