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的一天,何苗上班实在无聊,想着预约上一波,晚上吃鸡。
“今晚上来几把咋样?”
等何苗意识到消息发错人的时候已经无法撤回了。
她气得要死,怪学弟的微信名为什么叫苍龙,跟人家苍山只差一个字,头像也是黑乎乎的一团。
何苗迷糊,眼神也欠好,列表里搜索出来的第一小我私家,想虽然认为是学弟。
“好,你玩什么?”那边10分钟后回复。
何苗看到这条信息的同时肠子都悔青了,但是不回又欠好。
“我玩手游刺鏖战场。”
“好的。你晚上上线了,跟我说一声,我邀请你。”
何苗觉得这真是尬聊,她难受的要命,总感受对方也是礼貌社交,这语气既官方又别扭。
她真想告诉他,欠美意思,我只是发错了。
但是她照旧回复了“好的。”
吃过晚饭,何苗按约定通知苍山,那边很快发来了游戏邀请。
何苗点进去并在系统提示下打开麦克风。
“吃了吗?”何苗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声音。
“刚吃完。”
“吃的什么?”
何苗无语。问吃的什么干啥。
“忘了。”何苗不想回覆。
“不是刚吃完吗?”另一头的语气带着疑惑。
“吃的欠好记不住。”
那头没说话。气氛已略尴尬。
“进去吧。”何苗意识到这注定是她玩游戏玩的最不开心的一次。
4小我私家组的小队另外两个是系统自动匹配的一对小情侣。
已往选哪个地方跳伞都是学弟选的,何苗只要卖力追随就行。
学弟玩这个游戏很厉害,何苗叫他“大神”。
“大神”硬生生为了带何苗这个“拖油瓶”掉了两个品级。
徐徐地,态度恶劣,“不分尊卑”的爆粗口也是人之常情。
而从小睚眦必报的何苗,就会瞅准时机,拉着这个对她人身攻击的“大神”“同归于尽”。
具体操作措施好比:在“大神”让她蹲好不要动的时候,故意站起来吸引“敌情”,然后两小我私家一起被手雷炸死。又好比,在俩人一起蹲在小屋子的时候,何苗走来走去,最后因为突如其来的燃烧瓶,加上对方的火力压制,只能憋屈的活生生被烧死。还好比,开车带着“大神”的何苗,极端敏感,只要听见一句“你是猪吗?”,就立马让车子掉入山崖,救都没解围。
平常俩人只要发生口角,就经常拿平底锅互殴,有一回愣是通过这种方式让敌人饶了自己的“狗命”。
在这个学弟面前,何苗是真不把自己当女的,甚至生长到线下约架。不外,何苗与很久不见的学弟刚接上头,就捧着肚子蹲在地上笑的站不起来。学弟对着蹲在地上一时半会起不来的何苗,再四下看看带着异样目光审察他俩的路人,觉得很是丢脸。急遽准备把何苗扶起来。谁知何苗抬起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怎么晒的跟非洲鸡一样。”
学弟其时的第一反映是扔下何苗转身就走,忍着踩两脚的情绪。
那天何苗还做了件恶心学弟的事:她在中餐店点了许多菜,吃饱喝足后借着上茅厕的功夫溜了。
为此学弟一度将她拉黑,直到厥后她利用学弟给他介绍个漂亮的小姐姐做赔偿。
然而这个允许一直没有兑现。
没了“大神”这棵大树,何苗只能靠自己。
她装作很老练的强行分析一波,乐成利用另外三小我私家一起跟她去P城。
悲剧的是,小情侣“落地成盒”。
两脚着地还没站稳,就被嗙嗙两枪干倒了。
何苗由于这个定位技术不外关,落职位置离P城另有好大一段的距离。
她侥幸落在一个无人区,甚至搜到了一把M4。
何苗把3号4号声音关闭了,那骂骂咧咧的配景音也得以肃清。
“你不是要说去p城的吗?怎么跳到这边来了?”2号很疑惑。
“P城不是人多吗?你没看到许多几何人在那跳了吗?”何苗只想赶忙乱来已往,打完这把就找个借口赶忙溜了。
“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
“啊?”没玩过组个p队啊,何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没事,你好好玩你的,要资助叫我。”那边的语气“稳若老犬”。
“你别老让我救你就不错了。”何苗语气不善。
又是好一阵缄默沉静。
何苗觉得这个麦开的一点都没有须要。
她好纪念跟学弟组队的日子,虽然常掐架,但是热闹啊,哪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一点意思都没有。
何苗正想着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屏幕上显现的枪声,当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她的游戏人物已经倒地捂着伤口移动了。她急了,赶忙爬到隐蔽的位置。
“2号!呼叫2号!”
