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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迷途

第76章 流金醉

追凶迷途 苹果上的豹 3334 2020-03-14 21:24:14

  阿乌来不及忏悔没有早发现此间埋伏有人。

  那白板脸已经挥舞一把玄色的匕首,幽灵一样向着阿乌剁过来。

  阿乌的匕首已经与他对上,论速度与刁钻,竟是绝不逊色。

  而且,阿乌手上这把匕首,原来就是上一次与白板脸狭路相逢时,白板脸飞刀插到阿乌肩膀上的。

  二人这是,第二次相逢了。

  也许有了第一次遇见时的经验打底,也许两人事后都曾经重复琢磨,这两人竟是棋逢对手,谁也制服不了谁。

  二人的反映速度都是极快,从白板脸暴起举事,到二人胶着在一起,实际上只有两个呼吸的时间。

  阿乌的耳中却听到不远处的杂草堆里,又有人跳出。

  这自然就是白板脸的同伙了。

  阿乌右手持着匕首,一招紧似一招的杀向白板脸的要害,他准备跑了。

  白板脸与阿乌对战这两息之际,却感受两息长于百年。阿乌招招迫近他的必死之地,他既防范得惊心动魄,又感受这套杀技莫名熟悉。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多次在梦中与他相战的缘故?

  因为了这种熟悉,白板脸自信,如果给自己稍长的时间,自己一定能够应对的越来越稳,直至拿住这个可疑可恨的人。

  白板脸也听见了身后同伴起身的声音,他越发相信,这回一定能抓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阿乌的匕首贴着白板脸的脖子冷冽的划已往,白板脸熟稔的将头向左一偏,将将好的避过了这致命一刺。

  白板脸的脖子还未回复到原位,他的眼睛余光突然发现一枚同样乌黑的针,已经到了自己右脸的边上!

  白板脸大骇,眼睛看清是阿乌的左手捏着一枚细细的黑针,正以绣花般精准而稳定的姿势,刺向自己面颊。他居然擅长左手?!白板脸拼命将脖子反向转回,然而这回却是心里明白,脖子已经做不到了。

  那枚黑针,轻轻的就刺进了他的面颊,一种很轻的刺痛伴着麻木啄上了他的脸,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然而,这只蚊子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意识瞬间陷入黑暗,而此时,他手中的匕首仍然按着身体的惯性,劈向阿乌的脑袋。

  阿乌侧头避过,这时身后的消息已经越来越近,那人的喘息声已经如在耳边,那人手中武器的寒意,已经逼到了阿乌的后背。

  而阿乌的身体,却还在躲避白板脸的行动历程中,眼见是避不开这一下了。

  突然空中雪花力道加大,一股劲风袭来——向着身后那人袭去,一团长着翅膀的黑球掠过身厥后人的头顶,一双利爪直扑他的眼睛。

  那人大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双手挥刀在头顶,向后翻身躲避。

  等他一气退出十几步,感受眼前没有危险后,才睁开眼睛,眼前却已经空无一人。

  而地上,他的同伴,已经一动不动。

  ……

  “砰”的一声巨响,桌上茶杯跳起老高。

  “马自芳遭伏击?以至于生死不明?逃走?回了马宅?咱们自己还折了一个弟兄?要害,那人还跑了?”

  赵胖子声音暗哑,脸色更吓人。

  他很是恼怒。

  然而此时还不是发怒的时候,如果他还想放长线钓大鱼,他就得赶忙想措施善后。

  马自芳遭伏击,虽然伏击的人不是自己的人,可是此时最不能让朱雀意识到的,就是有人在伏击他,伏击,就意味着早已进行的监视。

  只要有人伏击朱雀的人,不管伏击的人是哪一部门的,都市让朱雀缩回脑袋,消失在人海。

  他们布了大局,好不容易才找出了朱雀,怎能让他再缩回去?功亏一篑啊。

  上一次善后,是让真神教的人顶了缸、背了锅,这回,怎么说?

  赵胖子心里面其实有现成的善后人选,那就是十六寺——十六寺在自家墙外捉拿一个翻墙而出的可疑人物,是说得已往的。

  大法师肯定也不会在意当一回背锅侠,但是,但是。

  赵胖子压下心中的恼怒,凝神思索。

  但是,此时的形势就好比妙手过招,一颗雪花就能改变视线,一缕风过就能改变嗅觉,一丝差池就能改变花样。

  更况且一抹雪泥、一根稻草、一线蛛丝、一孔蚁穴?

  对方是极敏感、极谨慎、心思极灵动之人,风向稍有差池,他就会逃遁。

  如此明显的破绽,如此大的窟窿,自己去调停,另有用吗?

