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定定看了米斐然半晌,噗呲一声笑了,“敢问师太的法号是?”
米斐然瞅准时机,猛地起身,坐在长凳一端的林芸随着“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米斐然瞧着她狼狈的样子,淫淫的笑,“去你的!你才是尼姑呢。”
林芸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你的大原理一套一套的,不是看破红尘的师太是什么?”
米斐然只顾着讥笑她狼狈的样子,基础不与她斗嘴。
丁米扯着墨奕寒的衣服咯咯笑,“快看,快看,你妈妈摔跤了。”
墨奕寒把小脸一蒙,小嘴一撇,不住的哀嚎,“丢人呀。”
林芸在两个小朋友面前丢了脸,有些欠美意思。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她向他们做了一个凶悍的心情,摆摆手,“去去去,一边儿玩儿去。”
正赶着两个小朋友,林芸接到了墨青的电话,“老婆,老公出差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每当他们闹了矛盾,每当林芸的心被墨青伤透,每当林芸对墨青冷漠起来,墨青都市对她格外的殷勤。
结婚以来,林芸对墨青有过无数次的失望,有过无数次离婚的念头。
但,每当她体无完肤想要离去的时候,墨青就酿成了恋爱时的模样,对她嘘寒问暖、眷注备至。给她做好吃的,逗她笑,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她又被他宠成了公主。
林芸的心在墨青给予的短暂的温暖中一次又一次的软了,她知道墨青是爱她的,否则也不会在她生气的时候千般温柔。
只不外,他在婆婆的溺爱中长大,现在仍然活在婆婆的溺爱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连袜子内裤都由婆婆洗。
他在婆婆的溺爱中,成了一个孩子。试问,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肩负起丈夫、父亲的责任?
没关系,只要离开了婆婆,让他彻底断奶。他就能长大,做一个丈夫、父亲应该做的事情。
林芸始终相信,等他们买了屋子,开始了新生活,墨青就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林芸笑笑,想了想说:“芋儿烧鸡。”
接罢电话,林芸坐回烧烤架前,笑着对米斐然说:“姐姐给你烤一串鸡爪,让你知道知道姐姐的手艺。”
米斐然看着烧烤架上堆着的被烤得惨不忍睹的种种串儿,对林芸的手艺已经了然于胸,基础不相信她能烤出什么能入口的工具来。
但米斐然照旧很愉快的笑到:“多给姐加点辣椒,有好辣放好辣。”
林芸斜眼望她,“怎么?又想跟姐比吃辣?”
米斐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不知为什么,她俩比起了吃油辣子。
油辣子是林芸妈妈做来吃面的,先把菜籽油放在锅里烧开,然后端起锅把滚烫的油倒在盛了辣椒面、芝麻、姜片的大腕里。顷刻间,一阵白烟腾龙而起,碗里咕咕冒着油泡儿。
林芸妈妈嗜辣,买的辣椒面是顶尖的辣,每次吃面,林芸都只敢用筷子蘸两下迅速拌进面里。
偶尔不小心多蘸了一点儿,林芸就只能一边吃面一边喝水一边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