“怎么了?怎么了?”2号被何苗这一惊一乍的召唤吓了一跳。
“我被干倒了,赶忙救我!!快点,我要死了!!”何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好好好,马上来。”
结果何苗照旧“死”了。
2号在屋子一楼转悠半天愣是没上二楼,何苗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艰难移动到2号面前的时候为时已晚,屏幕显示一团灰烟。体现何苗已出局。
何苗气得胃疼。
“要你有什么用??”
何苗退出游戏的同时,2号也强行退出了。
“你人就在一楼到二楼来救我有那么难么?”何苗气势汹汹的质问。
2号体现的很冤枉:“我不知道楼梯在哪啊,我第一次玩这款游戏,而且我平时只玩网游,手游操作很生疏。”
“算了算了,照旧姐姐带你吧。”
结果这一把照旧很快就“死”了。
作为2号的何苗坐在1号开的车上,一路开往大海,掉下去之后,何苗再没爬上来,活活“淹死”了。
何苗有点理解学弟带着她这颗“老鼠屎”的艰辛了。
但是她决心发扬许三多“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随后她经历了种种各样离奇的“死法”。
在搜房间时被炸弹“炸死”,在路上跑跑被空投“砸死”。
最惨的一次,她刚落地看到一辆吉普车,刚坐上驾驶座,等着队友的时候,敌人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双方不敢下车,就这么一直干耗着,何苗开车开到没油了,刚下车就被对方一把手枪一枪崩了,究竟她刚落地啥武器都没弄到。
何苗立誓自己玩游戏到现在从来没这么背过。
郁闷的是,每次她“死”之后,她亲密的好搭档就自雷随她一同“赴死”,最后生长到只捡手雷,不放一枪。
何苗感受到了无声的深深的侮辱。这可比“你是猪吗”狠多了。
玩了一晚上,何苗突然想“大神”了。
反观她今晚的搭档倒是很淡定。
因为这玩游戏的初印象,何苗一直认为程锡东的游戏武艺不佳。
直到何苗到程锡东家去程锡东房间,看到程锡东玩魔兽世界,如流水般的操作以及和队友们梦幻般的配合,何苗才真正相信程锡东不是吹牛的。
当晚,程锡东送何苗回去的路上,何苗拍起了程锡东的彩虹屁。
“你魔兽打那么好啊!”何苗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崇敬的。
“还好吧,究竟从小就玩,玩的多了。”程锡东的反映很平淡。
“那你教我玩好欠好?”何苗星星眼,满脸期待的望着程锡东。
程锡东换了个档位,面无心情的说啊:“好啊,我教你。”
“真的啊!”何苗体现的很兴奋,她的脑子里甚至已经有了自己操作六的飞起的画面。
“但是,”程锡东增补到。“魔兽是团体赛,如果因为你的失误让40几小我私家输了,要做赔偿。”
“啥??!”何苗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团体作战输了,会扣战队品级,也会影响各人装备的购置。”
“就好比你做错事连累了全组人的利益,难道不用赔偿吗?”程锡东撇过头,认真的看着何苗。
“那算了。”何苗用手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玩个游戏这么大压力,另有绩效考核,真是够了。”何苗有些急躁。
“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白昼上班还没被考核够吗??”何苗真的不理解。
“这怎么了?你不堕落不就好了嘛。”程锡东说的顺理成章。
好吧,何苗认可说不外他。
横竖就因为这次误打误撞的吃鸡,何苗跟眼镜男熟悉了起来。
上下班都市偶尔发发信息慰问一下。
眼镜男永远是经典三问“早饭吃了吗?”、“午饭吃了吗?”、“晚饭吃了吗?”
再加上“到公司了吗?”、“下班了吗?”、“睡了吗?”。
何苗倒没嫌烦,每次都回,偶然还会发两个自认为又俏皮又搞笑的心情包,活跃一下气氛。
因为她觉得没心情包的文字聊天不鲜活也不生动。
到程锡东跟何苗真正熟悉起来,何苗越来越通过他的各色心情包,发现他骨子里是个闷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