  赵胖子心神出窍,犹如进入雪后的湖心亭,寂静、空灵。

  在这个情况里,他想的问题,在心里瞬间就有了答案。

  不会。

  那人虽然是不会相信的。

  这次的意外,已经袒露了监视的存在,这就像一大团墨点,怎么掩盖都没有用了。

  既然监视已经袒露,那就变暗为明吧,虽然这样难度会大为增加,可是没有措施了。

  幸亏,白皑人还会过来,这只洋“饵”,那个朱雀总是要吞的,自己就严防死守——用最笨的措施,看到底吧。

  赵胖子回过神来,马上下令:马宅外围人员张开口袋,捉拿那个杨买办从十六寺派来找马自芳的人。

  如果能截住他,自己或许还能多得一夜的时间?事实上,只要这小我私家没有迅速回到十六寺,十六寺离派他出来的杨买办,就会知道事有异常。

  马上监控十六寺迎宾馆,尽量缀住那个杨买办。

  一把大好的牌,怎么看怎么都是自己要和的牌,居然打成了稀烂,赵胖子恼得直想踢人。

  ……

  部署完任务,手中的人出去了泰半,赵胖子才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开始处置第二件事。

  那就是:谁?是谁伏击了马自芳?为什么?

  马思成?不行能。这只雏鸟没有这个能力。

  李家药铺?也不行能,那家药铺自保都费劲,也没有能力伏击马自芳。

  一小我私家选跳入赵胖子的脑海。

  ——上一次从马宅地下通道跑出来的那人。

  这个神秘的、不按规则出牌的、总是给他捣乱的人。

  目前在赵胖子的视野里的,也就是这小我私家了。

  “阿寅,详细说一下其时的情况。”赵胖子耷拉着眉毛,冷静脸,对阿寅说。

  阿寅身上的衣服照旧湿的,脸上另有意犹未尽的气愤、尴尬以及不行思议,他说道:

  “我和老张潜伏在十六寺外面的隧道通气口处,其中老张的恒久监视的班儿,我是这一夜的班儿。所以,他在洞口边上,有伪装器材,扮了一块石头。我因为是短期的,就在后面不远处,躲在草丛里。

  半夜之后,我们听到十六寺里面有脚步声到这边来,接着有人跳墙出来,伏在洞边。我们本着监视不动的原则,就只看不动,我们其时都以为这小我私家是给马自芳护驾的。

  接着马自芳也出来了。这个马自芳十分狡猾,视察了很久才开始行动。谁知道先前伏着的那人耐心很好,也是不动,这就更像是护驾的。

  就在马自芳往井里跳的一刹那,伏击的那人才瞬间行动,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满身上下毫无预先行动,就有工具向着马自芳射去了!

  此时电石火花,仅在一瞬间,做什么都来不及了。老张其时就在伏击之人身边,于是尽力一撞,让那人射出的工具失了准头,没中胸口,约莫射中了胳膊肩膀,直接掉进了井里。

  那人接着就和老张屠杀在一起。那人行动极快,下手极狠,他用的武器,也是玄色的,在黑夜之中无声无息,竟然和老张不分上下。这时我马上向前救援,谁知就在呼吸之间,那人出人意料的突使杀手,也不知用什么工具,在老张脸上碰了一下,老张就中了招。

  这时候我也到了那人身后,匕首已经伸出,正待刺进他的后背,可是突然眼前有工具闪电般向我袭击!有尖锐的工具掠过我的眼皮,要不是我避得快,眼珠子都要毁了。”

  说到这里,赵胖子瞥了一眼阿寅的眼框,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长长的斜过阿寅的眼眶和额头,确实凶险。

  阿丁这时接着说:

  “已经验过张兄弟的尸身了,他是脸颊上被极细的利器刺伤,中了剧毒,就地就死去的。”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很阴沉。

  阿丁继续说:

  “属下认为,那种利器,很可能是针,他用的,是玄色的毒针。”

  赵胖子听到这里,心里狠狠的抽搐了两下,一股说不清的辛辣情绪弥漫心底。

  赵胖子对阿寅说:

  “你演示一下他其时的行动。”

  阿寅让阿丁配合,自己拿出匕首,详细演示了其时伏击之人的行动:怎样刺出匕首,怎样用毒针贴上老张猝不及防的脸颊。

  赵胖子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又问阿寅:

  “袭击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暗器?那里另有其他人?”

  阿寅仔细追念:

  “不,其时没有其他人,也……不是暗器。那工具会飞!对,他虽然是个圆溜溜的工具,但是,我在闭上眼睛之前,隐约看见了羽毛!是很长的羽毛,不是寻常鸟儿的那种短羽。”

  接着阿寅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他**的,这道伤痕,难不成是鸟的爪子抓的?他**的,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长长羽毛的鸟?”赵胖子心里猛地一跳,他想起了那天晕在他房里的那只鹦鹉,马上对阿丁说:

  “去,把走廊里那只鹦鹉抓过来!”

  阿丁莫名其妙,但照旧飞快的出门,悄悄的把架子上的鹦鹉抓了进来。

  赵胖子拿着鹦鹉飞过阿寅的头顶:

  “是不是这样?”

  阿寅:“老大,你简直……神了!你怎么想到的?”

  赵胖子没回覆,他心里也在狂叫:原来那天他就在这里!达达那小孩儿被掳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泛起在自己身后了。阴险!

  ……

  赵胖子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他打开酒柜,看着里面存的美酒,挑了最烈、最火辣的“流金醉”,一小我私家开始喝酒。

  如此烈酒,他喝了4瓶,一边喝,一边骂人,一边……流眼泪。

  他醉了。

  因为……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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