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在国师府安置下来,教拓拔宣和景微,辰时习武、巳时习文,午时事后再另教拓拔宣处置惩罚政务。
每逢这时候,景微必不愿独自出去吃糕耍闹,都是乖乖趴在旁边小几上,撑着一点一点的脑袋,直到迷迷糊糊睡已往。
开始时,都是景云起身给景微盖个毯子什么的,厥后这差事就被拓拔宣接了已往。
自景云入住国师府,夏朝至少一半的政务都被送往这里,一开始只是些民生问题,慢慢的,军务、吏治也多起来。
许多的仕宦、贵族甚至是黎民军士都不平起来,其中以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斡(wò)扎箦(zé)为代表。
这日朝议,正好讨论的是军务,以斡(wò)扎箦(zé)为首的一群人就开始不平气,想景云一介文弱书生的模样,怕是连刀都拿不动,又有什么资格对军务纸上谈兵?
朵儿赤乐了,撺掇着三王子属下一起随着起哄。
夏汗拓拔捷也不发话,坐在上面等着看热闹。
景云让随从把他的剑拿上来,正是多年未曾现世的湛卢。斡(wò)扎箦(zé)紧紧盯着那剑,恨不能透过剑鞘。
“这仁者之剑落在你手上可惜了。”
景云嘴角微微一勾说:“今日若有人能打得过我,这剑就归他了。”
“国师此言认真?”
“有君上作证。”
夏汗看着该自己上场了,轻咳两声说:“孤今日就做个裁判,国师出了赌注,不知你们又拿什么出来?”
斡(wò)扎箦(zé)和周围几人低声商量了一下说:“若是国师赢了,我们几个输了的人今后就任由国师驱使!”
拓拔捷听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比景云还要着急,立时允许下来。
这场比试在往后几十年都是各国茶室里的热门话题,都是这么说的:
那景云令郎,瞧着风物霁月、芝兰玉树一般的温润令郎,没想到打起架来也很是不俗。
夏朝向来尚武,满朝王公大臣都是自小就在马背上舞刀弄枪的,瞧着景云令郎一念书人,照旧这么个赌注,都摩拳擦掌地抢着要上去试上一试。
景云令郎也是个磊落的,没用那削铁如泥的湛卢,只随意捡了个侍卫的铁剑借了来,就站在场中应战。
没想到连着两人都是没几个回合就被抹了脖子。
就有人问了:“景云令郎真是够铁的,就这么明晃晃地把人杀了?”
那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才徐徐说:“哪能呢,那倒是提现不出景云令郎的武艺高强了,景云令郎是把剑架在对方脖子上,他还丝毫反抗不了的那种。”
斡(wò)扎箦(zé)不信邪,第三个上去了,景云令郎不耐烦一个一个地打,说是朝会后还要赶回去陪他们家境微去街上买糖人,让剩下的一起上来。
众人一听这话还得了,一下推举了十来位武艺排的上号的人一起上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第二日斡(wò)扎箦(zé)就带着人上国师府请罪了。
要问为什么是第二日?
那是因为当天要去医馆看伤啊!
那这景云令郎就从来没受过伤吗?
知道的就两回,一次是为了救大齐的晋王妃,那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景云令郎的武艺也还没那么精湛,用腿替晋王妃挨了一刀,据说差点废了。
第二回是他自己伤的自己,取了两碗心头血,替齐皇和皇后解毒,其时要不是天机子赶到的实时,景云令郎能不能醒来还纷歧定呢,
厥后,那些败给景云令郎的人,都成了小夏汗拓拔宣的股肱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